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锦华才放了心,却又故作委屈的看向李氏。
锦凤见了赶紧拉住了李氏嗔怪道,“娘,您乱说什么呢?您是为了表哥的事给急糊涂了!二婶的为人,我们可都是知道的。可不兴乱说话!”
锦凤虽然说得好听,毕竟是驳了李氏的话。又见旁边的锦秀不满的瞪着她,李氏也只好悻悻的闭了嘴,愤懑的低下了头去。
刘氏见安抚住了锦华,便又回身给曾氏说了些好话,都是些善解人意的、让人放心的话语,末了还说,“要是有用到钱银的时候,弟妹就直接开口,定然不会让弟妹为难的。”
话是这么说,到底也没见她拿出些真金白银出来,大概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吧。
最后终于说得曾氏不再拉着脸生气,刘氏这才又千恩万谢了,然后领着众人告了辞。
一出了院门,就剩下了几人的时候,锦秀便猛地一跺脚,突地狠狠蹦出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氏一愣,“唉,你这孩子,说谁呢?!”她的脑子还是慢了半拍。
锦秀也不答言,一个人气鼓鼓的率先疾步走下去了。
李氏自认为待这位庶女不薄,平日里敬着捧着的,虽然两人关系不算融洽,但也没被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当下气的直结巴,朝着刘氏想诉说委屈,“大姐,你看这孩子。。。”
刘氏刚才为了说服曾氏,绞尽脑汁,费尽口舌,如今只剩满身疲惫,闻言也只是倦怠的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也朝前面走了下去。
只留下李氏干瞪眼。锦凤叹了口气,上前挽住母亲的胳膊,有气无力的道,“走吧。”
曾氏又在家里养了两天“病”,刘氏急得又跑来看了一遭,曾氏这才抱着“病体”坐车进了城。
曾氏倒是想让锦华跟着的,闺女跟着,她心里也有底些。说实话,对求人这种事,她实在是拉不下脸来。
可锦华却说身上不舒服,小日子来了,哪哪儿的都难受,就是不肯相陪。二奶奶虽然恼,可也没有办法。
不过,总算是娘俩已经反复商定好了对策,二奶奶这才忐忑不安的上了路。
到了晚间,二奶奶回了府,便直奔上房。在上房呆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才一脸疲惫的回了自家院子。
“姨母怎么说的啊?”
“还能怎么说啊,不成呗。”曾氏疲惫的靠在了床上,捶着自己的酸痛的腰。不过,显然,她脸上并没有失望,反而是一派的轻松。
锦华忙给母亲端了一碗热茶来,“冻坏了吧,快喝点水暖一暖。”见曾氏接了碗喝茶,锦华便道,“这不是正合了您的心意么?您不是最怕欠了田家姨母的人情么?!”
曾氏点头道,“是啊。不过,我这次倒也没白去,打听了不少消息,我都给那些爷们们说了,让他们操心就好了。”
原来,曾氏见了田夫人,说完了来意,却又把家里的情况毫不隐瞒的说了个清楚明白,尤其是二房在刘家的尴尬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