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没有证据证明人家是内奸的情况下就给人家定个内奸的罪名,这确实不公平!”
郝浪在位置上站了起来,冲着许彪说道。
“老大,可是前面三人都能证明自己的行踪,就这小子他……”
郝浪挥手将许彪的话打断:“他是不能证明,但咱们现在也不能就因为这个确定他就是内奸?罗五不是说了嘛,他在‘松骨堂’洗浴中心睡了一个公关,这属于**野鸳鸯,早上起榻各奔东西,你让他到哪儿去找那个公关的电话?”
郝浪的话,不但是许彪迷惑,就连大厅里那一百多号平西会的混混这会儿都迷惑了。
这不是明显的为罗五开脱吗?
郝浪是社团话事人,他替罗五开脱,这不是明摆着偏袒他?
就连罗五这会儿都来劲了,冲着许彪嚷嚷:“彪哥,听见了?老大都这么说!老大是最公平的了,我虽然找不到人来证实我那晚上的行踪,但你也不能就凭着这个认定我是内奸?”
许彪发愣,闹不清郝浪是怎么想的。这个社团老大,经常会有各种奇思怪想,他的脑泡应该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你特么的站好了!”许彪冲着罗五吼了一声,眼光看向郝浪。
郝浪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罗五,突然,他使劲儿用手拍了一下脑门子:“罗五兄弟,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你刚才怎么说来着,我是最公正的对?”
罗五慌忙点头:“老大最公正!”
事实上,连他自己这会儿都没有搞清楚,郝浪是哪根筋抽风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那我就要公正的做!之前,他们三个都找到了证人证实行踪,所以我觉得你还是证实一下的好。呃,证人嘛,你刚才说是个野鸳鸯,找不到了,我突然想到,你不是说你在‘松骨堂’洗浴中心找的那个野鸳鸯吗?这个容易,派几个弟兄过去,让那些野鸳鸯都站出来,你去看看到底是哪一个,找出来了,让她证明一下,那晚上她一直和你睡着!”
说着话,郝浪还走上台去,亲昵的拍着罗五的肩膀,似乎他真的为证明罗五的清白而想了一个好办法。
罗五的脸刷的一下变得像是一张白纸。
许彪在一旁看着,突然明白了郝浪的意思:“对,还是老大脑子好使!罗五,那咱们就按照老大说的办!‘松骨堂’对?我记得应该在中山路?还好,现在属于咱们社团的地盘,我马上叫几个弟兄和你一起去找那个野鸳鸯……”
话没说完,罗五突然双腿一弯“啪”的一下跪在了郝浪面前:“老大,老大!我说我说!那晚上我没有去‘松骨堂’,我,我去了‘任逍遥迪厅……
肥婆站了起来:“‘任逍遥’迪厅?那正是小不点的地盘儿。我听说,那天晚上,内奸就是在那个迪厅里被小不点儿的手下认出是平西会的人,最后抓到了保安室里拷打……”
“特么的,弄了半天,你就是内奸,害的老子在这儿找老半天,你还特么的跟老子兜圈子,说什么睡的野鸳鸯,去尼玛的!”
许彪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了罗五的右肩头,罗五的身体向后仰去,“噗通”一声,仰倒在地。
台下,群情激奋。
“玛的,他个王八蛋出卖了社团和兄弟们!必须按照社团规矩来办!”
“狗曰的,弄死他!”
“出卖弟兄者死!出卖社团利益者死!老大,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
“老大,老大救我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岁!我家里还有老爸老妈,老大救我呀!”
罗五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膝跪地,向着郝浪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