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火把的士兵越来越靠近凌岳,凤栖止渐渐皱起眉头,紧紧盯着那一个火把,眼角余光看着顾泽远,不留痕迹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一下!”直到那士兵来到凌岳易容成的顾夫人身边,准备将火把丢进柴堆之中,顾泽远终于开口了。
听到了顾泽远的话,凤栖止松了一口气。
“明王决定了?既然令慈不愿意自己回去,那么你是选择二还是选择三?”凤栖止转脸正对着顾泽远,淡笑这问道。
顾泽远眉毛动了动,对于凤栖止的说法很是无奈,她说得倒是好听,但是他哪里有什么选择?
“我放弃……”
顾泽远开口,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顾泽远,你想做什么?”
说话的是苏洛辰。他听说了这样的情况,正是怕顾泽远会选择放弃西漠,所以匆匆赶来,想要阻止他。
“你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一座城池了,如果你放弃了,那么你还有什么?”苏洛辰来到顾泽远身边,有些不悦地看着顾泽远,对于他想要做出的决定十分不赞成。
顾泽远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洛辰,对不起,若是我母亲有任何的事情,那我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在这一座城池和我母亲之间我还是会选择我母亲,请你见谅。但是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全力辅佐你,将你当成我的君主,如何?”
苏洛辰听到顾泽远的话,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如果顾泽远坚守西漠,那么西漠便是他楚国的一个坚固的屏障,凤栖止和容安就暂时没法抽出精力来对付他,这固然是好事。
但是,他当初选顾泽远作为合作伙伴,看中的就是顾泽远的能力,如果他愿意奉他为君,那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顾泽远看到苏洛辰不开口,以为他这是不情愿,于是继续道:“我的军队撤出西漠之后,全部交给你编入你自己的军队之中,只要你帮我发出一道圣旨,召回我父亲便可,如何?”
苏洛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知道顾泽远之前和宁婉茜合作,自立为皇是为了他的母亲,没想到如今放弃一切也是为了他的母亲。看来顾泽远果然将他母亲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如何?”顾泽远见苏洛辰不说话,再次问了一句。
苏洛辰长叹一声:“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谢谢。”顾泽远朝着苏洛辰道了一声谢谢,才继续看向凤栖止和容安,“我答应放弃西漠,你们保证我母亲的安全,不许伤她一根汗毛,如何?”
凤栖止微微挑眉,随后悠悠地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放弃西漠,我绝对不会伤及令慈半根汗毛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半个时辰之内,你们全部撤出西漠,如果不然,火祭照常进行。”
半个时辰?顾泽远皱起了眉头,这时间也太紧了吧?
“凤栖止,你欺人太甚!”苏洛辰忍不住朝着凤栖止喊了一声。
凤栖止微笑:“对,我就是欺负你们,如何?”
她当然不能给泽远太多时间顾,一旦时间多了,顾泽远就有可能发现这祭台上的人不是他母亲,而是凌岳。到时候这戏可就没法唱了。
顾泽远虽然不满凤栖止这样步步紧逼,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答应凤栖止,迅速开始命令军队撤离西漠。
顾泽远和苏洛辰的军队从西门离开撤离之后,凤栖止和容安的军队很快便撞开了东城门,占领了西漠城。很快,双方的情况便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原本是凤栖止和容安的军队在城外,而顾泽远的军队在城内,如今却变成了凤栖止和容安等人站在了城墙之上,而顾泽远和苏洛辰带领着军队在城外看着他们。不一样的是,之前容安和凤栖止的军队在大周境内,而顾泽远带着军队从西门出去之后,便进入了楚国境内了。
“如今,我撤出了西漠了,你们答应我的,是不是也应该兑现了?”顾泽远看着城楼之上的凤栖止和容安,开口道。
凤栖止抿抿嘴,随后似笑非笑地回答:“顾泽远,你觉得我和容安是会抓住你母亲威胁你的人吗?”
顾泽远听了凤栖止的话,脸色变了变。他从一开始便不认为凤栖止和容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然而因为这件事事关他的母亲,他太过紧张了,甚至没有去多做考虑。
现在想来,其中漏洞不少,是他太过担心他的母亲,所以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关心则乱,果然没有错。
“那人,他不是我母亲?是易容的?他是谁?”顾泽远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连贯起来,想了一遍,渐渐明了了其中不合理的所在,也抓住了关键之处。
“你猜。”凤栖止很没节操地吐出了两个略气人的字。
顾泽远被凤栖止耍了,自然心中不悦,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将:“派人前去追赶,尽快追上夫人,看她是否安全。无论结果如何,想办法尽快将结果带回来。”
那副将听到了顾泽远的吩咐,迅速离开,派人带着信鸽前去追人去了。
副将派出的人离开之后,顾泽远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若是他的母亲安全,他还可以说从长计议,若是他的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要和凤栖止、容安拼个你死我活。
顾泽远等人不愿意离开,凤栖止和容安自然也只能陪他们僵着。
直到黄昏时分,顾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