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肯嫁给我?我不够好?”冷宫贵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眼神像他研究医学难题时一样的专注,不同的是,眸色里带着淡淡的感情波动。
雪纯放下手中的东西,回过身,直面他认真的询问,“不是你不够好,是我不够好。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心……也缺了一角,不能给你全部。最重要的是,我一直都不能忘记他们的……父亲。我就这么过吧,平平淡淡的,足够了。”
“赖斯,赖家百年才出那么一位的天才当家。”冷宫贵平静而又淡定地道出雪纯多年不曾道出的伤疤,“他是滴滴和嘟嘟的父亲吧。”
心里轰然一声,雪纯咬咬贝齿,黛眉紧锁,随即又舒展开来,“已经不重要了。”
冷宫贵深深地看了她两眼,然后瞥开去,状似漫不经心,“他有找过你。”
“什么?”心中一跳,雪纯看向他。
他的侧脸完美迷人,只是过于寂寞,那寂寥的气质,距人于千里之外,却救了她一家三口。
“赖当家派人找过你,只是我的私人岛屿是我的秘人重地,他自然找不到这里来。”冷宫贵转而平静无波的看着她,“你一旦离开这里,相信他很快就会找上门。这,都无所谓吗?”
雪纯有些无奈地笑笑,“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抢了你的孩子都无所谓?”冷宫贵深沉地问了一句。
雪纯心里咯噔一声,面色略显苍白,“不,不会的。”
“据我所知,他找你,是为了和你离婚。”冷宫贵淡淡的道出事实的真谛,这一句话,却把雪纯藏了多年的心事,顷刻生生划出一道血痕。
雪纯心跳停了三拍,许久没有大恸的情绪突然倾向崩溃。
“你怎么啦?”冷宫贵一直注意着她,见她耸动着双肩,深深地喘息,不由得上前把她掰过来细细查看,“是不是病情复发?”
雪纯面上不自然地僵了僵,然后终于挤出一抹算得上自然的笑,还不忘倜侃地道,“没事,难道鬼医都信不过自己的医术?”
冷宫贵轻嗤一声,“说真的,把孩子的抚养权都搭上,也无所谓?”
雪纯的脸微微泛白,她低眉想了片刻,然后浅浅地笑着,“就算是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我欠他的。他一向不坏,哪怕得到滴滴嘟嘟的抚养权,我还会有探视的权利。”她忘了,他的不坏,只对她一人,而那是曾经。
“那个人出名的心狠手辣,传闻对女人素有洁癖,但凡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女人都不爱,纯情少女也大多看不上眼,是个很难讨好的人。”
见雪纯默然,冷宫贵再不多言,“算了,你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到时就说一声。毕竟,我也算得上是滴滴和嘟嘟的半个父亲。”
“谢谢你。”雪纯真诚地笑。这个男人虽然说话很拽,但却是真心诚意的帮了她天大的忙,当初要不是他,她差点保不住两个小的,更遑论这些年他的照料。
“别说这么煽情的话, 要还的。”冷宫贵上前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我想,我会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你这次回去,便是了断,我等着。”
雪纯刹那间的迷茫,他的吻,她没有羞涩,没有心动。她只是暗暗带点距离的微微含笑,“就算等到那一天,可能我也只肯做你的小白鼠。”
“为什么?”冷宫贵淡冷着脸。
“因为那样才能还清你的房租。”
冷宫贵面上抽搐。
“妈咪!”滴滴扯雪纯的裤腿,“精子爸爸会分开我们吗?”
雪纯眼角直抽,“爸爸是爸爸,不能说精子。”精子,贞子,像话嘛!
“我不要跟冷叔叔分开。”嘟嘟延着冷宫贵的裤腿一路往上爬,“我要嫁给冷叔叔。”
雪纯黑了脸,也许这里没有幼儿园,没有其它同龄小孩,她把他们俩养得一个个都不正常。她抱歉地对冷宫贵说,“这些年,他们都当你是爸爸了。”
“我愿意。”冷宫贵木讷的个性居然也答得爽快。
啊!雪纯抚额。也不管他们,拖着行李箱朝外就走。
外面清冷的阳光,照在身上,很和煦的温度。遥远的天边几座连绵的大山,越过重重大山,就能再次见到你了吧。
赖斯,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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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则个!名字有点怪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