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在东非属于凉季,这里是赤道地区,自然没有一年四季这样的说法。
连绵的大雨刚刚下完,空气清新宜人,不过伊子卓的心情却很压抑。因为绑架事件,让他非常郁闷,没想到刚刚思索完关于发展规划的事情,就碰上这档子事。
“黄猛,你这个安全主管是怎么搞的?”这事确实是黄猛的责任,伊子卓当然毫不客气的质问。
“这是我的责任,我自然会负责。”黄猛的心情也不好,“我不是要推卸责任,现在护卫队的人手太少了,规划铺得又太大,这么多地方,根本无法兼顾过来。”
这件事,黄猛之前就和伊子卓说过,确实也是实情。
“好吧,在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先说说你有什么应对方法。”伊子卓不想就责任的事情说太多,以后再讨论也没问题,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把被劫持的人质救回来再说。
“伊先生,黄主管。”一位上了年纪的黑人站了出来,他叫马鲁姆巴,原本是一个小部族的首领,后来跟随瓦萨罗,在迪厄斯去澳大利亚之前,被推荐给伊子卓。
马鲁姆巴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并且能够讲中文,所以现在在伊子卓手下办事。
平时不见他多说话,是个办实事的能吏,这时候站出来,伊子卓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马鲁姆巴先生。你有话可以直说。”伊子卓对这个黑人还是挺客气的。
“好的。伊先生。”马鲁姆巴得到了伊子卓的首肯,这才说起:“袭击开垦团的是一支活跃在马林迪一带的游击队,这支游击队的首领叫卡比萨玛,是个女人。”
“女人?”这下子轮到黄猛吃惊了。
在肯尼亚这里,妇女的权益基本等于零,一个女人能够在这种男权主义的社会中领导一支游击队,那就证明她很可能有着非凡的才能。
“是的,卡比萨玛原本是一个小部族酋长的女儿,不过后来因为反对瓦萨罗总统的命令而被吊死。从此之后,卡比萨玛就领导着那个部族的族人遁入大山和草原。成为了游击队。”
“可是,他们袭击我们做什么,我又没吊死她老爹!”伊子卓才不管这卡比萨玛是何许人也,也不管她有什么冤屈。现在找麻烦找到自己头上,就算性情再好,在这种事上也不能忍。
“可能是因为您和迪厄斯总统的友好关系,让卡比萨玛怀恨在心。”马鲁姆巴低下额头,不敢去看伊子卓那张发怒的脸。
“能够通过谈判解决吗?马鲁姆巴先生,如果你能想到任何办法的话,还请说出来。”伊子卓并不想对方伤害人质,但又深知绝不能支付赎金,不然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这一点……”
看着马鲁姆巴欲言又止,伊子卓也知道这人肯定是因为在瓦萨罗身边呆得太久了。做事做人都太过倾向于明哲保身。
“马鲁姆巴先生,你不用担心,你的建议无论好坏,我都不会怪罪于你。”非洲的民主情况还真是糟糕,连一个当官的家伙都这么没骨气,让伊子卓有些不习惯。
要知道,现在的华夏联邦,就算是上下级关系,也没见过这么弓着腰身的。
无奈之下,马鲁姆巴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其实。游击队的生存状况并不好,他们如果不是穷得没办法了,不会劫持中国人作为人质的。而且在这一带,卡比萨玛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她经常救济穷人。”
言下之意。马鲁姆巴是在体型伊子卓,最好不要采取强硬的武力手段为好。
其实为了说这些话。马鲁姆巴的心情还是很忐忑的,他对于伊子卓的性情还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这种“示弱”的建议会不会被厌恶。
这要是在以前,游击队绑架政府的人根本没用,瓦萨罗就是一个不受威胁的暴君。任何人只要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绝对会被当作游击队的间谍处置。
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马鲁姆巴,伊子卓也拍着他的肩膀,诚恳的提问道:“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见老板没有发怒,马鲁姆巴才鼓起勇气,“我愿意去游说卡比萨玛,只要伊先生你能下令赦免她过往的罪,允许她和她的族人进入到马林迪生活,我想她不会拒绝的。”
伊子卓听后大喜,“你有把握?”但旋即又有些担心,“你可是前肯尼亚当局的官员啊,难道你就不怕被卡比萨玛迁怒吗?”
“不会的,我和卡比萨玛的父亲相识,只不过人微言轻,对于昔日的事帮不上忙。但是卡比萨玛记得我,我们以前的关系还算不错,她也把我当作亲叔叔看待。我想我出面去劝她的话,会更有把握。”
“那么好吧,我派人护送你。”说完,伊子卓对着黄猛使了个眼色。
马鲁姆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带的人多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疑虑。”
见马鲁姆巴坚持,伊子卓也不勉强,他需要的只是人质的安全,其他的事情倒无所谓。
而且他也不怕马鲁姆巴耍什么花样,区区一支非洲游击队,根本威胁不到开垦团。
马鲁姆巴并不知道卡比萨玛和游击队的住址,所以他只好托人送去和谈的信息,这样很简单,游击队又不是不是人间烟火,在马林迪有不少人还是认识卡比萨玛的。
没过几天,马鲁姆巴就联系上了卡比萨玛,对方愿意见他,但是只允许他一个人来。
在城外。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