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的地方总有阴影,有火焰的地方总会有空气中的水汽被蒸腾。..这是自然的法则,也是人类生存必须坚守的一种规律。
中海很发达,甚至可以说是整个中国最能被拿上台面的城市,可是,华丽的外衣之下,他却也一样有着贫穷抑或落伍的一面。
有贫民窟,有旧码头。有废品站,有破工厂…
三台面包车,再者许涛那辆直接开去了市区的一家医院,而另外两台押解着赵倾朝四人的无照黑车,则是足足行驶了一个钟头后,直到驶入一片废弃的工厂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仔细的分辨了一下东西南北,赵倾朝确信自己没有被徐子轩这牲口耍到转向,这才揉了揉被阳光晃的有些刺痛的眼球,笑着问道:“徐少爷,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里很偏僻,非常适合毁尸灭迹,你如果看中了这片风水,我倒是可以考虑将它买个你当坟地。”
与赵倾朝不同,徐子轩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喜欢开玩笑,用龙千舞的话来形容,这孙子有些喜怒无常,不好把握。
“这是你们徐家的产业?”
“对,也不对,确切的说,这是我徐子轩的产业。”
否决了赵倾朝的赵倾朝的猜测,手持鸭舌帽的徐子轩根本没有在意龙千舞与聂浔两个美女的感受,自顾自的说道:“两位,你们的手机一直放在皮包里,我虽然让人把你们的包收了,但是绝对没有擅自翻动,这点你们可以放心的。”
“对了,把两位一起请来,我只是担心你们会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对两位并无恶意,所以,你们并不需要担心什么,等赵倾朝给我道了歉,今天的事儿便也就可以和平结束了,然后我再派车送你们回去。”
赵倾朝饶有兴致的盯着一身桀骜之气的徐子轩,笑吟吟的问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服软?”
他不明白,这货的信心究竟来自于何处。更不清楚,徐家,政界徐家,究竟是个多么庞大和强悍的家族?!能够令聂浔和龙千舞两人都选择默然以对。
赵倾朝的事情,沐青鸿这个当母亲的很少过问,不过,她对赵倾朝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是有着一个极为严苛的要求!不允许他接触政界,最多也就只是让他在政治课堂上接受一些应试教育而已。
这个原因赵倾朝不清楚,他曾经问过鲁老爷子,后者并没有告诉他原因。他只是隐隐猜测,这一切应该和自己的那个死鬼老爹有关。
“鼎哥,帮我把两位美女领到六号仓库去,只要她们不设法逃跑或者联系外界,在仓库中一切自由,不许干涉,也不允许任何人去骚扰,明白么?”
“明白,老板。”一个额角处烙印着一条刀疤的中年汉子应了一声,随即便将聂浔和龙千舞领到了别去,她们却是不想去,但是,面对着四只黑洞洞的枪口,选择这个词总会变得脆弱无力,任何人都不例外。
“他不用去么?”赵倾朝指了指双手被死死困在背后的葛长峰,面色冰冷的问道。
“呵呵,别生气,你兄弟的武力值太过恐怖了,我小叔说他都未必能够稳胜,所以我只能小心一点。”徐子轩朝着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擦枪男瞥了一眼,显然,被他称为小叔的男人,正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徐子轩收回视线,继续说道:“这里是我的地方,谈话绝对的安全,之所以让聂浔她们去别处,是因为咱们接下来需要谈一些男人才能听的大事。我的人能在这儿听着,你的人当然也行。”
“他们都是退役的特种兵,近身格斗和枪械射击都不错,是我最忠心的手下,在部队的时候,即便称不上兵王,也绝对是老兵油子里最难对付的兵痞,我希望你兄弟能够看清形势。”
说着,徐子轩冲着不远处的两个手下扬了扬下巴,后者顿时会意,上前解开了葛长峰手腕上锁死的牛皮绳。这东西勒东西特死,被它锁住就别想撑开,即便是葛疯子这种级数的存在也不例外。
揉了揉明显红肿的手腕,葛长峰抬步走到了赵倾朝的身后,视线在身旁两个黑衣打手的脸上扫过,而后冷冷的说道:“我记住你们的模样了,下次记住,别再用枪指着我,否则,即便你们有枪,我也能要了你们的命!”
“三哥。”
迎着徐子轩脸上邪魅的笑容,赵倾朝轻轻的蹙了蹙眉毛,很少见的没有称呼葛长峰为疯子,而是叫了“三哥”!
葛长峰收回指出的左手,十指和中指间夹着的刀片也被他隐秘的收进了袖口,赵倾朝不让他杀人,他即便是再怒也要收起脾气,更何况,一顿捆绑换回四公子的一声“三哥”值得,绝对值得,再大的苦都值!
“我二哥你没见过,应该也不了解他的可怕,现在的你,即便是给他提鞋都不配,更别说给他当做对手了。不过我很看好你。”
徐子轩如同一个天生的上位者一般,就连品评赵倾朝的时候,都是摆着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丝毫不曾顾及葛长峰那道冰冷的目光。
“我是徐家第五子,我母亲是荷兰人,有着二分之一犹太血统和二分之一的日耳曼血统,我的出生是个意外,用普通老百姓最常说的形容词来描述,我就是一个杂种。”
自嘲的笑了笑,徐子轩继续向赵倾朝介绍着自己的过去,道:“当年那个姓徐的男人出访荷兰,下榻的是我外公家族集团下的酒店,我母亲正是负责接待的公职人员。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