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怒道:“既然除了魔帝无人能入,如今魔帝不在,你跟我们商议商议什么?说什么獬豸和帝脉魔气相通,可咱们姑娘借莲复活,等于重生了一回,身上哪有什么魔气?刚刚差点送了原微他们的命,现在又打算送了我们姑娘的命吗?你到底打算在帮景予,还是打算借了帮景予的名义害我们?”
绵绵慌忙摆手道:“我……我当然要帮景予哥哥!我为何要害你们?若害了你们,不是更没有帮我救景予哥哥了?”
我笑笑,抬手替她添了茶,说道:“妹妹放心,景予是我的,我不会帮任何人救景予,但我会帮自己救景予。便是救不了,我也不会抛下他!”
绵绵张了张嘴,涨红了脸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宣告完我对景予的主权,我也不再多说,只细细问起蚀仙洞内外情形。
可惜绵绵也只是道听途说,语焉不详,倒是历来被关入蚀仙洞的修仙者还能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我听了半日,至三更天才将绵绵送出尘缨楼。
临行前,绵绵依然惴惴如小鹿,忽抬眼问我:“姐姐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怔了怔,忙笑道:“妹妹说笑了!如妹妹这般心地善良的人……嗯,心地善良的魔,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讨厌?”
绵绵道:“姐姐不用哄我。我看得出来,姐姐时常笑,却未必是因为开心;姐姐也时常对我笑,我也没觉得姐姐喜欢我。这点真和景予哥哥截然相反。他很少对我笑,但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
提到景予,她的眉尖蹙得更紧,忧虑地低叹一声,这才快步离开。
我更是怏怏不乐,问向白狼道:“我和景予会是那样表里不一的人吗?”
白狼一翻绿荧荧的眼睛,答道:“以我老狼在尘世间跌摸滚爬数十年的见识来看,景予不是,你是!”
“……”
我转身回房,“砰”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白狼在外打着呵欠道:“你对我倒是表里如一,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想欺负就欺负……”
“……”
小命几次险些玩完,如今景予再遇麻烦,他还这样气我,我深感表里如一的白狼很是欺负我。
我又思忖了半夜,第二日一早便去拜会陌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