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魃裂开唇嘻嘻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糯米小细牙,伸手指一指自己的嘴巴道:“我怕从那个紫茄子身上摸来的解药不对反害了姐姐,自己先尝了一颗,吃到嘴里又香又脆的,有点像花生米哩。”
话音刚落,她跳起脚来一下从萧绝的掌心夺过那粒血红的小丸子来,就像丢花生米一样往嘴里一丢,小牙齿慢慢磨着,小嘴儿慢慢嚅动,最后吞咽了下去,又笑眯眯道:“叔叔,难道你还要疑我?赶紧喂姐姐吃下吧,省得姐姐受罪。”
“萧绝,解药给我。”夏花有气无力道。
萧绝沉着眉头,又倒出两颗解药,正要自己亲自尝一颗才放心,却又听郭魃挑眉笑道:“叔叔,你这个人忒不干脆了,这解药一共才有四颗,我倒吃了两颗,如今还剩两颗,你若吃了一颗,若姐姐身上的毒一颗除不尽可怎么得好,我可是费了些手断,弄破了手指头才从那紫茄子身上摸来的。”
夏花自知萧绝并非不干脆,而是他不肯完全相信郭魃,又太在乎她的性命,自然不可能轻易拿这解药给她吃,所以要亲自试药,她知道萧绝待她的这份心意,其实心里是暖暖的。
她也不想再为药的真假纠结下去,更无法知晓郭魃的意图,她抬眸望着萧绝:“先给我看看。”
萧绝在心底里也有八份相信这解药是真,瞧那小丫头手上伤乃是紫流风腰间垂挂的利羽所伤,可见她的确接近过紫流风,他微有疑惑的将两颗解药交到夏花手中,夏花连看也未看,径直往口里一丢,确如郭魃所说真的又香又脆,这东西倒有些像榴莲的感觉,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萧绝压低声音道:“花儿,你……”
“萧绝,我知你心,但你可知我心否?”她看着他的眼却是少有温情脉脉。像个小绵羊一般温弱可爱。
萧绝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郭魃扯一扯夏花的衣袖,撅着粉嫩的小嘴唇,眼睛里满是关爱之色:“姐姐,可觉得怎么样了?”
夏花微闭上眼,运行体能异能,刚提不起半点力量的异能忽然间竟可调节自如,异能充斥体内立刻令她的身体重新充满力量,甚至有种浑身轻飘盈然之感,这果然真的是解药,而且药效速达。
她笑了笑,声音也恢复了力气,俯身伸手拍一拍郭魃可爱的小圆髻:“不管怎样,这次谢谢你,郭魃。”
“花儿,你果真无事了?”萧绝心中还存疑惑。
夏花抬头看一眼萧绝,又自己就地蹦跳了两下,笑道:“萧绝,你瞧我现在还想有事的样子么?”
萧绝温柔的抚一抚夏花的脸,柔声道:“花儿,你无事真好。”
郭魃鼓着可爱的面颊,明月银色的光辉打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光影森森,凭生成一种诡异的白,她绞着衣角,有些不大高兴的瞪着萧绝,将小嘴儿也嘟的高高儿的,手指绞着衣角,带着两分气闷道:“叔叔,你可别忘了解药是我拿来的,可不是你的功劳。”转眸又看着夏花,依旧气闷道,“姐姐,这下可完全相信小妹了,小妹对你绝无恶意,你这会子不跟小妹亲昵,反倒跟这个叔叔亲昵,小妹心里很不高兴哩。”
不管夏花对郭魃有何不喜,但此刻郭魃为她解了毒是真,她怎么也不可能拿着一副冷脸对她,只蹲下身子,与郭魃平齐高,微笑的喊了一声:“小妹——”又伸手指一指她的小手儿道,“可痛?”
郭魃听她这一声喊,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宝贝似的高兴的一跃而起,一点也不怕痛似的孩子气十足的拍着巴掌,一蹦一跳绕着夏花身边打转儿:“哦,姐姐终于肯真心诚意的喊我一声小妹了。”
萧绝冷淡的看了一眼郭魃,食指微微在唇上冰凉划过,一日不能探到这小鬼丫头的底细,他便无法安心,纵使她现在救了花儿,可以后呢,倘或有朝一日他死了,这个小鬼丫头露出了本相,花儿又如何能自保。
别说以后,就是现在他还没死的时候,他都无法对付这个小鬼丫头,何以谈论到以后。
不是他非要带着一种刻毒的恶意来想这小鬼丫头,而是打心眼里,他一直觉得这个丫头的眼神像一个人,一个让他怎么也无法想起的人,这种感觉极为不好,这让他始终不可能消除对这个小鬼丫头的怀疑。
他想在死之前,他无论如何都要查出郭魃的底细,那样他才能真正安心。
夏花压根不知萧绝所想,她只盯着郭魃娇俏跳跃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和矛盾更深了,难道她真的误会了郭魃,不管她是什么人,又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自己,她总是没有恶意的。
难道她真的过分防备了这小小孩童,难道经历末世,她连相信一个孩子都不能了。
她眉尖若蹙,唇轻抿着,觉得益发看不懂这郭魃了,她究竟是纯真,还是邪恶?
看着她脸上自然流露的最纯洁的笑,她的心不由的抖了抖,她唤了一声:“小妹,你替小阮汉子解了毒可好?”
郭魃停下欢快的脚步,两手一击笑眯眯对着夏花道:“姐姐吩咐的事,小妹莫敢不从。”
话音刚落,只听她喝了一声:“小冰蚕,回来。”
几乎冻成冰人的元阮身体慢慢恢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已然是生龙活虎之样,他睁着一双迷茫的桃花眼粗暴的喝了一声:“奶奶个熊,你个死丫头给老子使了什么鬼术,害得老子冻成个大冰块。”
郭魃两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