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书赶紧道:“就这么说定了,谢谢师父!”敲转钉脚,让他再也不能反悔,然后带着得意的微笑,放开他,起身。
却被他一把拉回怀里。她的脸刷的红了,知道他这个让步可不是白来的。
她自己也有些动情,大腿夹着他腰,故意扭一扭,攀着他后脖颈,轻轻吻他,吻他唇角,吻他耳廓,在他耳边一阵阵的吹气:“人家今天不方便,乖。”
然后跳起来,格格笑着,飞快地逃远了。依稀听到后面喃喃的咒骂声。
她事后想起来还脸红,怎么自己当时就那么厚颜无耻呢。经营多日的乖巧懵懂的形象一夕尽毁,也许真是被他气着了。
直到听见杜浒唤她,奉书才从回忆里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连脖子那里都红透了,全身有些热,嘴角不知不觉的已经抿起来了。
看着手里那本只有字的医书,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在请教杜浒什么东西来着。
杜浒见她又神游了——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忍不住笑她,刮刮她鼻子,“又想什么得意的了?我方才说的,气穴、横骨两处的位置,听见没有?”
一面说,一面又是一颗杨梅喂过来。奉书张口咬住,含含糊糊地道:“那个,你给我指一指嘛,光说不管用。”
杜浒饶有兴趣地打量她,“真的要?”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声音还没落下去,就“啊”的尖叫起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他在往哪儿摸呢……
被他紧紧从后面搂住,酸又痒,麻酥酥的感觉从小腹直蹿入心里。杨梅早就在嘴里化成了汁,红红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想不起去舔。想扭,扭不动,感到他的手指头在那里捻了又捻,这才轻轻放开。
“臭丫头,这回记住了?”
她红着脸点点头。难怪以前他从来没教过……不过他也是故意使坏,寻常的大夫,哪有这种摸法的……
不过总算是学到了些新东西。她见杜浒的神色开始有些暧昧了,赶紧逃开,顺便抓了一把杨梅,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里,又温习巩固了一会儿。
那书里还有十几个她不明白的穴位,都用笔标了出来。她可不敢再出去问了,打算隔几天再说。
*
饭毕,又有邻居妇人来敲门,说衣裳已经给他们做好了。
杜浒不让奉书动针线。两人的衣服鞋袜,便都是托邻里间巧手妇人来制。奉书谢过了大嫂,新衣裳抖开瞧——嫩黄色小碎花衫子,镇里面难得找到的雅致布料,几件平时替换的半臂,一件围裳,深茶色旋裙。还挺满意。
杜浒自己新做的衣裳倒比她的多,因为日日出门,做体力活也不少,便费衣裳。几件粗布棉麻的灰衣,也没什么镶边和花样,弄破了也不心疼。
奉书将新衣裳套在身上,等着杜浒夸。
杜浒便夸她:“好看。”
奉书撇撇嘴。就不知道换个词。
随后他又笑道:“去掉这半臂,更好看。”
奉书见他居然开始指点起她穿衣打扮,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连忙眉花眼笑地把半臂脱了。其实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半臂不太需要了,只是她自己臭美,觉得搭配起来好看。
他又打量了她一阵,说:“围裳也不要,太繁琐。”
原来他嫌多。奉书亲昵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你不早说的神情,围裳也解下来,叠好。
他又歪着头,低低一笑,把她拉近了些,说:“这衣裳热不热?我看也不用穿,剩里面的就挺好。”
奉书立刻就明白了。合着他平白看自己脱衣裳呢!羞答答瞪了他一眼,反倒把衣襟捂紧了。
他扯她衣服,下巴抵着她额头,“乖,听我的,你不穿这件更好看。”
她全身一热,觉得他在解自己裙带,连忙叫停:“别呀!”
他吻她眉梢,声音里带上些可怜巴巴的语气:“上次你说累着了,要休息,这可都五天了,休息好了没有?”
这么娇嫩的小姑娘,肯定和寻常妇人不能比的。他那样对她,有时候控制不住,难保不会伤到哪儿。她也许脸皮薄,不好说,那自然要多问问。
单是那声音就撩拨得她心弦痒痒。还是得矜持,一嘟嘴,“没有,还要两天。”
“一天。”
“两天。”
他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亲亲抱抱她是不拒绝的,于是只好亲亲抱抱。她自然是喜欢。不过光自己沦陷可不行,她也学精了,亲的时候,手也不能闲着。平日里他那些看似刀枪不入的硬邦邦肌肉,被她小手按一按,挠一挠,找准了地方捻一捻,他就缴械了——没错,武器亮出来,递到她趁手的地方,好像等着她去接收,她称之为缴械。
他终于忍不住,一手捻熄了灯,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到屋里去。
奉书赶紧提醒他:“还有两天。”
他咬牙切齿,终于还是妥协了,闷闷不乐地起身。
再怎么渴望,也不能让她有一丁点疼着。她不想,就不强要。
可是却轮到奉书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怎么就那么听话!在一起也有一阵子了,除了第一天,不得已把她弄痛,此后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的,温柔呵护到了极致。她稍一皱眉,他就收力,还问她想要怎么样。奉书哪说得出来,眼巴巴看着他,像是在嗔怪,又像是在邀请。等他忍不住了,放纵了几下,她又咬着嘴唇,泪汪汪摇头。有时候不是因为痛,但他也不敢再造次,把她的泪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