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到陵西需要几天”她问。
“两天,不过嫙儿受了伤,恐怕受不了颠簸。”
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僻静的小路,卓四将马车驾的很稳,深怕嫙儿的伤口裂开。
“我们只要四天内赶到就好,昨天你一夜没有休息,等出了谷城的地界,找个地方你也休息一会。”如果卓四出了什么问题,恐怕她和嫙儿也会在劫难逃。
三日后,他们在预期之内赶到了陵西,看到石碑上‘陵西城’三个字暎她一路上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小姐,我们直接去王府吗?”卓四在马车外问道。
“先找个地方落脚,嫙儿的伤要紧。”她犹豫了片刻,自从风萧凌走后,他们已有半年没见过了,不知冒然去找他好不好,所以只能以嫙儿的伤为理由。
他们找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卓四请了大夫,嫙儿肩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她手上的伤…即使她和卓四什么都不说,嫙儿的心里也应该是清楚的,每次看到嫙儿偷偷的流泪,她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恨不得把那几个烂的只剩骨头渣滓的人从井里拉出来鞭尸。
“小姐,如果王爷知道你来了陵西一定会很高兴的。”卓四几乎每次吃饭暥蓟崴嫡饩浠啊?
“阿四,我会去,只是还没想好什么暫蛉ィ到了陵西,其实你可以先回王府的?
每次卓四跟她说这句话的暫颍她总是在想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两人的约禷褂邪肽甑钠谙蕖?
“小姐,我们来陵西有半月了,难怪你准备一直逃避下去吗?毕竟你还欠王爷一个承诺。”晚上睡觉暎瑡煻躺在床上突然说了一句?
她隔了半天才应了一声“嗯”,早晚都是要见的,毕竟人情和钱都没有还。
即使去见风萧凌,她也依然是红衣束发一身男装打扮。
“小姐,稍等”她站在西陵王府的朱门外,而阿四熟路的和侍卫打着招呼。
“公子,我们进去”在人前,阿四并没有透露她是女人,而是和嫙儿一样叫她‘公子’
她点头,跟在阿四的身后,她发现阿四对风萧凌的西陵王府似乎很熟悉,蜿蜒的小路、岔路他走的跟自己家一样,或许,这半月他早就回来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阿四回来过,那风萧凌一定也知道她到了陵西,只是以风萧凌的姓格为何没去找她呢?是在等她来吗?
靠近一座院落,她听见有琴声传出,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不想进去了。
“阿四,你进去,我不放心嫙儿一个人在客栈,我改天在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缩头缩尾的一天。
“小姐,已经到了,为何不进去,王爷可能是有客人在,不过他要是看到你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了,为何阿四总在和她重复这句话。
如果嫙儿知道她走到王府,却在风萧凌的门前止步非嘲笑她不可。
可事实证明,她刚刚的感觉没有错,她和阿四刚走进小院,就见他怀里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坐在藤椅上听着小曲。
风萧凌见到她的那一刻,并没有惊讶,好像早知道她会来一样,他慢条斯理的为怀里的女人将衣服系好。
“宝贝,下去,本王来客人了。”
而他怀里的女人似乎不甘心这样被赶走,狠狠的剜了她和阿四一眼。
她表情僵硬的望着他,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