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被红色丝绸所缠,那丝绸比先前更加难缠,如蜘蛛丝般粘在身上除不掉抹不去,只听夏花又喝了一声:“停下!”
“花儿,那鬼物的话怎可相信。”萧绝蹙了眉头。
“叔叔,你自己就是个鬼物,还说我,我真的是好心好意想救姐姐,你却这般千挡万阻的,岂非是想害了姐姐。”郭魃甜美的脸蛋微微一冷,瞪着萧绝叉起小腰道,“叔叔,你自己找死不要紧,可休要连累了姐姐,即使你真能为姐姐解毒,这七夜之毒也会在姐姐的心口落下疤痕,姐姐那样美丽的身躯怎能被这小小疤痕破坏。”
萧绝虽是想走,却无奈走不得,这两日,他连连受伤,内力已大不如前,就算是紫流风若真的生死对诀,他未必会赢,更何况这个比紫流风还难缠的郭魃。
对紫流风,他至少是知根知底,而对于这个郭魃,他几乎一无所知。
此时,他已被红丝绸缠的无法脱身,再加上他抱着夏花,心里怜惜夏花,怕她受伤,也不敢十分强行用内力挣脱开来。
正是骑虎难下之际,一道艳红身影如绝艳蝴蝶,流云落英翩然而来,那身姿轻盈如红衣仙子,却在听到他声音的之后,仙子形象立刻破碎:“操他奶奶的死小鬼,看老子不把你的脸削成大肉饼。”
接着又飞来四个清一色的蓝衣男子,四大使者和元阮一起围攻郭魁而上。
郭魃脸色微变,却也未见有何退缩模样,两只小小尖尖的脚儿磨的擦擦响,红色丝绸一缕一缕缠绕上元阮和四大使者。
只战不到二十回合,郭魃额上已冒了汗来,渐渐力不能持,缠绕在萧绝和夏花周围的红色丝绸颜色越来越淡,她急呼一声道:“姐姐,难道你真不愿信我一信,小妹只是想来救你,绝无他意。”
“滚你奶奶的,哪个相信你这个小鬼头说的胡话,爷,让我解决了这个来历不明白小鬼头,省得放虎归山,它日反为妖害。”元阮一鼓作气,凌空直袭郭魃而去。
“萧绝,听郭魃的,这一次我信她。”夏花气弱弱的拿手捶了捶萧绝的胸口,抬起迷蒙的眸子又道,“叫小阮汉子住手。”
即使真中了什么鬼的七夜之毒,她也不愿让萧绝再为她冒险,郭魃虽然怪异诡谲,到现在为止,却还未做过伤害她的事,再者郭魃若真想动她,也不需要如此大费周张,弄一瓶假药来毒害她。
“花儿——”萧绝始终不肯相信郭魃。
“萧绝,你若不愿让她救我,也不准你救我,否则我必做出比死还惨绝的事来。”她转头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句,虽轻却极是坚定。
“花花,待我杀了这小鬼,夺了药来也不迟。”元阮是个急性子,哪等待的了,未等萧绝下令,手中剑已经急不可耐逼知郭魃。
郭魃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咯咯冷笑了一声,拿一双美丽纯真的眼睛略微掸了一眼元阮,轻蔑的笑笑,从她细小的牙缝里咬出四个字:“自不量力。”
元阮手中利剑从郭魃雪白的小脸蛋旁一闪而过,忽觉眉心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眉心钻了进去,体内立刻一阵发寒,五脏六腑像要凝结成冰成的连气都喘不得,整个人咚的一声就掉落在地。
郭魃又阴沉的笑了两声,得意的拍拍手道:“小冰蚕,仔细着点,这个人生的倒也极好看,只可惜是个粗鲁的男人,我不喜欢。”
说完,又对着萧绝道:“叔叔,你若还执迷不悟,不仅害了姐姐,还害了这个好看的男人。”
四大使者见此情景,便要急攻郭魃而上,想要抢夺解药,萧绝沉声一喝:“住手——”
四大使者立刻退下,萧绝淡淡的看了郭魑一眼,淡声道:“将解药拿来。”
郭魃笑意盈盈道:“叔叔,你终于想通啦,我本就是来送解药给姐姐的。”
夏花转头看了郭魃,心中层层疑惑,就好像这郭魃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似的,怎么她一中了毒,这郭魃就出现了,而且刚刚好郭魃手里就有七夜的解药,难道又是从卿如尘那儿摸来的,可卿如尘怎么就会有七夜的解药。
虽然,郭魃送来解药,可一种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头顶层层叠叠往下蔓延,一个人始终活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一点儿隐私,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更可怕的是,以她敏锐到几乎变态的六感半点都察觉不到郭魃的存在,这令她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这会子她是愿意相信她的,可是郭魃近乎诡变到变态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但权宜之计,为免萧绝受自己所累,她没有选择,她和萧绝都能活命的机会就是那一瓶解药。
郭魃笑嘻嘻的走向夏花,仰起头踮着脚尖儿,将手中的玉瓷瓶儿堪堪的递到夏花在前,她手指儿白白嫩嫩带着一种婴儿肥般粉嫩的可爱,圆圆的指甲泛着粉色光泽,只是手指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那伤痕沿着指甲盖下方直蔓延至掌心,上面的鲜血刚刚凝结。
萧绝接过玉瓷瓶儿,眼睛连掸未掸郭魃一下,打开瓶盖儿倒出一粒血红的小丸子来,他根本也闻不出什么味儿,倒是夏花突闻到这一股刺鼻的恶臭,差点连晚饭都要吐出来。
她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微阖着,拿手掩了掩鼻子,道了声:“好臭。”
郭魃倒不嫌臭,一双明亮的眼睛笑的弯弯,继续用她那甜甜的嫩嗓门道:“姐姐可别嫌臭,吃到嘴里倒是不臭的,还会有一股香气哩。”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