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儿在屋子里万分不安的等着湘君,直等到华灯已上,湘君方才回来。

湘君见她正端坐在一旁凝视着她,脸颊微红,道,“费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动了动身子,费儿严肃道,“湘君,皇上叫你去做什么,难道你不该和我说说吗?”

千万不要是裴然打了湘君主意之类的,她暗暗祈祷。

“也没什么。”湘君红着脸在费儿身边坐下,悄身道,“也就是放点水灯之类的。”

费儿微微一惊,还放水灯了?难道裴然还真的是打湘君的主意了?

敛了敛心神,费儿沉声道,“湘君,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约你放水灯了。”

湘君犹豫半响,终究道,“我,我一直对皇上心有好感,直到那日我在屋外偶遇了皇上,他的体贴温柔,更让我倾心不已。”

费儿的脑子就如一个原本风平浪静的湖水,而湘君的话语便正如一颗大石头,它的到来,让她这原本风平浪静的湖面动荡不已。

费儿再不能平静,高声问道,“所以,你和皇上,你们?”

“费儿,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湘君垂下头,双手搅在了一起,道,“我喜欢皇上,可也不知道皇上对我是什么感觉。”

初始,在花楼之时,她便对皇上有着欣羡之感,后来,皇上在危难之际救了她,那时候,她看皇上就如同看一个英雄一般!

这种欣羡也是渐渐的转化为了爱慕.

稳了稳心神,费儿道,“所以。如果皇上喜欢你,你就会留在这后宫当中?”

她未说完的是:然后,面临众多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的一幕,面临一个别的女人的欺负伤害,面临裴然的阴晴不定?最后,直致忍受苍凉的孤独衰老?

有些话,费儿真的很想直接问出来,但却又怕如此残酷的现实,打击到一心追求幸福的湘君。

她的眼里含着痛楚,仿佛又看到了一个原本完完整整的人。活生生的在她面前投入了火坑当中一样。

湘君握上了费儿的手,轻声道,“费儿。我想留下来,不管皇上喜不喜欢我,我都想要留下来,即便是就这样无名无分的陪着他,就这样守望着他也是幸福的。”

费儿顿住。紧紧的望着她的眼眸,曾几何时,她也曾在三哥的眼眸里看到过这抹坚毅之色,那是一抹含着无限的倔强和坚持的坚毅之色。

此时,在那抹坚毅面前,她还能说些什么?

若她劝湘君。莫要往火坑里跳,她定是笑自己傻,因为此时的湘君不觉得那是一个火坑。

此时的湘君。还泛着天真,可费儿却因为她的那抹天真而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她怕有一天,她看到的不是此时的湘君,而是一个满身伤痕累累的活死人!

那晚,费儿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湘君成了裴然的妃嫔,后来。她便没有睡着过了,直到天亮起身,她都不再有一丝困意。

穿好衣服,刚走到屋外,就看到了湘君正在数点着什么的背影。

费儿走到她的跟前,一堆堆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便浮现在了她的眼里,心中微讶,费儿道,“湘君,这些是皇上送的吗?”

湘君笑着点头,拿起一个泛着光亮的银镯子往费儿的手上套来,笑道,“费儿,你看你喜欢那些,都拿去暴君刘璋。”

说罢,她睨了睨套在费儿手上的镯子,复又去翻看其他的东西。

费儿摸了摸手上镯子,徒然想起昨晚的噩梦,心里的恐惧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大网,渐渐的,渐渐的扑向了她,直到把她整个人都掩盖在了网的下面

费儿默然的离开了屋子,却撞上了来寻她的香巧。

她见香巧匆匆忙忙,惊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香巧一股气的拽着了费儿的手,在她惊诧的目光中,香巧仿佛才想起了男女之别,忙放下她的手,急道,“徐太医,快跟我去看看贵妃娘娘吧,我怕晚一步娘娘就快不行了。”

她说的慌张,费儿听了也是一惊,忙随她奔向琉璃殿。

香巧说蝶媚自那日喝了她开的药后,本是见着松了的,可这今日不知为何又腹痛不已。

费儿直觉其中定是有猫腻,心也下意识的想到了太后,可此时此刻,太后连自己都是自顾不暇了,她又如何有功夫来折腾蝶媚。

心里的困惑直到她跟着香巧踏进了琉璃宫才慢慢平息下来。

香巧把她带到了内殿,便退站在了一旁。

费儿望见床榻上痛苦不已,柳眉紧皱着的蝶媚,忙走到她跟前为她把脉。

入手及其不稳的脉象让她微微一惊,她睨向一旁的香巧,道,“最近,看有谁来,可又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香巧摇头,“我和晚姐姐都已经千分万分的小心了。”

费儿转首,复又探了探蝶媚的脉象,心里微微拧起。

这种症状无疑是摄入了让孕妇慢慢难产的药物!

她抬眼望向四周,就连香炉也没放过,却还是依旧无所发现。

蝶媚半睁开了眼睛望向她,虚弱的道,“孩,孩子没问题吧?”

费儿矗在一旁,担忧道,“你摄入了会导致落产的药物,可是你这屋子里却又没有可疑的东西,你是不是在哪儿去过?”

蝶媚本就苍白脸在听了她的话后越加苍白,她的唇哆嗦了几下,紧张道,“那,孩,孩子?”

“孩子没有问题。”费儿笑着安抚她,“但,若是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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