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旬日就是墨嫡师兄接任天山掌门的盛典了,凌墨师兄也要回天山去吗?”玉荷很好奇地问。

凌墨当然想回去,不过他如今已非闲云野鹤之身,若是要回天山,必定要禀请丞相大人的恩准了。

“玉荷,不要多话。宫里的规矩又忘了吗?”另一名宫女走进来,轻斥玉荷。

这名宫女看起来与玉荷年纪相仿,只是姿容艳丽,堪称绝色。

“允儿师姐。”玉荷娇声招呼道。

凌墨微笑道:“无妨。”便继续喝茶。

新来的宫女就立在凌墨身侧,耐心地看凌墨喝茶。玉荷忍着笑,站在她身侧,也是不停地打量凌墨。

凌墨只好放了茶:“两位师妹不用招呼凌墨,请自便吧。”

玉荷不由笑起来:“允儿姐姐,我看凌将军好像真没认出你来啊。”

允荷蹙眉道:“喂,凌二墨,你是不是真瞎?到现在也认不出我吗?”

玉荷听允荷喊凌墨为“凌二墨”,不由又是嘻嘻笑了起来。

“是你!”凌墨的眼睛一亮,看着允荷道:“哇,这不是允二丫吗?你也长大了。奇怪了,你脸上的麻子呢?”

“允二丫”……玉荷又是笑个不停。

允荷俏脸通红:“喂,凌二墨,我警告你,你乱喊我的名字,我挠你啊。”

凌墨可是吓了一跳,忙起身一躲:“是你先喊我的。”

允荷本名叫允芽儿,是凌墨的远房表妹,也是独养女。按老家的称呼,要对孩子称呼如命,而且要唤作“大某某二丫某某”那样。

允芽儿与凌墨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两人小时都想为大,便都争那个“大”字,却叫对方为“二”。

凌墨自幼长得虎头虎脑,眼睛乌黑发亮,皮肤白皙滑嫩,不爱哭,也不爱闹,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特别招人稀罕。

允芽儿虽然是女孩子,长得瘦小一些不说,还黑了一些,脸上还有小麻子,而且很爱说话,爱哭,吵吵闹闹的,四处疯跑,虽然也是活泼可爱的,却不如凌墨瞧着更招长辈们稀罕。

只是凌墨虽然不爱吵闹,但对于这“位份”之争,却从不肯让允芽儿占先,总是以哥哥自居。

他每和允芽儿争吵,都要等允芽儿喊上十句八句“我是姐姐,我是姐姐”之后,才冷冷地,淡淡地,语音清晰地来上一句:“你是允二丫。”

把允芽儿不是气哭了,就是气得挠他。只是凌墨多半都是躲过去了,只有一次,因是生病了躺在床上,被允芽儿扑在身上,狠狠地挠了一把。

虽然仆妇们快速地把允芽儿抱走了,凌墨稚嫩的小脸蛋上还是被抓出了三道血痕。

凌墨又气又怕,疼得哇哇大哭。在那之前,凌墨可是连头发丝都没被碰掉过呢。

凌墨觉得被女孩子挠了可真疼啊。这种疼痛一直是凌墨最惧怕的疼痛,直到他遇到云轩。

遇到云轩之后,凌墨才真正地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疼痛,比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挠了,可怕得多了。

所以凌墨不由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果真是自己童年阴影太深吗?听了允二丫儿说要挠自己,就吓得站起来了。

不过,所谓女大十八变,这话可真是一点儿不假,如今的允丫儿哪还是小时候那个爱嗷嗷尖叫的满脸麻子的小丫头,简直是出落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了。

其实允丫儿不仅是模样俊美,身材就更是火辣,腰身纤细,腿却修长,再加上那鼓囊囊的胸脯和挺翘翘的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了。

“难怪后来看不见你,你倒是拜入我师伯门下了。”凌墨笑道。

“那是当然了,姑舅将你送到天山学武功,我当然也要学武功,而且……”允丫儿得意地笑道:“如今我的师父是你师父的姐姐,我虽是与你同年,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师姐了。”

凌墨不由蹙眉,觉得允丫儿这逻辑不通,却又一时找不出辩驳她的话来了。

“皇上招凌将军内殿觐见。”恰在此时,一名公公出来传话了,凌墨忙借机开溜:“这种事情我们日后再谈吧,我要先去见皇上了。”

“等姐姐休假了就去丞相府看你。”允丫儿对凌墨挥手。

内殿之上,子易正拿着一个盖了盖子的玉盅在等凌墨。子易已经沐浴过,发髻微湿,换了淡黄色的长袍,很是俊逸。

凌墨走过去,便嗅到一丝淡淡的甜香,目光落在那玉盅上,心里立时就恍然了。

子易的脸更红了,将玉盅递给凌墨:“这是送给先生疗伤用的。”

玉盅之内,装的是灵乳。

凌墨欠身:“是,凌墨先代丞相谢过皇上恩典。”

子易的脸更红了:“凌将军,这是内殿之上,就不必再叙君臣之礼了。”

“是。”凌墨依旧恭谨地欠身应道:“即便不叙君臣之礼,皇上也是凌墨之兄,凌墨也该恭敬皇上的。”

子易听了,不由眸中一亮。

“这是丞相的吩咐,凌墨不敢违背。”凌墨依旧不曾抬头。

子易不由有些局促,半响才道:“是我委屈了凌将军。”

凌墨淡淡一笑,抬头看着子易道:“皇上陪伴丞相多年,与丞相早已琴瑟和鸣,凌墨自愧不及,自当依丞相之命,奉皇上为兄,并无委屈之意。”

子易的目光落在凌墨眸中,子易终觉心中稳妥:“多谢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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