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事事以自已为先的小二,还有个即便有时不怎么灵光但也以自已为第一位的小七,白青亭觉得自已很幸运。
对了,还有远在京都执天府的小九、小八。
她相信,她们两人也将会是她最忠实的拥护者。
心中暖暖的白青亭又在寝居外的小院子里煮水泡茶,午后小二出去了,只余下小七陪着她。
江小末在厨房忙活,听小七说干]得还不错,手脚挺麻俐的。
君子恒的行踪么,一大早小三便过来报告了。说是有事外出。要到夜里才回来。
白青亭只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
小三见她十分淡漠,有些讪讪地便回了东厢,想来定然会如实禀于君子恒知晓。
也不知他知晓后又如何作想?
只想了一会。白青亭便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已不再想了。
也曾想过让小七去打听打听他外出是做什么事去了。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想,地方都在找了,那便等完全清理干净了之后再找他好好谈一次吧……最后一次。
昨夜出去闲逛一回。便买了个丫寰回来,还是不得不买的那种。
她完全没了出去的兴致。
小七在后面给她摇着扇,轻轻地如微风拂过,她渐渐昏昏欲睡。
不消会,小七便看着卧椅上的白青亭睡了过去。
望了望快下山了的金乌,小七回眸看着睡得正香恬静秀美的自家少夫人的面容,突然有些愣住了。
自家少夫人或许并不美,没有惊为天人的美貌,更没有倾国倾城的绝世,但却能让她身边的所有人甘心为她付出,甚至控制不住地受她吸引。
自家公子不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么。
是什么呢?
坚强、强悍、执拗还是坚韧不移?
小七想,她是想不全的,她没那个脑子能想好。
若是由小二来想,小二定然能说出条条道道的依据来,且有条有理,服入人心,丝毫不会令人觉得瞎扯或胡邹。
不知不觉金乌尽落,小七也已抱着沉睡中的白青亭进了内室,将白青亭抱到床榻上去安安稳稳地睡着。
小七守在内室桌旁,突然听到有人推开寝居的门,她走了出去:
“公、公子?”
君子恒示意小七莫要多言,他望了望内室问道:
“少夫人睡了?”
小七点头:“睡了,睡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君子恒想到现今不过刚刚夜临,她便睡了这般久了,心中有点疑虑,想着便走到内室的门边:
“你在外室守着,小三在门外,你去告诉他,让他将晚膳送到这里来,待会我与少夫人一块用膳。”
小七欣喜应道:“是!公子!”
自家少夫人与公子一块用膳了!
又在同桌用膳了!
这多好啊!
她喜滋滋跑到门外,不消会便传来她叽叽喳喳与小三议论要让厨房准备什么饭菜,最好是自家少夫人与公子都喜欢的菜色。
小三听到这样的吩咐也很是高兴,立马便去办了。
小三走后,小七便回到寝居外室里坐在桌旁守着。
君子恒进入内室之后,他慢慢走近床榻,几乎是蹑手蹑脚的,丝毫不敢弄出点声响来。
他在床榻旁的矮几上坐下,他静静地端详着沉睡着的白青亭。
沉睡中的她少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多了一份娴静雅致,温婉秀气,看得他的心都软了。
他慢慢伸起手,抬到她睡容的上方,五指微动,却不敢轻易靠近,
他渴望靠近,却又害怕靠近。
他怕这个难得的安静时刻,会因着他的贪心而尽毁。
自她不告而别离开蓝骑营,这些没有她相伴的****夜夜里,他是那样的渴望、想念、焦虑、忧心!
可她不明白,正如同他也不明白她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她是厌倦了他,所以想离开他而造出的缘由么?
或是她还有旁的缘由,却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想方设法要让他离开她?
君子恒怎么也想不透,让他相信那样奇幻的理由,他无法接受。
至少目前为止,他无法相信那是真的!
终将手指没有落在她的睡容上,他收回了手,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
即使有快一月未碰到她了,他还是强行忍着不敢乱动。
君子恒突然笑了下。
有点自嘲,又有点烦心的泄气。
这时白青亭的睫毛动了动,君子恒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当场。
他想这个时候他该起身走人的,因着他不想让她不高兴。
但他实在不想起身走人,他想留下来,就算一直像这样坐着看着她,他也心满意足。
这一觉她睡得极好。
安稳、舒畅,全心身的无所忧虑,只是很困,于是睡着了。
她不知道她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睁开眼前她已在内室床榻上,床榻旁矮几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她很想见到却又不想见到的人。
矛盾的心理让白青亭自睁开眼到一刻钟后,她也没有开口说话。
君子恒也像是被什么凝固住了,他同样未曾作声。
他看着她,她看着帐顶。
再过半刻钟,君子恒像是什么芥蒂也未曾发生过一般,他开始如常地叙说着他今日外出的一些事情。
他说,他去见过王超了,也见过王乐。
她应,嗯。
然后他沉默了,她也沉默了。
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