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霖直接把她抱到了一个大大的院坝里,待他放下她,费儿新奇的来来回回的跑在院坝上。
一种叫做自由的味道渗入了她的骨髓,她停住步子张开双臂,默默的享受着此时的幸福感觉。
夏侯霖望向她,唇角勾了起来,面上是满满的宠溺。
他抬步走到她的跟前,伸手她她揽进了他结实的胸怀里,“我终于等到今天了。”
费儿咧了咧嘴,任由他揽着,很是惬意。
过了许久,夏侯霖才睁开了眼睛,无奈道,“费儿,你以前为什么就不懂我的心呢,你还总是把我推向别的女人,这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女子。”
他的话语,又把她勾的想起了采兰,眸光顿时陷入了一片哀愁。
采兰究竟是真心还是违心。
她感觉她的脑子里仿佛有千万条纠缠不清的丝线一般,她解不开,也只得干着急暴君刘璋。
她潜意识里就觉得采兰不正常,倔强如她,追了三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就移情于朱熔。
费儿接受不了。
收住脑子里所有的思绪,她转首对夏侯霖道,“三哥,你的天灯呢?不是说要去放天灯吗?”
夏侯霖冲她眨了眨眼睛,如变戏法一般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沓紧皱皱的纸。
她凝着那沓纸,惊问,“这是天灯?”
夏侯霖孺子可教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小时候,她赞赏他得了好成绩的时候一般,惹得她又想去拧他一把。
她见他蹲下身来,摆弄待要成型的花灯,她也跟着蹲了下来,
待他撑好了花灯,她却是着了急,因为她们竟忘了带笔,这样岂不是没有效用了?
“费儿,你看。”夏侯霖唤了她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笔来,惊的她一时眉开眼笑。
她的三哥何时有这么细心了,想着,她也问了道,“三哥,你怎么变了?”
夏侯霖兀自的把笔递给她,嬉笑道,“唉,这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肯定是另一个模样的啊。”
他没有告诉她,这三年来军中生活有着怎样的残酷。
在听的二哥将她一个人留在家中之时,他夜半悄悄的从硬床板上跳下去,欲要逃出军营,可终究还是被抓住了。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当逃兵,就因为那次,他被罚了二十军棍,再加上他平日里不爱说话,帐中很多人记恨他,故意整他,他就差点死去。
不过幸好,他活了过来,他的命要留给她。
愣神间,他抬眼望向她之时,她已经在天灯上写了很多字迹,他凑进她,想要一看究竟,却被她推在一旁。
待费儿写完,她把手里的笔递给了夏侯霖,示意他填充天灯上空出的两面。
夏侯霖朗声大笑,也不去看她写的,兀自的拉着笔挥洒。
她好奇,凑过去想要看看,却也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心下一气,费儿见他放下笔来,忙苦着脸委屈道,“三哥,我要看。”
夏侯霖被她脸上的表情吓到,一时心疼,正欲侧开身子让她看,却在看到她眸子里的笑意后顿住,朗声道,“我们来做个交易,你看我的,我看你的,如何?”
费儿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打着小九九,“我必须先看,因为你是七尺男儿,该让着我。”
此时,她的心里其实在暗道:至于,该你看的时候,你得见看不见,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行。”夏侯霖爽快的同意了。
费儿顿时笑开了怀,凑到他侧过去的身子旁看他的字迹。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遒劲大方的字体,以前有人说过,字如其人,现在看来,还果真是这样的。
她从右侧的第一个字体看了下去,却被他写下的话语怔住了。
他大致写的是:我夏侯霖在费儿七岁那年见到并且喜欢上了她,从此我便希望能在后来的每个日夜里守住她,为她倾尽一生,而今天我终于得皇上赐婚,从此,我的心愿便已经得成了,我唯一希望的是,我能够陪她到老,然后守着我和她的孩儿慢慢携手离开人世万象神眼。
他写的竟和她的意思大致相同,她除了是希望爹爹采兰他们一切安好外,便是希望她与他能顺利成亲,顺利离开这里,然后,她会为他生孩子,颐养天年。
费儿的心里泛着甜甜的感觉,侧首望向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她觉得,心也更加坚定了他就是她要找的男人。
兀自沉思着的她,忽然被他眼里泛着的笑意惊醒,他是在笑她?
“费儿,怎么样,该我看看你写了的吧。”他忽的出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费儿见他真要去看,灵光一定,拉住了他道,“你的字真丑。”
“丑?”夏侯霖凑到他写的字面上,细细的看着问道,“这是哪个字碍了你的眼了,你帮我挑出来。”
费儿应着他,趁他一个不注意,点燃了天灯。
天灯顿时升上了天去,费儿忙大声呼喊,很是开心。
此时,夏侯霖才傻傻愣愣的转眼望向她,仿若才发现她的不良企图一般。
她笑睨着他,一脸的得意。
“费儿,是你惹我的。”他哑着嗓子,缓缓的像她靠近,脸上一片恶人状。
费儿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忙撒着脚丫子往远处跑去。
可还没跑多远,就被他的大手往后一拽,连着她的身子急急的往后倾去。
一阵惊呼当中,她直直的往地上坠去,可她本预想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相反,她竟躺爬在了一副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