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桥前面的一块空地突然发出咔咔的响声,紧接着,一个圆形的铁桶赫然从地下升到地面,随后静静直立在他们面前。
“大家快后退!”萧冠泓和宇文腾如临大敌,一脸严峻挡在若樱等人的前面。
众人皆脸色凝重的望着人高的铁桶,圆铁桶却半晌没有动静。慕容喾却忽然道:“上面有字!”跟着缓缓念出:“……玄武王,请用墨玉枪敲俺的头……啥意思?”
“叫你打他的头。”若樱告诉他:“俺是方言,就是我,还有的地方称额。”
宇文腾怕有暗器,忙道:“我来吧!”
慕容喾笑出了两个酒窝,轻描淡写地道:“既然人家指名点姓,说不得我亲自去侍候。”
宇文腾跟去护法。慕容喾心无旁骛用墨玉枪敲打着圆桶的头,发出“咚咚”的声响,众人的心也跟着“咚咚”直跳,各自都提心吊胆的捏了一把冷汗。
敲了差不多是七七四十九下,铁桶“叭”的一声四下裂开,唬得诸人抱头鼠窜,纷纷走避。
许久没有动静,若樱自萧冠泓怀里抬头望去,却看到一个满身披着银色盔甲的将军,这将军头上还戴着顶红樱头盔,她仗着萧冠泓也不害怕,惊愕地道:“这是人还是鬼?”
冷不妨诸葛复在后面答道:“假人,是天耀帝后用机关术造的铁将军。”说罢,诸葛复便向那个铁人走去,脸上竟然出现了欣喜之色。他站在那个铁将军面前,久久沉默不语,似乎在思忖,又似乎在缅怀什么。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情绪似乎又低落下来,忽然伸手在铁将军身上重重的拍了几下,低声道:“铁将军,铁将军,玄武王还是这般喜欢捉弄你……”话落,那个铁将军竟然在山洞里走动起来。
诸人皆是满脸错愕,若鸾更是捂着嘴惊叫连连:“他会动?不说是假人吗?”
诸葛复也不多做解释,抱着拂尘看了四处乱走的铁将军半晌,对宇文腾道:“劳烦腾王继续吧!可能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若樱觉得很奇怪,这个诸葛复似乎对天耀国的事知之甚详,几乎比四人先祖留下的手札上面记载的还多。她忍不住问纳兰明桑:“天耀国的事,是你告诉他的吗?他似乎比我们知道的还多。”
纳兰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低声道:“我先祖留下的手札大多被毁,许多事还是他告诉我的。”
若樱这才记起这家伙是要造反的,顿时懊恼不已,她把这碴忘了,真是敌我不分。
众人跟在宇文腾后面转了一个弯,一座小小的假山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假山上三三两两的栖着几只鸟雀,诸人正在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鸟啊?冷不妨诸葛复又上前。
他用手捉起一只鸟捣鼓了一会儿,再将那鸟儿放到假山上时,鸟儿突然在假山上一歪一晃的走动起来,就是不会飞。若樱等人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心里多少也有些明白了——不消说的,这也是机关术造的。
拐过假山,前面出现了四条岔道。宇文腾停滞不前,回头询问:“是分开走还是选一条路?”
萧冠泓拉紧若樱,干脆果断地道:“不好多做耽搁,一条一条的碰运气太费功夫,既是四条道,你们四人一人走一条,其他人或是原地等着,或是跟着,总之大家万事小心。”
四人虽说一路被吓,但皆是艺高人胆大之辈,每人选了一条道就往前行。萧冠泓左手牵着若樱,右手抓着一把黑色的扇子,面色如常但眼神犀利,不停的扫视前方有无异常。
若樱对先祖有些不满:“泓泓,看这架式,先祖们根本不指望有人找来这个秘洞,想来他们虽留下此地,但终究是未能遵从皇后的遗言,心中定然有些抱愧,所以才会布一些机关。”
萧冠泓闻言呼吸突然一沉:“如果只是有机关那还好说……”
“怎么?还会有什么?”
萧冠泓低缓地道:“就怕是玉石俱焚!”旋即又安慰若樱:“我是檀自揣测,当不得真。”
若樱沉默了片刻,慢慢地道:“你有没有发觉不冷了。”先前他们下洞的时候分明是寒气逼人,若鸾冻的瑟瑟发抖,不知何时起,竟然让人有了汗意。
“岂止不冷,越来越热了。”萧冠泓心头也满是疑惑。他突然停驻不前,将若樱揽紧:“小心了,前面是个石室。”
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屋挡住了前面的去路,石室门户大开,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式。若樱悄声道:“走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说着话儿,两人踏进石室,缓缓向里走,不住的环顾四周。突然,“咣当”一声,石室的门口坠下一块厚重的石板,将门严严实实的堵上了。
“糟糕!门关上了,待会要怎么出去。”若樱黛眉颦紧,立即离开萧冠泓的怀抱,忧心忡忡跑到石门前。
萧冠泓刚要喊她过来,还未开口,整个地面毫无预兆的陡然一空,两人猝不及防之下双双坠落。萧冠泓心头大急,放声呼唤:“若若,你怎么样?”可他喊了半天,犹如石沉大海,若樱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若樱其实也在放声呼喊萧冠泓,她记得两人离的不远,可就是没人应她。转眼间,她已安然无恙的落地。
又是一间石室,不过这间石室里没有萧冠泓,只有诸葛复和神色莫名的纳兰明桑。
“怎么是你们两个?”若樱面色一冷,心头滑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