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话音未落,一张金色的大网瞬间从天而降,网里寒光闪烁,尽是锋利尖锐的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宇文腾网住,并迅速的升了上去。
“哎!”若樱仰高头,望着在网中缩成一团的宇文腾,幸灾乐祸地道:“腾王,你还活着吧?咋就变成一尾活鱼了呢?”
网中传来宇文腾闷闷的声音:“死不了,也没变成鱼,就是被扎的好疼。”他得防着脸被那些利刃刺中,只能缩成一团,恁是辛苦。
萧冠泓忍不住戳了若樱的额头一下,笑骂:“怎可胡说八道,腾王分明是现了原形,成了金网盘龙。”
“噗哧!”慕容喾忍俊不禁。
这个时候诸葛复也下来了,见果然有机关,顿觉自己料事如神,对众人道:“幸亏贫道对那四王的秉性多有了解,不然怕不是着了他们的道。”
纳兰明桑长睫下垂,语声淡淡如风:“你怎么认识四王的啊?且说来听听?”
诸葛复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立刻屏气敛息,悄没声儿了。
天耀麒没看头上的金网,只是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白玉桥,试探地道:“难道过个桥也需钥匙?”
若樱马上去看纳兰明桑:“还有钥匙没?”
纳兰明桑淡笑着摇头:“这上面刻有四神兽,总不会是白刻的吧?”
萧冠泓闻言凝神观察四灵兽,片刻之后吐出几个字:“把四王饰给我。”
想他说要四王饰总不会是无的放矢,绝对蕴含了几份含义,三人纷纷解下自己的王饰抛给他,宇文腾也从网眼中扔下青龙饰。
“嗖嗖”几声过后,萧冠泓已将手中的四王饰弹射出去,一个个稳稳当当、妥妥贴贴的镶嵌在白玉栏杆上的四灵兽上。
几个人心下都有些了然,左右观望有无异常,然后俱耐心的等待。许久之后,上面的金网倏地坠落在桥面上,金色的网面霎时铺开,像一朵华丽硕大的千丝金菊。
菊花蕊宇文腾站了起来,身上精致的蓝色锦衣已被戳的破烂不堪,像个鹑衣百结的乞丐,可人家内里却是件价值连城,实属凤毛麟角的鳞甲,货真价实的锦衣夜行。他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索性扔掉破衣烂衫,望着那四块闪亮的王饰道:“是揪下来还是安放在这上面?若是后面又要用到怎么办?”
萧冠泓晒然一笑,“你揪下来试试,我就不信还会有一张网来网你。”
宇文腾一发狠,心道,大不了再当一次鱼。左右手微抄,闪电般的将四块古玉揪了下来。
众人等了片刻,见无异常,遂决定过桥,不妨诸葛复在后面道:“那个八卦图是做甚用的啊?总不会是刻在那好看的吧?”
众人一想,也有几份道理,登时又裹足不前了。
不过若樱有话说,她恨这老道对她下蛊,弄得她痛苦不堪,自然是没什么好生相和好语气,满脸鄙视:“你一个道士难不成是吃闲饭的?八卦图不是你们道家的象征性图腾?还用问我们这些门外汉?”
诸葛复虽说学了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安生立命的手艺那还是做道士,他浸淫道教多年,专科学问受人质疑,怎么也要辩驳一番:“八卦最初是被阴阳家所用,道教嘛,众所周知是来源于道家和阴阳家。而道术则是不折不扣的阴阳家的东西,因此道教会有阴阳八卦……”
若樱不耐烦听:“闭嘴!这些谁不知道啊?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世人皆知,你口若悬河,光说不练做甚?有本事就独膀子打拳——露一手,去桥上看看这阴鱼和阳鱼是什么意思。”
诸葛复才不会去,他要是有这本事,何至于要用蛊控制这三人,立刻便装没听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白色拂尘一甩,高深莫测的抬头望石壁。
萧冠泓也不指望他,略一沉吟,大步踏上桥,对着八卦图端详许久,起初还神色凝重,到后来居然为之失笑,随后向若樱招了招手:“若若,你来看。”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全跑上桥看稀奇。
先是看到阴鱼和阳鱼的两个鱼眼居然是空的,透过其能看到桥下缓缓流动的水流。后随着萧冠泓手指看下去,居然看到白色的阳鱼刻有几行字,上书:诸葛衍你个臭牛鼻子老道,害吾陛下,今用八卦图镇住你个老杂毛,令你生生世世永不得超生!凡过此桥者,踩杂毛老道一百下!
这几行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尽显张扬霸气。
几个人面面相觑。
纳兰明桑斜睨一旁的诸葛复,谩声道:“诸葛衍?老杂毛?这么凑巧,又见道士?还姓诸葛?”
“我先踩,不许跟我抢。”若樱恨死诸葛复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带着诸葛衍也不受她待见,当下便莲足一伸,狠狠踩了诸葛衍一百下。
既是先祖遗命,不得不遵从。诸人纷纷仿效若樱踩足了一百下。
纳兰明桑最后踩,一边踩他还一边不忘招呼诸葛复:“先生你也来踩,不踩,怕害得大家不好过桥,那事情就大条了。”
见诸葛复怏怏不乐的走上桥,他突然又惊讶地道:“咦,奇怪!先生你的脸色好难看啦!你多心了吧?虽然踩的也是道士,但不是踩你啦!”
诸葛复一脸晦气,眼睛里晃过阴寒的光芒,为顾全大局,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踩了诸葛衍一百下。
待诸葛复踩完,柳青娥终于带着气喘吁吁,疲累不堪的若鸾也下来了。两个姑娘有样学样,跟着踩诸葛衍。
因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