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儿刚一回到相府,就往采兰的寝屋奔去。
她想知道采兰昨日和她说的话是不是骗她的,她想知道采兰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果,采兰是骗她的,那么她就让三哥娶她的同时娶了采兰。
即使,心里对于爱的那份独占性再强,她也不想就这么夺了采兰的妞子哥,不想就这么夺了好姐妹的念想。
“嗯······嗯······啊······。”一阵呻吟声从回廊里的花丛中传来。
会是何人竟大胆到就这般在相府里苟合?她一时傻眼,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他!”花从里传来一阵质问声。
而站在花丛外的费儿却是被那个声音给怔住了,竟,竟是朱熔的声音。
朱熔怎么会在相府?朱熔和哪个女子在?朱熔为什么要那么问那个女子?
一连串的问题袭上了脑间,费儿愣愣的望向了花丛的方向,即使,她知道,她根本就看不清楚。
朱熔不可能带外面的女人到相府来干这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和朱熔一起的女人是这相府里的女人重生之炮灰逆袭。
可这相府里的女人除了自己,就是丫头婆子之类的,还有,还有采兰。
采兰?难道是采兰?
费儿不可置信的往花丛的方向徐徐挪动着步子,心也是一阵一阵的跳。
她在祈祷,希望朱熔身边的女人不是采兰,不然······。
可透过树丫缝隙看过去的刹那,她终是失望了。
那躺在朱熔身下的女子真的是采兰。
费儿说不出心底究竟是何感觉,也不想在多看,转身,就悄身的离去。
采兰什么时候成了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她的心里不无悲意,可想到了那日采兰对她说的,她有了新的爱人,她却又是顿住了,难道,采兰所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朱熔?
难道,她昨晚做的梦也是真的?
费儿想要采兰给她一个解释,遂直直的走进了她的寝屋。
等了好久,她将近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门忽然响动的一声。
费儿急忙睁开眼来望向门处便迎上了采兰略带着慌忙和诧异的眸光。
她凝着她略微褶皱的衫裙,问道,“你去了哪儿?”
“呵呵。”采兰笑了出来,手下意识的去抚她的衣襟,“我刚去散了一会儿步来。”
费儿的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悲意,以前的采兰是从不会骗她的,现在的她让人陌生了。
她直直走向了她,径直的从她的肩处拾了一跟青草,道,“这是你散步所得?”
她在给采兰机会,她在等她向她承认,她不想要她的好姐妹欺骗她。
采兰的眸光闪躲了很久,两只手也是惴惴不安的握在了一起,“费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看着采兰的模样,她何尝不心疼?
她何尝又是愿意这样逼迫着采兰说出花丛里的那些事?
良久,费儿忽的揽住了她,低声道,“采兰,你真的不喜欢三哥了吗?你若是说你喜欢,我立马让他娶你。”
既然采兰不愿意提花丛当中的事,她也无需多问。
只是,她问这话,只是因为她在等着采兰说她还喜欢三哥,她不希望她堕落下去。
这样的她会让她心疼的。
可是,费儿终究是没有等到她点头,只是被她轻轻的推开了,一脸决绝的道,“我,我早已和你说过,我不在喜欢妞子哥了,我另有如意郎君。”
采兰站在窗边,凝着紧紧关闭着的窗棂不在言语。
费儿则是颤了颤,暗道,看来她说的那个如意郎君真的是朱熔了。
她突然觉得采兰变了,变得不再像是儿时那个总是嚷嚷着要妞子哥的纯真少女了。
她突然没了她的坚持正如她突然觉得她有点陌生了一般逼婚。
良久,她终是转身往房门口走去,刚要关门的那刻,她道,“祝你幸福。”
门虚掩上的一刻,她看见了采兰在耸着肩,她在哭,可是,费儿却不知道她为何而哭。
费儿徐徐的往她的闺房走去,心里一阵悲凉,她深知那抹悲凉是因为采兰。
头上一痛,她猛然回身,她竟就这样生生的装在了宽大的石柱上!
揉着被撞伤的头部,她郁闷不已。
“呵呵,我说某人去个茅厕怎么就不见影儿了,原来,还真是肥水不留外人田,这上个茅厕都要往家里赶,可真是了不得啊。”
身后传来一阵打趣声,毋庸置疑,确是她的三哥夏侯霖。
费儿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这时候,他还来打趣她?
夏侯霖似是看见她神色间的异常,收敛了脸上的**气,走到她身前去帮她揉方才撞伤了的脑袋。
他一边揉着,一边抬眼望她,“为什么这个表情?”
她低下头,待头上的痛感消失了一大半,才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夏侯霖被她这主动的一扑,震惊不已,忙伸手揽住了她道,“我改日就向你爹爹讨个吉日,你嫁给我就不高兴了吗?”
“为什么不今天去讨?”她心里难受,吸着鼻子诺诺的问她。
头顶一阵轻笑,她知道他在笑她,挥着拳头就砸向了他宽阔的胸间。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他对于她的敲打,面无异色,仿佛很是不痛不痒一般。
费儿耸了耸鼻子,在他胸前的衣襟处使劲的蹭了蹭,道,“你先回答她。”
她虽是看不见他,可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