梁雨潇看着他左右为难的脸色,佯装体谅的说:“我知道姜小姐在你心里的形象一直很美好,可是阿昭,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我们质疑。或许她一开始就是在偷拍我们,否则她当时被我们发现,为什么显得那么心虚?”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种话点到即止就可以,再说的直白了,就显得太刻意了。
可是她的留白却让薛昭心里的疑虑越扩越大,他烦闷的按了按眉心,最终还是动摇了,语气沉沉的说:“好吧,我会亲自去找她问清楚,如果真是她做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梁雨潇点头,“好,我等你的结果。”
薛昭转身便准备走,她却忽然又拉住了他的手,他转头看她,却对上了她深情而又信任的目光。
“阿昭,我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也相信你不会偏向谁,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低头看了看她纤细的手,最终还是轻轻的拂开,模棱两可的说:“我尽量。”
他们从进了电梯后就没有按楼层,薛昭直接开了电梯门走了出去,然而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瞬,他却没有看到梁雨潇眼中阴冷的寒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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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宴听到助理描述有个薛昭模样的人来找她时,她便立刻下了楼。
这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之前言言那件事的怨气中不能自拔,薛昭的话确实伤她不轻,她为此哭了好几天,每次一想起他当时的冷言指责,她就会忍不住掉下泪来。
之后的几天她也没有联系过他,他都那么绝情了,她还联系他做什么?显得她多么没有自尊似的。
但等她气消了之后,她心里还是很想念他的,有时手机攥在手里,她常常会忍不住想给他发短信的心情,可是一个字一个字编辑出来之后,她又拉不下脸去按发送。就这样拖了几天,她始终没有像以前一样,放下身段去找他求和。
她总是在告诫自己,等一天,再等一天,也许他也有想念她的时候。她主动了那么多次,好歹也要让他放下面子来先主动一次。这一次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不计前嫌的像以前一样喜欢他。
思念就像是一股心火,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愈发的煎熬,她看着他的照片,时常想立刻飞奔到他面前,放下架子去求他,去找他诉说自己这段时间的想念。什么自尊,面子,矜持,她统统都不要了,他误会就误会吧,总比这样的拉锯战要好,只要他还愿意理她就好。
可她没想到她还没主动,他竟然就先找上门来了。
一想到薛昭也有求和的这一天,姜宴下楼的脚步都变得快了起来,心情也雀跃了许多。尽管之前把他恨得咬牙切齿,但现在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她连电梯都等不及,十二层的高楼,就这么一路飞奔下去,带着飞扬的笑容,幻想着一会儿听他道歉的话,要用怎样的表情和话语来回应。
再怎么说她主动的次数也够多了,这次也该让他常常苦头,况且事情本来就不是她的错,这次她也要摆摆谱。
等姜宴赶到楼下咖啡厅的时候,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的视线在咖啡厅逡巡了一圈,一眼就找到了在角落里的薛昭。
你爱的那个人好像是自带发光系统,无论是在怎样的环境中,你都能一眼找到他。
姜宴平复了一下情绪,刻意换上了一副面无表情的脸,略带不悦的走向薛昭。
她在他桌子旁边站定,语气冷淡的问:“听说你找我?”
薛昭一抬头就看到她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也没什么情绪,似乎仍然在生气的样子。他大概也能猜出来是因为什么,想必她还在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
他按着衣摆站起来,有些不自在的说:“你坐吧。”
“不用了,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闲聊。”姜宴故作冷漠的看着他,心里却在暗暗窃喜。
她到底也是个女生,之前追他的时候下了那么大的心血,连自己的自尊都抛弃了,这下怎么也得让她傲娇一下吧。她甚至都想好了,只要他肯道歉,她还会像以前一样热情。
项链丢了就丢了吧,如果他心里有她,那母亲一定也会原谅她,甚至替她开心的。
这毕竟是她爱的人,她宁愿自己委屈,也不忍心怨怪他。
然而她的疏离在薛昭看来却成了另一种情绪,他只当她还在闹脾气,心里隐隐也有些不耐烦,语气顿时也变得不好,“有件事我要问你,你最好跟我说老实话。”
姜宴为他骤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有些困惑,却还是说:“你问。”
“雨潇被她的前夫打了,原因是之前有人在歌剧院拍了我们俩接吻的照片,并且送到了她前夫面前。”薛昭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他不是来道歉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质问呢?
姜宴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傻了似的看着他,怔怔的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薛昭目光冷冽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质疑,“听说这件事是有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姜小姐做的,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哪个姓姜的会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还对她心存怨恨,所以才这么做的?”
姜宴已经完全呆住了,话都有点说不利索,语无伦次道:“你……你的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