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轮流向容安汇报情况,凤栖止并没有去仔细听,只是觉得容安手中的势力要比她手中的庞大多了。
等到几人将情况汇报完,容安看向凤栖止,眼神温柔宠溺,声音柔和:“阿止,过来。”
容安的几个属下见状,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有看错吧?他们主上的眼神柔和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第一次看到自家主上这样的神情,无一例外都僵住了。
凤栖止抬头看了一眼容安,慢悠悠地将手中的册子卷成一圈,握在手里,站起来,走到容安身边坐下,侧头靠近他,问道:“怎么啦?”
容安伸手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一个男子道:“他叫唐满,是琅琊阁的统领。琅琊阁,类似于你的乌衣卫。”
“哦。”凤栖止看着唐满,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容安没有停顿,一一为凤栖止介绍完其他人。
“唐满、令狐析……”凤栖止将面前的几人名字准确无误地重复了一遍,表示自己记住了。
容安点点头,看向始终处于吃惊状态的众人,开口道:“你们都记住她,以后见她如见我,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如有冒犯,军法处置!”
众人一惊,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凤栖止,才齐声答应道:“是!”
容安点点头,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是。”众人答应着离开了。
直到书房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容安才从怀中取出两块玉佩,随后迅速将其中一块收了回去,剩下一块鱼形的玉佩则递给凤栖止。
凤栖止将那玉佩接在手中,有些不解地看着容安。
“这是调动我所有势力的信物。我不需要用信物调动他们,所以这信物便放在你那里吧。”容安淡然道。
凤栖止心中微动,她知道容安给她这一块玉佩意味着什么。
看着那精致的玉佩愣了很久,凤栖止才朝着容安道:“容安,其实你不必如此……”
容安伸手将凤栖止拉入怀中,从她身后去圈住她:“凤栖止,以前你说我不相信你。现在我赌上我全部的信任去相信你。你不会反悔了吧?你不许反悔!我不允许!”
凤栖止在容安的怀中摇了摇头:“我没有反悔,我只是……”
“你在害怕?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容安看着怀中的人,声音有些低沉。
凤栖止再次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与玉佩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反正我也不会用它的。”
容安一笑:“不用便不用,就当跟你换了一个玉佩罢了。”
“换玉佩?”凤栖止有些不解,忽然想起容安方才拿出来的好像是两块玉佩,而且他收回去的那一块很眼熟。
册,猛然转身,伸手去扒容安胸前的衣服。
“阿止,你想要干嘛?想要非礼我么?”容安低笑道。
“谁要非礼你?不要脸!”凤栖止从容安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一看,果然是当初她弄丢云纹青鸾配,瞪眼道,“容安,这是什么?”
“玉佩呀,阿止连这个也不知道?”容安轻笑,悠悠地道。
“我是问你,这玉佩怎么会在你那里!”凤栖止哼了哼道,上次她问他有没有见到,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有见到!这家伙说起谎来,简直跟真的似的,她竟然对此深信不疑!
容安将那玉佩从凤栖止手中拿了过去,淡笑道:“这玉佩和我有缘,我捡到的,不允许么?”
“这分明是本公主的!”凤栖止微微撇嘴,伸手去想要抢夺那玉佩。然而容安眼疾手快,迅速将玉佩收进了袖袋之中,随后紧紧搂住凤栖止,将她的手也禁锢住了。
见凤栖止还尝试着挣扎,容安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垂头咬上了凤栖止的耳垂。
凤栖止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耳垂处传来,让她整个人都软了几分。
“乖。”容安嘴唇离开凤栖止的耳朵,低声道,“已经跟你交换了,这一块鱼纹玉佩才是你的,那个是我的。”
凤栖止闻言,不再说话,挣脱来容安的禁锢,将鱼形玉佩收进袖口之中,重新拿起方才一直看的册子,窝在容安怀里看了起来。
容安本不知道凤栖止在看什么,此时从背后抱着她,靠这么近,总算看到了她手中的书。意识到凤栖止看的是一本市井,容安微微一怔,随后似笑非笑地道:“凤栖止,原来你看的是这样的书?”
“嗯!”凤栖止应了一声,随后又吃吃地笑了起来。这古人,在某些方面的描写,总是那么隐晦又形象,看着人觉得好笑。
这些书是她害怕路上无聊,在离开京城之前特意从大街小巷搜寻来的。没想到后来她在车里多半是在练功,反倒没有时间去看了。今天陪容安在这里处理事情,又不好在这里练功,所以才拿了书到这里看。
容安扫了一眼凤栖止手中册子的文字,发现她正看到描写夫妻房|事的章节,好吃吃笑了起来,不由得脸色沉了沉,伸手将凤栖止手中的册子抽走了。
“哎——,容安,你干嘛抢我书?”手中的书不见了,凤栖止抬头看着容安问道。
“凤栖止,你竟然看这样的书!”容安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将书丢到远处。
“书是人进步的阶梯,是人的精神粮食,书无贵贱,无论什么书,都能教你一些东西。容安,你到底懂不懂?”凤栖止大言不惭地道。
容安词穷,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凤栖止看到容安笑得妖孽,背后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