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就是,夫妻分居两年,或者有证明彼此两年内没有过一次性生活的。凌总,这个比较重要,一般的离婚案件中,只要出现这一项,当庭判离。”
周律师很诚恳地说完,凌予彻底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诡异地静谧,周律师想了想,还是做了补充:“最后一个就是,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以及一方患有性能力上,或者婚姻法禁止结婚的疾病。”
尽管知道这一项应该不足以对凌予构成威胁,但是身为律师就应该要对当事人做到面面俱到。
凌予依旧不说话,两只眼睛紧紧闭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慵懒的阳光交织着灿然的水晶灯,将万丈光华都拢在这一个男人的身上,他看上去如此高贵,妖孽,沉稳,可是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荒凉,胆怯,懦弱。
要怎样才能不失去她?
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并不是一时气话,而是发自肺腑,就算倾家荡产,他也不要失去她!
一想到乔念娇那丫头居然会想法院提起离婚诉求,凌予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的一片血肉模糊天变。
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
他就这么不受她喜欢吗?
她,就这么急切地先要挣脱自己的束缚吗?
周律师看出来了,凌予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太太。他想了想,于是开口:“凌总,你还是跟我说说你跟凌太太之间的婚姻吧,我只有完全掌握了你们之间最真实的婚姻状况,才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您保住它。”
于是,凌予便耐着性子,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点点详细讲述了他跟乔念娇之间的婚姻。说起来,两个人之间近两年的婚姻,所有可以说的事情加在一起,一个小时就说完了,实在有点可笑。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真的是太珍贵,而又太过稀少!
想到这里,凌予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有错,错的太厉害,但是今天当着律师的面,面对这张即将开庭的法院传票,再一一将自己跟乔念娇之间的事情说出来,他才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他想想当初自己的行径,还有乔念娇夜夜独守空闺的心情,他鼻子一酸好心疼她!
他在心里狠狠问自己,天呐,他都对她做了什么啊!
难怪她这么恨他!要想尽一切方式离开他!
等他说完了,周律师的面色都整个凝结成了冰!
半晌,周律师叹了口气:“凌总,这婚,怕是保不住了。”
而且,这官司,周律师有些不想接了。
在律师界,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案件的类别,有人擅长刑事案件,有人擅长经济案件,而周律师就是偏全面一点的权威,才会被凌氏这么大一个上市公司聘做法律顾问的。
如今,这个离婚案子很明显,按照正常的形式走下来,不离婚几乎不可能,这样一来,他这么多年累计的不败诉讼的概率,就会被严重破坏了,在律师界,混到他这个地位,来一个失败的案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再者,这件事情并不是不能用非正当的途径去解决。以前凌予公司有经济案纠纷,周律师也曾经教过凌予,用一些不疼不痒的障眼法,小小的改变事实依据来颠倒黑白,从而为凌氏牟利。
但是现在,凌太太的外遇对象是副省长家的独生子,周律师是个聪明人,如果背后没有这个官二代的支持,那么凌太太已经安分守己了快两年了,怎么会忽然想到要起诉离婚?
所以说,他心里原本那些想要教凌予挽回婚姻的小手段,也只能生生咽在喉咙里。
而对面的凌予一听周律师这话,整个脸都黑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婚保不住了?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那么我还能找谁帮我打这起官司?”
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周律师叹了口气,想了想这些年,凌氏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要真的想打赢这场官司,靠正当手段肯定不行,但是如果要靠卑劣的手段,那么凌太太背后的那个官二代,好像也不是吃素的。
一时间,头疼!
“凌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的,只不过,要想保住这段婚姻,就必须用非正当的手段。凌总,对方毕竟是副省长家的独生子,您确定要跟他抢到底吗?”
周律师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是暗示凌予,他可以教给凌予一些手段,但是出了事情,凌予得自己负责私家美女保健医!
凌予自然也是聪明人,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周律师:“我说了,只要能够留住我太太,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
周律师点点头。
“我先去查一查,接手凌太太的官司律师的资料,凌总,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这个律师是熟人,我去跟他打打招呼,奉上点凌总的心意,我想,在律师界没有几个会不给我面子的,在这个世上,也没有几个会跟钱过不去的。”
凌予点点头表示:“这个可以。”
周律师说完,眸光诡异地转了转:“凌总,您两年没有碰过凌太太,这个是他们这次起诉的必杀技,现在离开庭审理还有一段时间,凌总要抓紧时间,最好有,证明你们发生关系的证据。可以不要照片,录音也行。”
凌予闻言,微微惊愕的眸光射向了周律师,他听懂了周律师的话,这是让他,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