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恒便是这样发现了明府密室的机关。
轰然一声,密室石门被打了开来。
一缕缕光线照进暗无天日的密室,也照亮了被关于密室内那个人的心里。
贾从芝被布团塞紧了嘴巴,他见到进入密室的白青亭三人,眼中迸发出难以言喻的喜悦。
白青亭迎着他满是希翼的眸光,听着他唔哼唔哼作响,她清楚地明白想要她替他解绑的意图:
“我会给你松绑的,不过得等会,知道么?”
贾从芝看着眼前蹲下来的白青亭,他觉得有几分眼熟。
他本是认得白青亭的,可却因着密室中的光线并不明亮,她又背着光自石门走进来,他看到她的脸完全被隐于暗黯的背光中。
白青亭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努力地想要将她的脸看清楚,她突然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贾从芝觉得莫名奇妙,他不再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白青亭,而是抬了抬眼,看向在白青亭身后站着的小二、小七两人。
密室石门已被重新关上,他同样看不清小二、小七的面容,他忽然觉得她们三人的到来,并非是来救他的救星。
随着石门关上,光线再次暗黯了下来,他这样的感觉越强烈。
贾从芝一张老脸布满了惊恐,被唔紧的嘴不能说话,他的一双略混浊的老眼里却明显得传达了这么一个迅息。
白青亭笑了:“贾右侍郎大人,这是怕了?”
贾从芝又是一阵唔哼声。
白青亭轻暗下自已的额头:“啊!看我,都忘了给贾大人松松口了!”
贾从芝猛一阵点头。
白青亭取下他口中的布团,又看他倦缩在密室角落里完全动弹不得。
贾从芝身形又是圆圆胖胖,这样看起来,整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大螃蟹一般,她好笑之余不禁又啧啧声道:
“这是谁绑的?绑得这么有艺术感?”
小二在身后回道:“是小一绑的。”
白青亭又看了看贾从芝一身灰锦长袍又脏又臭:“这是关了几日了?味道竟是这般难闻?”
小二又回道:“被关于此处三日了。”
白青亭皱起眉头起身,望着贾从芝身坐之地的角落:
“这三日里的吃喝拉撒不会尽在此处吧?”
小二面无表情:“未曾移过地方。”
白青亭退了两步,小七也嫌恶地退了两步,小二则淡定地退了一步。
白青亭为难地瞧着仍在哼哼声的贾从芝。蹙着秀眉道:
“给他松松口。”
小二即时上前,将贾从芝嘴里的布团取了出来。
贾从芝的嘴巴一得自由,便呼天抢地地求饶:
“姑娘!救命啊!求三位好心的姑娘救救我!只要救我出这地方,我必定重谢!”
此时的他。也忘记自已方将刚对她们三人起了戒界的心理,只是这会的他除了求白青亭三人,已无他法。
白青亭听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毫无反应。
她没作声,小二与小七自然也是安静地站着瞧他求饶的狼狈样。
贾从芝为官多年。见到此情此景,他哪里还会不晓得三人之中是以白青亭为首,他连忙对着白青亭再次求道:
“这位姑娘,只要你放了我,无论姑娘有什么要求,我皆全力办到!”
可惜他求错了人,他并不晓得,白青亭便是那个最想要他命的人。
白青亭蹙着的眉头释下,她兴致颇浓地问道:
“哦?那请问贾大人,你有什么是可以与我交换的?”
小七一下子不解了。她想着自家姑娘不是想要贾从芝的命么,怎么还与他谈起交换条件来了?
她看向小二,却见小二仍淡然处之。
她暗下叹口气,看来她要与小二一般那样了解自家姑娘,所需时日尚要很久很久!
贾从芝听到白青亭终于松了口,一时惊喜非常:
“只要姑娘想要的,我皆可为姑娘寻来!”
白青亭不太相信道:“只要是我想要的,你皆可寻来双手奉上?”
贾从芝大力点头:“是!”
白青亭却不继续说下去。
她转了个身,打量起九年前小明天晴藏身的密室。
这密室与印象中九年前的密室无大不同,只是破旧了许多。
她走近石门边的一处墙壁上。蹲下身去,就是她蹲下身齐眉之处,墙壁上有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这密室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明亮的物什,光线极其微弱。在不算小的密室中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几乎无照亮之功。
夜明珠是被镶入墙壁之中的,她两指轻轻一夹,便将其取了出来,顿时夜明珠处由外射入一道圆形的光柱。
这道小小的光柱便是当年小明天晴看清密室外所发生之事的仅有的一个通道。
她将左眼凑近发出光柱的小圆洞,果然能瞧到密室之外。
瞧见之处虽不广。却足以让当年的小明天晴亲眼目睹到嫡亲的亲人一个个尽数在她眼前被杀的惨剧。
看了有一会,她起身看向贾从芝。
贾从芝愣愣地看着白青亭的所有动作,见她终于看向他,他欣喜道:
“姑娘考虑得如何?可有姑娘特别想要的?”
白青亭浅浅一笑。
但在光线不足的密室中,除了眼力甚好的小二与小七瞧见外,老眼已混浊的贾从芝却只隐隐感到不妙,并未瞧见她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
贾从芝欣喜之情淡了许多:“姑娘?”
白青亭缓步向他走近,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