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的声音很是洪亮,直直的撞在了费儿的耳边,让她好生难受。
但又觉得很是好笑,因为裴然在她的面前从来不曾这么吼过首席掠爱:宝宝妈咪,不要逃。
只有那次,太后赐她断肠散的那次,裴然有过同样的慌忙,可那日,她也没曾发觉,他像今天这般紧张啊。
难道是上次,她只顾着哀思夏侯霖,而没注意裴然吗?
想到这些天来,裴然的种种异常,她的心忽的滑过了一丝恐惧。
上次,太后赐她断肠散的时候,裴然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他的妹妹。
那么,裴然又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不难听出,裴然很紧张她,可,如果只是想要她呆在他的身边,他也没必要这般的紧张她的啊。
难道?难道裴然对她产生了其他方面的感情?
不,绝对不可以!
她和他可是亲生的兄妹,他怎么能对她产生那样的感情,不,不可以!
她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却是觉得眼皮万分沉重,怎么也睁不开来。
只觉得耳边又传来了裴然的厉吼,便陷入了一片混沌当中
相思湖畔,一杆子的御医都是冷汗直流,大家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眼光都是泛着一丝冷意思。
裴然冷冷的望着众御医,虽是没说话,却是吓的众御医好不厉害。
晚妤和香巧赶了过来,看见了裴然怀里搂着的费儿,都是一惊,急急的走到裴然的跟前。
裴然将费儿交给晚妤,起身冷冷的向众太医走去。
一些正自顾着用衣袖抹汗的太医,见裴然过来,都是吓的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
裴然自顾着在众太医的面前踱来踱去,冷眼睨过众人。
其中一个太医被吓的不轻。‘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抖着身子,低低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裴然在那跪着的太医面前蹲下,冷冷的看着那太医,“恕罪?连一个人都救不活,身为太医,当为失职,来人。拖出去斩了!”
众人一听,都是稀里哗啦的跪在了地上,而那个先前求饶的人也是流汗如流水。双目也是失去了光彩,整个看上去,好不惊恐。
有士兵走了上来,拽起了那被吓的三魂只有一魂的人,直直的拖了下去。
裴然冷哼。甩了甩衣袖,面色阴晴不定,震的众人都是一片惊恐。
香巧轻轻的凑到晚妤的耳旁,带着一丝担忧,小声道,“晚姐姐。娘娘,会不会又事?”
晚妤瞪了香巧一眼,生怕香巧的话传到裴然的耳里。从而惹来麻烦。
垂眸望向费儿带着苍白的脸颊,晚妤的眸心也是泛起了一抹忧愁。
好生生的,怎会发生这端子事来,只愿莫要生出大事来吧。
可是瞧这众御医束手无策的样子,晚妤又不无担忧。现金的形式,难道就真的没有挽救了吗?
“一群蠢货。御医院养你们这么多年,你们都吃白饭去了!”裴然此时是怒急了,想着他一心想要寻回的东西便只有两样,一样便是皇权,一样便是他冷宫里失散多年的妹妹。
而如今,虽然他不愿意接受费儿便是他的妹妹这一事实,可是,最后终究还是无奈的接受了嚣张小妞,摘掉面具吧!。
他懂她的意思,他处处克制着自己,迫使自己不能作出对不起她,对不起娘亲,对不起皇家的事,所以,他便处处压制着内心对她的心动。
现今,他也只是希望她能够呆在他的身边,安安份份的哪儿都不去,即便是让她一辈子都不假,即便是让她做一个老姑娘,他也是再所不惜的。
可是,如今,她就这么离开了,他不容许,绝对不容许。
裴然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一旁的李公公看着,眸子里闪过一丝忧心,可又是只能巴巴的望着一切,什么事也做不了。
一个小内监走了过来,凑到李公公的耳旁,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
李公公会意,抬眸瞥了晚妤怀了的费儿一眼,复又转眸望向裴然,沉思了一番,方才走到裴然跟前,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朱大夫来了,说是想为娘娘查查病情,看看断肠散的药性有没有完全克制住。”
“朱大夫?”裴然蹙眉,为何会这么凑巧?费儿刚刚昏倒,朱大夫就来了。
虽然心有困惑,可是想着如今也只有看看朱大夫能不能治费儿的病了,缓缓的,裴然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希望,朱大夫能够治好费儿,希望.
“快快宣他。”裴然的嗓音溢起了一丝激动,快步走到费儿的身旁,从晚妤的怀里接过费儿,将她的身子稳稳的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李公公应声而去。
香巧困惑的向李公公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复又拉了拉晚妤的衣袖。
晚妤侧目望向香巧,瞧见了香巧眸里带着的探寻,她自顾的摇了摇头。
朱大夫的名讳,她也不曾听说过,或许,会是一个贵人,不然皇上不会那么的高兴的。
晚妤默默祈祷,只愿李公公口里的朱大夫能够真的救了费儿,这样,皇上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在晚妤默默的期盼着,身材瘦小的朱大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了过来。
待看到了裴然怀里躺着的费儿之时,朱大夫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担忧。
快步踱到费儿跟前,细细一看,却是一惊,他竟查不出费儿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怎么了,朱大夫,可有治?”裴然的心‘怦怦’的直跳个不停,心也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