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之人的目光纷纷投递到泰逢身上。
武夷惊疑,问他:“你真的知道?”泰逢虽然天赋不错,但是年纪轻轻,这般无所不知,似乎有些逆天。
泰逢感受到众人怀疑的眼神,露出颇为臭屁的笑容,对武夷道:“院长,泰逢岁数尚轻,许多的世面确是没有见过的,不过这葽草我熟悉。因为我去过女尸山,有个人与我讲过这草毒的解法。”
“何人?”
“你是要知道解毒的办法,还是要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都要知道。”
“院长,做乌龟也不可以太贪心哦,给你二选一。”
武夷实在驾驭不了泰逢,磨磨牙,“那你赶紧说解毒的办法。”
某人吐出几个字:“青丘国国主。”
青丘?!
武夷的眼珠子转了转,他倒是把这厮给忘记了。
白稜沉寂了这么久,终于又要爆发了?
或许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青丘和五臧山院的关系,这就好比曾经与陆吾小祖宗接触过的夫子们,除了他以外,都由于各种原因,不存在于这八荒之中。不过幸好他还活着,还记得白稜,如果是青丘国的国主来给薰池下毒,那一切都那么顺利成章。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白稜和五臧山院的渊源,但之前经过红莲的提点,下毒之人为何要下这么罕见的毒?这时都猜着或许下毒之人,或许就是青丘国主。因为此毒只有他能解。而且九尾狐擅长使用媚毒,又精于百变之术。以白稜的能力,悄无声息潜入五臧,扮成乌七七的样子把毒下在白龙做的食物里,绝对是小菜一碟。
几人互相交换了眼色,沉默中打成了一致。现在青丘国主的嫌疑最大。
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就算不是白稜下的毒,此毒只有他能解,怎么着也应该与他碰一面。见到他时,或许真相就会大白天下。
就在这时,薰池冷不丁冒出一声呻吟,听上去极度难受。
“啊~!”
白龙瞬间扑到床边,急切地喊着“团子”。他一朝沉冤得雪,精神又好上来,喊薰池时的底气也足了许多。不见薰池转醒,转头对麓眇求助:“麓眇夫子。快看看我家团子呀。”已然不把正宗的大夫放在眼里。
麓眇看了看青鸾,走过去想给薰池把把脉装装样子。葽草的毒,除了青丘国主没有人解得了。喊他也没用啊。不想就在这时,薰池身上乍现出一道白光,闪烁得逼所有人避开了它的光线。
惊疑十分,等一闪而过的白光消失,他们再看向床上之人。皆愣住——
只见床上没了薰池小小的身影,却多了一个十三四年纪的少女。阖着眼睛,眉头微皱,小脸上满是汗水,沾湿了发丝。
最靠近床头的白龙吓了一跳,“呀”了一声。身子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惊讶:这是谁?!
媳妇怎么瞬间变成了个不认识的?!
却说,后头的泰逢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床上的女子。眼睛一亮,嘴唇上扬痞笑,心叹:原来这葽草还有这样的功效!心里立即生出一个好玩的计划,就是这儿离女尸山远了些,来回有些麻烦。
武夷从未见过此等灵异的事故。颤颤巍巍跑到床头,仔细端详那少女。眉眼的轮廓与薰池基本吻合。气息也是薰池特有的气息,应该是薰池本尊没有错。可是突然长大了,这是怎么回事?
麓眇亦是第一次亲眼见证葽草还有如此闻所未闻的奇效,拉着青鸾凑到床前,恨不得掀了盖在薰池身上的被子,像标本一样研究一番。
还好五臧山院的袍子宽大,薰池骨架子又小,没有因为长大而撑破衣服。变大的身子将被子拉扯到了胸口,露出略紧的衣领,没有走光。不然这么多眼皮子底下,薰池定然宁可再也醒不过来。
青鸾静气细细把脉,一本正经道:“无妨,这毒不至于要命。应是葽草性热,阴差阳错里催动薰池体内的灵力,使其成长。等毒解了就会变回来的。”瞟了眼薰池,没有一丝瑛雅的影子。
白龙听罢,立即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挪过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团子?”
“嗯,你媳妇长大以后就这模样。”麓眇抱臂,兴趣盎然,葽草居然这般神奇,今日误打误撞被他发现了,看来过几日也该去一趟女尸山,拔几株回来仔细研究!
小少年好奇地凑过去,上下左右打量沉睡中的薰池。都快鼻尖盯着鼻尖,薰池自从身体长大以后,大约是体内的热气排开,人渐渐安静下来,微锁的眉头也展开,安静地躺在那儿像个睡美人。
白龙看了又看,原来自己媳妇以后长这样的。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有股清幽的气息。吸气,嗅了嗅,真香。
再低头看看自己,似乎有些显嫩了!于是,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何水长天会为了追上于儿,吃成那样。之前他还嘲笑水长天呢,“薰池昨日教了我一个成语,叫好吃懒做,可是你这样的?”水长天当时愤愤然回答,“放屁!小爷我这叫拔苗助长!”(水长天:靠,谁和你一样,我是不服气于儿长得比我高大!)
武夷捋了捋胡子,还在想白稜的事情。是叫四岳神君出面将白稜拎到五臧山院来呢?还是带薰池去青丘走一趟?
这时,女媱清脆的声音想起,打断了武夷的思路。她道:“院长,女媱有一点不甚明白,想说与院长听听。”
“尽管说。”
“若是青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