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儿猝然回神,原来太后竟是想要勾引她!

“呵呵,”费儿干笑,伸手扯开了太后的手,道,“太后娘娘,怕是不知,刚怀孕的女人,最忌讳的便是房事。”

费儿看见太后顿住了扯她衣襟的手,继续笑道,“若是行房事,那便会容易会落胎。”

她能感觉到太后想要留坠中的胎儿,自然说这些话定是能阻止太后的动作。

太后收回了双手,退坐在一旁,“那徐太医就等等哀家,等哀家生下孩儿,我们两.侠女在现代。”

费儿见她意有所指的笑着,嘴角微微抽搐,暗道:太后果真坚决要生下孩子了。

在来之前,她本是想着一定要好好的劝劝太后,让她顾及义父和她的安危,服下落胎药,可,按照如今的形式来看,只怕她任是怎么说,太后也定是不会同意的吧。

义父就这样便生死堪忧了,她突然好是担心他。

现今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求助于裴然了,可她不知求助后究竟是会让形式变得更加严峻,或是裴然为了顾及皇家颜面,暗暗的压下这件事情。

她不能告诉裴然,她不敢轻易冒险!

但若是告诉义父,让义父来劝劝太后会这么样?

想了许久,她终是决定先缓缓,过一阵子再见机行事。

从仁寿宫离开后,费儿走在碎石子铺成的小路上,突然觉得好疲乏。

太后怀孕的事,湘君想要留在皇.宫的事,蝶媚胎儿不稳的事,一件一件的接踵而来,她就没觉得哪一件不令人烦忧。

费儿懒懒的抬了一下眼角,正欲跨上石阶。一抹亮紫色的衣衫便跃入了她的眼中。

她睨了两眼,方才反应过来是宫少,连忙退到一旁,只支出了一个头偷偷的往宫少看去。

他的眼窝深凹,面色枯槁,形容竟是比那日她在街上遇到他的时候,还要憔悴万分。

他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的吗?她心里一阵愧疚,目光从他的身边荡去,便看到了有着一双蓝褐色眼眸的拉多。

宫少和拉多一前一后的走着,而为他们带路的则是那个被她整的痛苦不已的周公公。

费儿猝然意识到宫少是要跟着周公公去见太后。心下微异,宫少为何要去见太后,她从不曾知道。宫少和太后有着什么来往。

这又是怎么回事?

眼光一转,她瞟到了拉多手上抱着的布巾,方才恍然大悟,宫少竟把锦布的生意做到了皇宫里来了!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宫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恍然想起那日。她在街上撞见宫少的时候,她曾对他说过,‘你要找的人在宫里。’

费儿的心微微一惊,难道,宫少此行进宫便是为了寻她?

费儿的心里复杂不已,她不想要宫少因她而卷入这么多的麻烦当中。她不想夏侯桀,夏侯霖,费相。知道她的行踪。

因此,她绝不能被宫少看见!

深深的凝了一眼宫少离去的背影,她猝然提起脚步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但愿,此次,便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见!

回到寝居后。她四处寻找湘君都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却在桌上发现了一张便条。

费儿慌忙拿在手里一看。纸上浮现了几个字:‘湘君,老地方一见’,而落笔人竟是裴然!

她心下大骇,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的产生了。

忆起昨晚的那个梦,费儿的心被狠狠的振了一番。

难道,湘君真的要留在宫里了?费儿陡然发现她对于这些事情,竟是一片的无力感逼婚。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湘君往火堆里跳,因为自己拉不回湘君。

对于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来说,她苦口婆心的劝言到最后换来的一定是一个天真的微笑,并带着拒绝的意味。

可是,湘君也就算了,她能体谅她对于爱情的期盼,那裴然呢?

她绝对不会相信裴然会喜欢湘君。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无非就是两种理由,第一种是因为爱,第二种是因为想要在她的身上获取东西。

裴然绝不属于第一种,那便只会是第二种。

湘君和娘亲失散后,便一直呆在了花楼了,所以,除了她的人,她便也算是孑然一身了。

那裴然又想要在湘君的身上得到什么,或是换取什么?

难道是一个男人在苦闷的时候,偶然遇见了一个可以提供消遣的女人,他便对那女子百般宠爱,待觉得无趣的时候,又把那女子狠狠抛弃?

想着种种原因,她不寒而栗。

在她焦急的等待之中,湘君的声音终响起在了屋外。

她冲冲奔到屋外,便看到了湘君和裴然携手而归,谈笑风生的画面。

今天的湘君,一袭紫纱裙,头顶金步摇,一笑顿觉娇媚无比。

她不曾看到湘君穿过这样的衣服,微微一惊,暗暗猜测着是裴然所送。

湘君凝见了她,笑道,“费儿,你怎么这么早便回了?”

“对啊,好早。”费儿虽在笑,但盯向裴然的眼里却是并无笑意。

湘君美则美已,可是,这样的美却是掩藏在危机之后的!

她真怕,湘君就这么笑着笑着就从这宫闱当中消失了!

裴然凝了凝费儿担忧的目光,唇角意味深长的勾了起来,冲费儿笑了笑,却对湘君道,“湘儿,我就送你到此吧。”

他竟直呼湘君为湘儿了!他们之间究竟亲蜜到了什么程度?

费儿见裴然欲走,呼道,“皇上,且慢!”

在湘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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