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末原本住于县外一个普通的小村子里,能到县里来卖了自已给父亲好好安葬,她已心满意足且心生向往县里的日子。◇↓,x.
一进宅院,又听小七说道这座宅院除了住着夫人之外,还住着宅院的年轻男主子之后,她心起了一阵涟漪。
小二十分不喜这个江小末。
天蒙蒙亮,小七便轻手轻脚进了寝居外室,见小二坐在圈椅中闭眼养神,听到推门的响声,小二便睁开眼。
小七笑眯眯道:“小二,你去歇息吧,待会少夫人起身了,由我侍候着!”
小二却不理小七,又阖了双目养神。
小七悻悻地走近小二,讪讪地道:
“好了,小二,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真的!”
小七只差四指发誓了。
看得跟着小七进门的江小末有些目瞪口呆,心想这小二的脾气还真大,昨夜至今居然还没消气,何况在她看来,小七也没什么错。
可她不敢说什么,她自知自已的处境。
一个不好,莫说多言了,就是连现今好不容易求来的住处都会没了。
江小末老老实实地站一旁,耳听着小七的低声认错,看了一眼小二冷漠的神色,她便不敢再看。
低头垂目了一会,她又偷偷瞄往内室,心想不知道待会除了女主子之外,她也能见到男主子么?
小七不知道江小末的心思,小二虽也不知道。却是怎么也看江小末不顺眼,或许是因着因她之故,白青亭方会独自回宅院之故。
小二听小七在耳低声好言好句了一会,便再次掀开眼瞧小七:
“她进来做什么?”
那个“她”指的就是江小末。
小七与江小末都知道小二意中所指,小七看了眼因小二一句话而怯生生畏缩缩的江小末,不禁对小二道:
“她是少夫人买回来的丫寰,自然是要侍候少夫人的啊!”
江小末听小七这样听,心下暗自喜出望外。
但小二下一句却让江小末瞬间如同被冰水从头至尾浇了个通透,小二道:
“少夫人昨夜临睡前说了,让她到厨房里去。给厨房的大婶们打打下手。”
小七讶道:“少夫人真这么说了?”
她这一问只得到小二的白眼。
问出口后。小七也觉得自已白痴了!
自家少夫人若没说过这样的安排,小二哪里会与她说道?
当即小七转过头去,便与江小末道:
“既然如此,那我带你到厨房里去吧!”
又转回头跟小二说:“我去去便回来。很快的!”
小二连点头都来不及。小七已飞快拉起江小末的手小跑出门去。看得小二又是一阵摇头。
小二若像个管家,那小七必然就像个管家的闺女一般,时不时得让小二训一顿。却总也改不掉那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举动。
小七果然很快回来。
小二见小七回来,一进门便与告诫小七道:
“那个江小末我瞧着是个不安份的,你给盯实了。”
小七问:“这也是少夫人说的?”
小二横小七一眼:“怎么?是我说的不行么?”
小七缩了缩脖子:“当然行,行!”
刚刚睁开眼的白青亭在内室隐隐约约听到外室,小二与小七的对话依旧是那样的一面强势倒,不禁轻笑出声。
在外室的小二即刻自圈椅里站起,小七也转向内室走去,两人一进内室,果然见白青亭已坐起身来,正在弯身穿床下脚踏板上的绣鞋。
白青亭道:“怎么?一清早的精神这么好,吵什么呢?”
小七走近蹲下,接过白青亭手中的绣鞋给白青亭穿上,边回道:
“没吵,小二正在教我做事呢!”
白青亭虽有听到声音,却却听得隐约大概,并不十分清淅,于是哦了声,又瞧了眼小二。
小二拿着白青亭的外衫裙过来,白青亭一穿好鞋便站起身下了脚踏处,伸好双手让小二侍候她穿衣,小七也在旁帮忙。
白青亭道:“那江小末先留几日,若是有什么不安份的,小二,你便给我拿了主意,将她赶出去,往后她是生是死,我们不必再管。”
小二回道:“是,少夫人。”
小七却听得心头一跳,心想还真让小二说对了,连自家少夫人也觉得江小末有可能不安份,可为什么就她一人没瞧出来听出来呢?
小七郁闷了。
白青亭又问:“可有寻到地方?”
小二摇首:“昨夜奴婢并无寻到合适的隐蔽之所。”
白青亭道:“也是时间太过苍促了,今日]你什么也不必管,出去再找,务必要尽快找到!”
小二道:“是,奴婢立刻去!”
白青亭瞧了瞧小二微微不济的精神:“昨晚你守夜,早上歇休,午后用了膳再去不迟。”
小七有些听不明白,但这话她听懂了:
“是啊,小二,你今日在宅院里歇息,找什么地方不如由我去找吧!”
小二道:“不必,我歇会便去,你守好少夫人,无论谁也不能再分去你半点心思。”
小七垂首哦了声。
白青亭道:“好了,小二,这怪不得小七,小七不过是奉我之令行事,要怪应当怪我自已思虑不周,何况我不是也没事么。”
小二低头:“奴婢不敢!”
小七道:“少夫人,小二说得对,是奴婢的错……”
这场你认错我认错的闹剧终将在白青亭一个瞪眼之下结束,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