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如果,朱大夫向他摇头,他将如何是好。
“娘娘的病,我也是查不出来。”朱大夫蹙着眉,无奈的说出了事实。
想他行医这么多年,还不曾遇到过这般奇怪的病状,这让他着实不解了良久。
裴然的脑力瞬间一片空白,垂眸紧紧的将目光锁在了费儿的脸上。
他不敢相信,她真就这么决绝的要离开他,他不敢相信!
伸手,他缓缓的抚向了费儿的脸颊,心跟着泛起了一抹嗜骨的痛意。
初时,他知晓了自己对她的特殊感觉,他知晓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她做他真正的女人,后来,他又知晓了她竟是他的妹妹,她说不出他当时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那是一抹对于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存着的复杂情绪全才少年。
可现下,她就这么离开他了,他却着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朱大夫凝了裴然一眼,沉声道,“娘娘前些日子可有什么不良的征兆?”
裴然依旧陷入沉思当中,根本没有听见朱大夫的话语。
晚妤见状,急忙道,“没有,娘娘今天早上都是好好的,不过这几晚上没睡好,可也不至于这样啊。”
朱大夫点了点头,眉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这可就奇怪了,如果没有什么预兆,怎会得这种怪病,怪到他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病。
“这些天,她都没有睡好?”裴然回过了神来,睁着游离的目光望向了朱大夫,心不由的一阵悔意。
这些日子,她没有睡好应该都是和他有关吧。
他两日不上早朝,也只是因为他接受不了她是他妹妹的原因,而这也是他第一次顺着自己的意思,任意而为。
那时,他也没想那么多,多年的隐忍和谋算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晚妤垂着眉头,瞧着裴然拧眉的苦样,心开始泛起了一丝痛意,压下那抹痛意,晚妤点了点头,“皇上,娘娘也已经这样了,你自责也是没用的。”
裴然不应,带着痛心缓缓的望向了费儿。
心有不甘,搂着她身子的手也是紧紧的将她圈了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都是好奇的转眸望向从远处缓缓走来的袈裟和尚。
“修远大师!”裴然方才恐惧的神色一扫而尽,眸子里也是瞬间溢起了一丝希望。
如今,修远大师也是来了,那他的费儿,一定会完完整整的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相信,修远大师一定是有办法的。
朱熔的眉光中扑闪而过一丝情绪,确是被他飞快掩饰了下去。
修远大师面态祥和的踱到裴然面前,向裴然躬了躬身子,以示行礼。
裴然摆手,急道,“大师,你快来看看她,看看是患了什么病?”
修远大师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开始查看。
裴然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上,即便,他是知道修远大师神通广大,可是,如今,他还是难免不担心。
因为他怕失去,所以,他才永远也平息不下心里多了那抹恐惧。
修远大师站起来身子,眉目中闪过一丝了然。
裴然见他如此淡然,心知修远大师,已然是查处了病情,急急的问道,“大师,是什么病?该如何治?”
修远大师又是一声‘阿弥陀佛’方才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幻病。”
“幻病?”裴然蹙眉,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一种病,但顾名思义,难道是让人产生幻想?
那么说来,费儿先前也是产生过幻想的?那再她的世界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