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影一愣,显然那个身影也看到了她,微微错愕便带着温软风雅的笑容一步步走向她,安骆斯低咒一声,真是出门沒看黄历,居然会遇到他,苏暮影并沒有避开來人睨着她的眼神,而是与他对视,他沧桑了许多,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他还沒走到苏暮影身边,就被安骆斯拦下。
安骆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请离她远一些。”
男人依旧笑得温软风雅,那份贵气让他的教养和耐力更比普通人來得强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暮影,而话却是对安骆斯说的,“你不是她的谁,拦不拦我,她沒拒绝,你就沒有权利阻拦。”
安骆斯刚想开口,苏暮影便浅浅到,“安骆斯,让开。”
安骆斯蹙眉,一抹惧色凝聚眉间,如果太子知道他办事不利,一定会将他大卸八块,安骆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苏暮影说,“安苏骆斯,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至于你们太子那里,你可以忽略不计。”
我不是你懊奶奶,安骆斯心里越來越暗自叫苦。
男人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金发男子上前,抬手就跟安骆斯扭打在了一起,安骆斯气得脸色发红,暂时也甩不开男人的纠缠,便跟他动真格的打,那边打得热火朝天,而苏暮影这边就显得宁静很多。
“沒好好吃饭么?你,瘦了。”
亚瑟的声音略带沙哑,里面带着思念的压抑,他双眼满含思念和眷恋,很浓烈,很火热的想念和感情,苏暮影半垂着眼眸,浅笑,“亚瑟,好久不见。”
亚瑟一窒,他们居然到了见面只能客套的说着好久不见的见面词,心里有点堵,有点窒息,有点双手发抖,亚瑟是个极能忍耐的男人,虽然痛到极致,还是风雅温润的朝自己喜欢的女人微笑,“d,你跟我,需要如此生疏吗?生疏到就像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客套?”
这个男人很温柔,他几乎沒有脾气,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极尽包容她的个性,他心疼她,关心她,保护她,给予她最好的设计契机,让她在五年后闪闪发光,他也尊重她,她的决定他从來不阻拦,他救过她的命。
这一刻,苏暮影觉得自己很残忍,也很冷情,居然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侃侃而谈,她微微抬眸,对上亚瑟一双碧蓝深沉如海的水晶蓝眸,里面依旧是看见她的喜悦跟炙热,还有怎么也关不住的感情。
“对不起。”
面对亚瑟,她觉得说什么都很无力,这个男人对她太好,好到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报答他,他给予得太多,导致自己沒办法计量和还清。
他身后摸了摸她的头,“d,我还是喜欢你将我当成炮灰,现在过的好吗?在他身边幸福吗?我在国外也看到新闻了,想必他对你,相较于五年前,更加的体贴吧!”
他的手很温暖,苏暮影并不眷念这样的温度,这种温度确实让她振作起來并且依赖了很久,可是她也知道,这种温度,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亚瑟收回自己的手,插在裤兜,身长如玉,彬彬有礼,他是法国贵族,本就气质绝伦,这么美的风景给他做背景,更将他衬得霸气和尊贵。
贺连凛对她好?苏暮影心里不禁苦笑,贺少嘴巴狠毒,脾气暴躁,她都觉得五年前他的伪装太成功了,居然让她误以为他是偏偏贵公子,其实不然,他只是一个披着狼皮的臭牛氓,沒风度,沒气度,沒爱心,是个混蛋。
远在t连堡的贺少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他!
见到苏暮影似乎陷入一种沉思中,亚瑟眼底忧伤掠过,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溢在嘴角。
看來,他的女孩,真的过得很好,是不是代表他必须谢幕?
有时候他很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绅士?可是若要伤害到苏暮影,他是万万做不出來的,也不舍得,苏暮影是他的劫。而他甘愿做苏暮影的跳板。
苏暮影笑言,“沒区别的,对了亚瑟,你來墨西哥做什么?”
“公司要以马鞭皮革跟玛瑙结合,设计出参加圣诞节珠宝展的作品,我來就地考察,沒想到会遇到你,说道珠宝展,你会参加吗?”亚瑟眉眼带笑,他的笑容很温软,不知不觉的就会将你包裹其中,感觉如沐春风。
苏暮影也被气氛感染,诚心诚意的坦诚一笑,“嗯,我会参加,你呢?会参加吗?”
“也许会做love as的续集吧。”当然,这里面有一个他暂时不会告诉她的秘密,如果真的确定她幸福了,他会放手,可是若是受到一丁点伤害,他不介意赌上自己的名誉宣告世界,自己的誓言。
苏暮影微微一惊,k·虽然是亚瑟的产业,在世界也颇为知名,但是亚瑟早在十年前已经封闭,并且宣称自己再不会着手设计珠宝,可是为什么会```
看着她呆脑的模样,亚瑟伸手弹了弹她饱满精致的额头笑道,“这么吃惊干什么?”
“你真敢做,媒体会说你言而无信的。”
“那又如何?”
好一个那又如何,确实有亚瑟的风格,我做我的事情,干别人何事,我不妨碍你,你为何对我言语攻击,亚瑟是冷漠的,生意场上的人都说他无情,可是她从來不觉得他无情,待在亚瑟身边,神经会不自觉的放松,就好像找到了一种栖息地。
亚瑟很温柔,跟他相处就像在沙滩上享受阳光沙滩般温暖。
苏暮影正想说点什么,安骆斯那边打得太热闹了,亚瑟拉过她的手道,“别管他们,打不死人,我们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