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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夜,柔和的月光。
这是一栋豪华大宅,豪宅共有三层,由于是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层的景色都各有千秋。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第一层的院子。
一身靓丽淡雅白色洋装的女孩黛眉轻蹙,坐在沙发上一筹莫展,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忧。
这时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从楼上缓步而下,悄无声息的走到女孩的身边,纤柔白皙的手搭上女孩的香肩,语带关切地问道,“佳佳,有心事?”
年过四十的贵妇人依旧风韵犹存,从那依旧美丽的容颜上找到昔日年轻出众的美貌姿容。
安佳颖自然地扑进妇人怀中,娇嗔着撒娇,“妈咪。”
“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妈咪说哦,妈咪不是说过吗?我们不只是母女,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美妇人璀璨美丽的眸子波光粼粼,微微一笑。
“妈咪怎么会知道我有心事?”安佳颖嘟起唇,疑惑地问道。
“知女莫若母,一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了,你呀,也不要老缠着纾寒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你一个女孩子跟着他,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你该多体谅他才是,对待男人该收放自如才可以啊。”安佳颖的母亲麦曦,一脸温柔地看着怀中的掌上明珠,耐心地教导着她。
安佳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咬紧唇瓣,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不能对妈咪说的?难道纾寒对你不好吗?”麦曦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温和地循循善诱。
安佳颖满心纠结,咬了咬唇瓣,“他,对我很好。”
最终,她还是不忍让妈咪为她担心,自己的男人即使心不在自己身上,可还是要自己去争取自己的爱情,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受到委屈都要可怜兮兮地说给家长听,她长大了不想一切都依靠父母。
“傻丫头,还想瞒着妈咪呢?纾寒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敏锐聪慧如麦曦,一眼就看透了女儿的闪烁其词,一语中的地道出。
安佳颖讶异地抬眸,为母亲明察秋毫地洞察力而叹服,“您怎么……”
“你是我女儿,我会不了解你吗?能让你一筹莫展的人也就只有纾寒了。”
安佳颖叹息,觉得自己的确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叹息一声,娓娓道来,“起初我感觉寒变得越来越奇怪,神神秘秘地背着我不知道在查些什么,还为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和我大发脾气,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时候可以对我很温柔,为什么转瞬之间就可以为了一张相片那样对我,难道我这一个大活人还不上一张照片吗?后来我和他一起去a市到了姑姑家才知道,大表哥带回家的女友,正是寒一直再找的那个照片上的小女孩,他到现在还没有对那女孩死心,哪怕现在那个女孩已经爱上了我二表哥,他依然不肯放手,我不知道他能对一个女孩这么死心塌地,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我才是他该明媒正娶的未婚妻啊!”
越说安佳颖越感觉到委屈极了,忍不住泪眼朦胧。
“你说他将那张照片看得比你还重要?你见过是张什么样的照片吗?”麦曦黛眉轻蹙,见女儿深受委屈的模样分外心疼,轻轻抚着她的头安慰。
“就在他的书房见过一次,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说,我不小心将那相框碰掉在地上,他非常生气,第一次对我发了火,最过分的是她还对我…。那样……”想起裴纾寒那晚对他作出的那种事,俏脸一红,有点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对我那样的时候叫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真的好难受,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你知道,他叫那女人的名字是什么吗?”麦曦仔细聆听着女儿的哭诉,问道。
安佳颖抽抽噎噎,“他叫她丫丫,我问他丫丫是谁他也不说,还说些很过分的话。”
麦曦闻言,身子猛然一颤,怔愣在地,女儿后面的话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待回过神来,一把冲动地抓住安佳颖的手臂,一脸希翼地看着她,语气颤抖激动,“他真的叫丫丫了吗?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呢?
绝对不可能的!
“妈咪,你怎么了?”安佳颖一脸讶异地看着向来淡定如兰,温婉娴雅的母亲,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个样子,吓得俏脸泛白,“妈咪,你抓痛我了!”
麦曦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松开了将女儿白嫩的手臂抓出红印的手,满脸歉意,“对不起,宝贝。”
“妈咪你到底怎么了?”安佳颖担忧地看向母亲。
“也许是我多虑了,世界上同名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也不可能还在。”麦曦低声自言自语,令安佳颖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妈咪,你嘀咕什么呢?”安佳颖没有听见母亲的自言自语,小小声地问。
麦曦摇摇头,“没什么,如果你真的喜欢纾寒就自己去争取吧,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妈咪累了,先去歇会。”
“哦,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寒,说什么也不能让别的女人抢走我的未婚夫了。”安佳颖下定决心,抓起手边的包包,起身向门外走去。
麦曦目送着女儿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面露疑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