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远听了苏洛辰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了凤栖止和容安许久,最终转身打算离开。
“不是……”苏洛辰十分郁闷,这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是闹哪样,“顾泽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泽远顿住了脚步,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好了。军队你整编一下,明天我们转移。”
丢下这一句话,顾泽远再也没有任何的言语,直接提步离开了。
苏洛辰张了张嘴,最终看着顾泽远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
“这样就走了?”站在城墙上的东方启对于顾泽远的表现也十分诧异。
凤栖止凉凉地看了一眼东方启,微微挑眉:“不然呢?”
“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然后开始破口大骂。你知道的,像他们这样的人,自小便是天子骄子,忽然之间失败一般都是承受不了的。”东方启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凤栖止嘴角抽了抽:“你说的真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东方启有些得意,看向容安,问道:“容世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他不会恼羞成怒,也不会说话或者骂人。他只会离开。”容安声音淡然,显然早已经料到了顾泽远会这样子表现了。
无论是他还是顾泽远,都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骄傲,那样的骄傲不允许他们在失败之后找借口或者抱怨,只能让他们默默地承受失败,默默地让自己变强。
容安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额……”东方启看到容安也离开了,登时失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凤栖止只能转向凤栖止,疑惑地问道。
凤栖止回头,看到一身白衣的容安提步走下城楼,只留给他们一个干净清贵的背影。
“没事!像你这种小孩子,即便说错话,作为大人的我们,也不会有怪你的。安啦!”凤栖止伸手去拍了拍东方启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随后也跟随容安离开了。
东方启被凤栖止当做一个小孩一般安慰,眼角抽了抽,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凤栖止也匆匆离开了,登时有些郁闷:“这也走了?什么跟什么嘛?”
……
凤栖止快步下了城楼,又往前赶了一段的路程才跟上了容安。
“怎么啦?”凤栖止来到容安面前,张开手将他拦下来,笑盈盈地问道。
容安微微摇头:“没有什么。”
凤栖止伸手碰了碰容安的脸颊,将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来。然而,她的手刚刚离开了容安的脸颊,容安的嘴角立即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没有丝毫的笑意。
凤栖止撇撇嘴:“还说没事?容安,难道你不知道其实你根本不懂得撒谎吗?”
“是吗?”容安勾了勾嘴角,淡然地道。
凤栖止点点头,随后又笑着搂住了容安的左手:“不过我还是喜欢不会撒谎的容安。”
容安没有说话,伸手去替凤栖止笼了笼头发,同时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萦绕在指尖的温柔和暖意让人不由得被融化了。
凤栖止见状,也决定心中一暖,伸手去握住容安的手,开口道:“说吧,为什么会不开心?”
容安反手将凤栖止的素手包裹在他白玉般的手中,牵着凤栖止一路往前走,一路淡淡地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上一世,其实我和顾泽远的关系要比这一世密切很多,其实上一世,从开始到后来我……我重生,我都是真心将他当做师兄弟来看的,只是重生之后,我便一直提防着他,想过会敌对,却没有想道要将他逼到在周国没有立足之地。想想以后可能还会拼个你死我活,便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凤栖止闻言,明白容安这是对于顾泽远还有师兄弟的情分,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她不好过多评论,因此只是淡笑着歪头靠向他,目光看向他,一脸柔和地道:“将来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至于顾泽远的事情,我们问心无愧便好了,不是吗?”
容安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巧笑嫣然的女子,笑容柔和的女子,只觉得登时心情大好,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鼻子抵在她乌黑的秀发之上,呼吸着她身上馥郁的芬芳,低声道:“幸好还有你。”
凤栖止笑了笑,小脑袋蹭了蹭容安,十分乖巧地躲进容安的怀中:“真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幸好还有你。”
……
占领了西漠之后,凤栖止和容安没有乘胜追击,顺势打败苏洛辰,而是让军队就地驻扎,原地休息。这休息便是数天。
这数天里,凌岳多次求见凤栖止,凤栖止都没有答应见他。
这一天,凤栖止和容安正坐在西漠城明王府的书房之中坐着的时候,凌岳再次前来求见凤栖止。
听到这样的消息,凤栖止表情顿了顿,没有说话。
“还是不想见他?”容安走近凤栖止,在他的身边坐下,低声问道。
凤栖止没有说话,歪头窝进容安的怀中,蹭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怎么不说话?”容安伸手抚着怀中人儿的秀发,淡淡地问道。
“就是不想见他呗。”
凤栖止因为脸埋在容安的怀中,所以声音闷闷的,带着嘟哝之意的声音仿佛羽毛一般,挠动人的心弦。
容安看到凤栖止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缩在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