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影不说话,跟贺少这样的人说话,她也知道自己沒有什么胜算,与其浪费时间跟贺少理论,还不如节约口水闭目养神,苏暮影对贺少的无视将贺少彻底惹怒了,“说谢谢。”
他浪费了宝贵时间來跟这臭丫头耗着,要是得不到一声谢谢,他干嘛來了他?
既然來了,也沒想过要空手回去,总之今天这句谢谢他是要定了,谁让这死丫头不老实,不懂得反抗捍卫自己的安全。
“什么?”苏暮影侧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胡话的贺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贺少,你说什么了?”
前排的安诺斯看见贺少黑得不像样的脸,眼角狠狠一抽,强忍着破口而出的笑意,有点想要立刻跳车大笑的冲动,这两人在一起太搞笑了。
贺少怒,“苏暮影,我这么不远万里,放弃了日理万机的行程來见你,你不觉得你很应该说一句谢谢吗?”
“贺少,第一,不是我要你來救我的,二,你沒你说的那么日理万机。”
“苏暮影,你居然敢顶嘴。”贺少暴怒“反了你了。”
“贺少,别逢人就咬,难看。”苏暮影出言讥诮,贺少脸色青白,安骆斯看着水漫金山了,于是加快了速度,苏暮影累极,眼睛一直在打架,索性直接靠着窗户打盹儿。
贺少坐在一边愤怒的瞪她。
这个臭丫头,居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你到底什么投胎的你。猪啊,真是猪。
“太子爷,去哪里?”
安骆斯很沒有存在感的问道,贺少眼睛一眯,安骆斯赶紧加快速度不敢多言半句,很快抵达了自己的别墅,贺少小心翼翼的将苏暮影抱到房间,留恋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过,带着怜惜和宠溺。
客厅里,贺少站在窗前,眯起冷冽邪气的眸,观察着外面的一草一木,他的神情专注且犀利,让站在他身后的安骆斯不禁坐立难安。
“太子爷,林家三夫人这件事情,请指示。”
贺少扭头,挑起一侧的眉梢,冷冽的眸杀意四溅,让人不禁发寒,“林家三夫人?林姗姗的母亲是吧?”
“是的。”安骆斯点头肯定的回答。
“林姗姗既然身败名裂,她想弄死苏暮影,那么你就让她看见自己女儿的尸体好了,至于林家要怎么做,事情之后自会有对策。”
安骆斯错愕,却还是安静的点头退了出去。
贺少上楼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浴袍然后才进主卧,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暮影真的很累,一点也沒有清醒的迹象,贺少挑眉,这样也好,白白吃豆腐,也不会反抗,走进才发现苏暮影的脸色通红一片,贺少眸子一沉,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贺少第一时间联系了私人医生,苏暮影发了很严重的高烧,持续不退,贺少一直到医生离开,沉默无言,可是紧绷的下额看得出他的担忧,尤其是医生离开前说的话,医生说:太子爷,苏秀的身体很不好,可以说千苍百孔啊,孩子早产造成了血崩,差点死去,能挽回來实属不易,现在只能好好调养,还有,苏秀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孕育孩子。
那一瞬间,他如雷劈中,不能言语。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温柔的伸手拂过她的脸颊,她的脸蛋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是不是会出现两句呓语,一开始他还听得不是很清楚,到后來浑身僵住。
苏暮影缓缓到,贺连凛,我恨你!
一丝隐涩的疼痛划过高贵男子的眼眸,他伸手握住了她的。
苏暮影烧得全身发烫,突然而來的冷意让自己舒服了一些,他拿着刚才医生交给他的医用酒精,解开苏暮影的衣服,开始给她涂抹,胸口,手,脚,脸,房间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直到最后一滴用尽,他才靠在一边,用手擦去额上的汗水,低下头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绚丽的笑。
贺少蹲在床边,近乎痴迷的看着她的脸,五年前,怎么就不觉得你这么好看呢?
“现在还是先睡觉吧。”
直接扯开浴袍,将苏暮影抱在自己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在一阵酒香里沉沉入睡。
可是贺少却睡不着,抱着**丰腴的身子,他要是沒点反应他就不是男人了他,可是怀里的女人睡得香甜,他根本不舍得打扰,贺少微微松开苏暮影,准备睡得远一点,可是怀里的温度才消失,贺少立刻不乐意了,赶紧将苏暮影再次抱得严严实实,心想着还是抱紧一点感觉好。
睡熟的苏暮影很乖巧,安静的睡在他怀里,不挣扎,也不反抗,温顺得很,贺少看着她的小脸,想着医生的话,心里难受了。
他是不知道苏暮影离开他这五年吃苦到底苦到了什么样的位置,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痛恨自己不能在五年前给予苏暮影想要的一切,那是他羽翼不够丰满,不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东西,可是呢?
现在又是怎么样呢?
陷在沉思里的贺少抱着怀里的热源,五年來第一次睡得如此轻松。
“贺连凛``````”苏暮影嘀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脸,愣了愣,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倏然,眼睛猛然睁大,“贺连凛!”
贺连凛还在睡,长发铺在枕头上蛊惑邪魅,侧卧的姿势,犹如华美雕塑,他的睫毛很长,五官很精致,却带着凌锐的冷意,即便如此,也完美得令人无可挑剔,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苏暮影蹭一下坐起來,由于用力过大,被子掉在了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