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宫主狠毒之名更是由此传开。
独孤傲想了想,摇头道:“儿臣不知!”
“哼,”独孤德文突然冷哼,嘴角挤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你当然不会知道,罗刹宫主可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活了二十年,肆意的玩弄着所有人,将皇宫的一举一动监视在眼皮底下。”
独孤傲看着独孤德文冷厉的眼,心中惊骇无比,罗刹竟然有着这样的能力,这未免太过可怕了。他的权力竟然打过了皇权,这么多年,没有让任何人发觉!
想不到,罗刹宫主竟然比传闻中更加阴险百倍!
“数月前,皇宫所有的暗卫都被人铲除,这事你还记得吗?”
“儿臣记得。”独孤傲咬牙切齿,眼眸闪过一丝阴狠。他怎么会不记得,他手下的暗卫也在那次被神秘人一夜之间一网打尽,再无可用之人。“不光如此,西越在北疆、东夷、南蛮埋下的所有暗桩也在一夜之间杳无音讯,难道说,这些全是罗刹宫宫主所为?”若是如此,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野心勃勃,权势遮天的男人。
“这些都是罗刹宫暗中所为,想不到他们的势力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原本朕还想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可他们却干扰到朝廷选妃,朕绝不会心慈手软,不管用何种手段,罗刹宫决不能留。”
丞相之女感染天花,这是一个警告,倘若置之不理,选其他重臣之女为妃,一来罗刹宫会再次出手,二来也会让他们嚣张得意,三来也会寒了丞相之心,此次,他们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不得不那样做了。
索性,还有一个极为隐秘的暗桩并未被发现,此时正好派上大用场。
“哼,区区江湖组织也想和朝廷对抗,简直是不自量力。父皇,这罗刹宫宫主究竟是谁?”敢把他玩弄在鼓掌之间的人,他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独孤德文眼神微眯,语气冰冷的吐出三个字,惊得独孤傲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竟然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
真是可笑,一个傻子竟然把他们骗了二十年。
独孤傲手握成拳,死死地咬着牙齿,仔细的想了想发生的一切,突然道:“父皇,既然他就是罗刹宫主,此番做法也未免太过明显。”故意在丞相府留下证据,简直就是刻意的告诉他们这是他做的。他究竟是怀着什么目的,这样的态度未免也太过嚣张了!简直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独孤德文嗜血而残忍的冷冷一笑,“不管是什么目的,此次朕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离王府。
一干暗卫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惊得树上的麻雀纷纷逃走。
“主子,请三思而行。”柳无跪伏在地,大声道。此次事关罗刹宫生死存亡,绝不可如此胡来。他没想到,主子命人将丞相之女染上天花之后,竟然还将罗刹宫令牌留下。如此大方坦然的告诉朝廷此事乃罗刹宫所为,定然会引起上位者警觉。这对罗刹宫来说相当不利,再加上主子早就失去了武功,身子受了重创,哪里抵得住朝廷的大翻侵袭。
刷刷刷。
房间内,案桌后的封寒钰提笔疾书,对柳无的话置若罔闻。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呆呆的跪伏在地。他们都是与封寒钰极为亲近之人,他的身体状况也是知晓的,个个心中无比担忧。
“追月。”搁笔,封寒钰终于开口,却仍是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他闷声咳嗽着,一手捂着唇,一手弯曲的撑着桌案,整个后背拱了起来。众人无不是担忧的抬起头,极为不安的看着封寒钰。
追月抱来了一个暖炉,正要递过去,封寒钰摆了摆手,慢慢的坐了下来。追月咬着下唇,想起那些往主子手里塞了暖炉,却惹得主子勃然大怒的手下,只得作罢。容若大夫要是知道主子一直以来都是如此,身子冰冷却不肯用暖炉,也不肯呆在铺着暖玉的房间里,一定会勃然大怒。
追月忆起了容若离开那天说的话,只觉得一阵心忧。
“追月,好好照顾你家主子,万不可让他离开这间铺了暖玉的屋子,还有,房间里的暖炉要多备一些,炉火也不能断了。我知道你家主子脾气很不好,性子太淡了些,但是他的身子如今的状况很不好,非得如此不可。我知道这很为难,可是我必须去小药谷一趟,半个月后就会回来,这半个月就劳烦你了。”
容若大夫,你要是知道从你走的那一天起,主子就不让任何人进那间铺了暖玉的房间,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暖炉也全都扔进结了冰的前院,唯一的这一个只剩下我手里这个,你一定会很生气。
追月有负你的嘱托,没有把主子照顾好。想到这,追月心中一阵难过。要是宁姑娘还在这里就好了,有她在,主子一定不会这样。
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去找宁姑娘呢?追月眼睛嗖的发亮,心中也充满了希望。只要将宁姑娘找来,以主子对宁姑娘的重视,绝对会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追月!”
恩恩,就这样办,等会儿她就去将宁姑娘找回来。
“追月!”一个冷冽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谁叫她?追月不悦的看向发声处,只见封寒钰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漆黑的双眸中暗含着隐隐的杀意和怒气。
不好!
追月心中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