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轩优雅的摆了摆手,随即很淡定的掰开了赵倾朝紧锁在他衣领上的双手,微笑着说道:“赵公子,你果然对这个感兴趣,不过,我对当年的事情也并不清楚。”
“你在耍我玩儿?”赵倾朝冷冷的盯着比十分他略微高上半头的徐家五少爷。身后的葛长峰则是亮出了指间的微型刀片,与徐子轩身后的五个持枪男子对峙了起来。
刀对枪,看似没有一点悬念,可是徐子轩却是非常清楚,赵倾朝的这个兄弟,绝对可以在被子弹爆碎脑袋的同时,将那枚刀片精准的送进自己的咽喉,这一点,无需怀疑。
“赵公子,我是不会拿你开涮的,虽然我也不清楚出你父亲当年的死因,但是,我知道其中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我都不了解我父亲,你凭什么?就凭你的那些情报和调查?”赵倾朝微微冷笑,再度恢复先前的写意状态,似乎将刚刚的事态情绪完全摆脱了一般。
徐子轩粲然一笑,道:“想必很多东西都被你母亲刻意屏蔽了吧,你父亲的死,当年可是震动京都的。”
“你说我父亲是京城人?”赵倾朝再次掀了掀两道浓眉,抬手让葛长峰放下了抬起的刀锋。
“三十年前的京城三公子,你父亲排行在三。”徐子轩忽然想到了被他请入六号仓库的聂浔,随即道:“对了,他们当年的老大你应该见过了,聂浔的父亲,聂风云!”
“他么?”赵倾朝心头一动,顿时想起了他与聂风云见面的场景,聂父似乎也曾提及过那个赵姓男人。
只是,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徐子轩都能知道他的身世,而叱咤军界的聂风云为什么却无法断定?
“赵公子,不用惊讶,我也是前不久偶然从某些前辈的谈话中得出了一些消息,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你这个赵家子嗣。”徐子轩冲着赵倾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大步朝着一间废弃的仓库走了过去。
赵倾朝也不废话,直接领着葛长峰大步向前,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的神色。
“当年你父亲去世的时候并未结婚,很多人都以为他没有留下后人,所以,恐怕聂风云都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吧?”
“我不想听废话,只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赵倾朝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牲口很会掌控谈判的分寸,几句话下来,竟然令他都失去了方寸。
徐子轩身侧的冷面保镖紧走几步,打开了仓库的闸门,徐子轩与赵倾朝并肩而入,进来之后,赵倾朝才发现,这里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废工厂,里面的极品装潢,甚至比当初的红豆酒吧都要奢侈的多。
召唤着手下送来两杯刚刚沏好的咖啡,徐家少爷安然落座,将其中一杯推给了对面的赵倾朝,这才说道:“赵兄别急,你想知道赵叔叔的遇害经过,便一定要先了解一下你们赵家的背景,这是必须的程序,跳不过去。”
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徐子轩继续道:“赵家根深蒂固,可以说是最早干革命的一批人。虽然并没有出现什么极端重要的主席抑或总理,但不得不承认,赵家很会利用‘低调’两个字。这个从不倾左也从不倾右家族,在一次次波折当中,从来都没有翻船过。”
“你父亲当年被称为京都圈儿里同龄之最,和聂风云,徐光衍三个人并成为京城三公子。聂风云军界无双,徐光衍经商一脉堪称奇才,你父亲虽然年纪最小,却是其中最有能力的,政界前途无量。”
“我父亲是谁,叫什么?”赵倾朝压抑着自己心中起伏的情绪,并没有去动徐子轩推来的咖啡,一是他喝不惯,二是他没有心情去喝。
略微诧异的看了赵倾朝一眼,徐家少爷并没有料到沐青衣竟然如此狠厉,自己孩子的生身之父都没有向赵倾朝透露过。
“你父亲叫赵普,是赵锦的二哥。”
“继续,直奔主题吧,其他的我可以自己去查。”赵倾朝看看手腕上掉漆的手表,冲着徐子轩做出了最后通牒,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干净了,而且,赵小五和任初一的人马,也应该能够找到这里了。
“大概十九年前,你父亲正值而立之年,原本是最有希望冲击国家新一批识职位的,不过,却是在换届的关键时刻被拍到了国外。海地暴乱,中国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自然要派人过去协调,那一次被派出去的人正是被普遍看好的京城三公子。”
“你父亲不是商人么?他也从政?”赵倾朝打断了对方的回忆,问出了心中的不解,按照徐子轩所说,徐光衍是他爹,而那个姓徐的和自己父亲还有交集,这样的关系,让赵倾朝不得不多加小心。
“他是民主党派的,参政议政,但不参与决策,只能算是京都权力圈儿的外围人员,永远都进不了高层。”徐子轩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随即继续道:“那次出过调停足足持续了三个月,而三个月之后,聂风云和徐光衍全都安然回来了,唯独少了你父亲赵普。”
“然后呢?”赵倾朝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赵普’两个字,足足不下数十遍。
“对于你父亲的死,聂风云和徐光衍都说是意外,暴乱军闯入中国代表团的大本营,赵叔叔不幸遇害。不过,其中的疑问却是漏洞百出,答案并不能完全让人满意,但为了稳定局势,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压制了下去。”
“赵家就这样答应了?”
“赵家不能不答应,有一件事也许你并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