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那所谓的恻隐之心都给我收起来的!”

原来七爷是在教训自己。

木优鱼默默地点了点头。

七爷才将她放了,木优鱼这才收了东西回去了。

她要走了,这别苑里住的几个人也都要走。

陈伯一家子自然是跟着木优鱼去木府,他们一家子可是盼了许久了,终于是盼到小姐争气了,这几日都在欣喜地收拾东西。

雇来的大厨也走了,木芽儿是木优鱼的助手,自然也是要跟她走的。

滚家兄妹的去处不好决定。

他们的户籍在这颠城之中,与木优鱼只是雇佣的关系,他们的去处还得自己决定。

他们兄妹来这别苑也是一年多了,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木优鱼要走了,也不能亏待了他们,一口气给了那兄妹二十两银子。

“我这马上一回府,还得到处打点,手头没多的银子了,这二十两银子,你们就拿去做个本钱,做个小生意吧。”

滚凯和滚聃儿看那二十两银子,对视一眼,滚聃儿先是说话了,“小姐,我们可以跟您去木府。”

木优鱼也想啊,身边若是带个会武功的丫鬟总是好的。

“你们还有更大的发展,做丫鬟侍卫的太屈才了,七爷那边我都说好了,你们那些个死对头不敢找你们的麻烦了。”

滚凯也道:“我们兄妹如今也是无依无靠,不如与小姐去了木府,也好帮衬小姐,说什么屈才不屈才的。”

他们兄妹俩执意要去,木优鱼也只得答应,往府里塞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这兄妹俩本事大,木优鱼最主要还是怕跟着自己屈才了。

最终,滚聃儿是要定下了跟自己去京城,但是滚凯却被七爷给挖走了。

那一天,滚凯被七爷的人带走了,回来之后就是一脸凝重,关在房中一天没出门。

木优鱼去问黑牧,黑牧如今心情不好,因为他们被七爷除名了,如今木优鱼一走,他和白牧也要一起走。

这才真特么是屈才!

加之木优鱼最近似乎是‘失宠’了,他态度也恶劣多了,回答木优鱼的时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你总不能让人滚老将军的后代去你木府做个看门狗吧!”

滚凯的武艺奇高,连黑牧都要小心应付,难怪七爷将他给瞧上了。

以前是看滚凯给木优鱼打工,他没来挖角,最近木优鱼要走了,住的别苑都处理了,屋里的东西更是全部大甩卖了,那滚家兄妹也正好要换去处,七爷就趁机来挖角了。

显然,七爷那里比木优鱼这处好,滚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来和木优鱼说了一声。

“小姐,七爷说,让我去参加武举,我……”

“去吧去吧。”木优鱼也知道给那武举的事儿,可之前滚凯被几个死对头压着,几番尝试参加武举都失败了。

如今得了七爷的帮助,再加上他自身的武艺,拿个武举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滚凯便去了七爷那里报道,木优鱼再见他,已经是许多年之后……

木优鱼的东西有点多,先前那两位大爷就有事无事地赏一点东西过来,积攒下了许多,她都装好了,一点点地往木府里面送去。

如今,她就等着给七爷的牙套加力之后就搬走。

七爷的牙套还没加力,官府那边就传了消息来了。

李家人要在颠城东菜市口当众处以绞刑了。

时间二月初一。

陈伯一家子听说这个消息,家也不搬了,高高兴兴地要准备去城里看行刑,好像看什么西洋玩意似的。

可木优鱼那听见那消息,心一跳一跳的,陈伯一家来让她一道去看,她忙摇头。

她可不敢去,做贼心虚。

二月初一那日,陈伯一家四口一大早就结伴去看热闹了,木芽儿也兴致勃勃地要去。

“小姐,那李家人当真是得了报应,您怎么不去一道看看啊!”

木优鱼忙摆手:“我不去,我胆子小。”

木芽儿奇怪地看了木优鱼一眼,这人骨架子都敢往自己房中摆的小姐,居然怕看杀人?

如今是太平盛世,虽然做不到夜不闭户,但是每年处死的人都是历朝历代少有的稀少,像这种在菜市口杀人的事情更是少见,这村里的人都忙腾着要去看。

木优鱼却在家里惴惴不安的,揣着一颗胡乱跳的心,备了香烛钱纸在家里自个儿烧。

她备了一大叠纸钱,在李家曾经住过的地方烧着,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

“不是我害死你们的,你们可别来找我,我是无辜的……”

她烧了一大堆纸钱,估摸着够那一家子用才行,别苑里黑烟冲天,木优鱼在那儿神神叨叨的烧纸烧香。

三条狗在一边揣着小手烤火,木优鱼看也不看,一叠叠地烧着纸钱,眼看着那行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虽然春日暖阳之下,气温不算高,可脑门上还冒了几滴汗水出来。

邀月还在一边吓唬她。

“多烧点,多烧点,免得那泼皮一家在黄泉路上没钱使,来找你!”

木优鱼将那一叠叠地纸钱烧了,总觉得不够,被邀月一吓唬,她就更怕了。

毕竟自己也是做过鬼的人,当初被白无常叉着,也听见他说了些鬼的事儿。

说那白无常其实就是个地府里面的小警察,遇上那死得特别冤,怨气大不肯投胎的鬼,还得拎着哭丧棒到处去找。

若是没及时找到,让那鬼在凡间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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