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裴然返身回来,拉住了她的手就要往前走。
费儿有些不舍的望了师傅一眼,迎上了他带着关怀和担忧的眸光,她冲他点了点头最萌神器。
忽的,费儿想起了宫少的死,师傅知道了吗?
“师傅。”她顿住步子,诺诺的开口唤他。
“恩?”朱大夫的面色带着一些困惑,望着费儿等她开口。
费儿一直都知道师傅常年待在宫家,对于宫少已然有了另为一番感情,如果师傅并不知宫少的死,她就这般莽撞的说与他听,那可就不好了。
细细的望了师傅消瘦的身体,她终是把所有用到喉咙处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不管如何,她不想师傅这般大的年纪了,还要左右不安,操那般多的心。
“走了。”裴然拽着费儿往前走,迫的她只得跌跌撞撞的跟上他的步伐。
回头,师傅在向她摆手,她勾了勾唇角,待被裴然拉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师傅没有问她为何在这里!
他居然一句也没有问过!
她总觉得师傅像是早就知道了她在皇.宫当中一般,这究竟是她多想了还是?
难道是宫少说的?
费儿有些困惑,可是身子早已被裴然拽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回头时,早也不见了师傅的影子。
心,忽的由刚刚得知自己没有死的高兴中转成了一种淡淡的忧愁。
要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和她想见的人团聚,要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个皇宫。
她不知道
瞧着裴然渐渐加快步伐的趋势,费儿有些焦急的呼道,“你走慢点!”
裴然的步伐果真放慢了下来,他侧首打量着她。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命也是我的了,即便是我给你机会,你也不可以离开。”
费儿有些郁闷的望向他,心里想着,那日她之所以被喂断肠散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缘故。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裴然转过头去,拉着她继续走着,“就这么定了。”
费儿翻了翻白眼。紧紧跟上他的步伐,侧目道,“你怎么想到要去寻师傅的。连我自己都不曾知道师傅会解断肠散这样的毒药。”
“好心人提点的。”裴然似是不愿和她多说话,拉着她的手,快步的前行。
“哦。”费儿闷闷的应了一声,思绪开始飞扬起来,没有死。真好!
如果,现在就能看到三哥,那该多好啊。
瞥了一眼裴然清瘦的背影,她却感到了一丝为难。
在裴然还没有站稳步子之前,她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娘娘,你回来啦。”香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费儿抬眸便看到了她那双纯澈而泛着金亮的眼睛。笑着应道,“傻丫头,晚妤呢?”
香巧乐滋滋的冲她指了指远处的宫殿。笑道,“在外殿里打点着呢。”
费儿顺着香巧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有一处壮丽宏伟的宫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高高耸立宫殿总是透着一点熟悉。
“走吧多夫多福。”裴然拉着费儿重又迈开了步伐。
香巧的目光停留子在了裴然拉着她的手上。脸上全是慢慢的暧昧之色。
费儿恰巧望向她,只见香巧不停的冲她眨眼。不由的有些无力。
伸手想要从裴然的大手中挣扎出来,却哪想裴然抓的太过紧,竟让人挣扎不出。
身后传来香巧强忍住的笑意,让费儿一阵窘迫。
可这份窘迫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终于想清楚了那个宫殿为何那么让人感到熟悉了。
因为它有一个名字:金华宫!
前世,裴然就曾为了修筑过这样的一个宫殿,她也就在这个金碧澄澄的宫殿中一住便是许多年。
忽的,她的心里浮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裴然,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样,以后你就在这里住吧,别住湘妃阁了。”裴然的脸上带着的便是她太过熟悉的赏赐者的模样。
费儿愣愣的望着宫殿正门上的金华宫三个大字,心跟着微微颤动。
裴然凝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径直的往宫殿里踏去,费儿有些不知所措,脚也木木的跟着他抬动着。
“这里,这里,要擦擦。”刚踏进金华宫就听到了晚妤忙碌的声音。
“晚妤,别擦了。”看着他们在这金华宫里忙忙碌碌的样子,费儿就揪心。
为什么偏偏要是在金华宫,为什么!
“娘娘。”晚妤转首,见到费儿的时候,很是高兴。
费儿抿着唇,声音带着些许沉重的道,“晚妤,你先带着众人下去吧,我有点话要和皇上说说话。”
晚妤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待众人都从屋子里推出去以后,费儿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用她生平最平和是语气道,“我不要尊华宫。”
她可以接受再回这后宫当中,她可以接受背离着自己的意愿过活儿,可是,唯独不能接受的便是要去住那金华宫!
裴然匪夷所思的望向她,眸光又恢复了一向的清冷样,让人很不自在。
费儿哆嗦了几下唇角,编排出了很多理由,方才道,“因为太后那边一定会有行动,毕竟,她见不得你对哪个妃子好。”
“这不是理由。”裴然依旧清冷的注视着她,等着她说出心里话。
“对你而言,太后的权利能否完全转移到你的手上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对于我,这也是同样重要的问题。”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