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树梢上的某只,和趴草丛里的某只,皆皆竖直了耳朵,偷听远方两人的对话霍格沃茨大爆炸。
忽然不知哪根筋不对劲,蹲树梢上的某只扬起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感慨道:“唉,此番帮着主子爷,行欺骗小姑娘的勾当,使得我的心里头哇,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江秀鄙夷的撩起眼皮,幽幽打击道:“所以锦哥一大把年纪了,都还没能娶着媳妇……”
仿佛被一桶结了冰的冷水,无情的兜头淋下,江锦朝向草丛中,丢了十万把眼刀,咬牙切齿恨恨反击道:“你跟主子爷一样卑鄙无耻,这么多年了,不也始终没能拐到小姑娘作媳妇儿啊?重生之宠爱!啊?”
暗中盯梢充当守护神的角色,是极累极无聊的,于是江锦和江秀则再次开始,互相的进行人身攻击。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楼天籁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蹭到郦师白身旁,“丞相伯伯,你能站起来咩?”
“应该可以的,我试试。”郦师白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扶着楼天籁的胳膊,摆正双腿的姿态慢慢用力。娘和唉只。
郦师白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艰辛吃力,但凭借着树干支撑,以及楼天籁的搀扶,终究缓缓的站了起来。
楼天籁能够明确的感觉到,郦师白的情形并不太好,莫说行走了,郦师白连站立都很困难。
楼天籁不由皱了眉头,将郦师白往地上摁,“丞相伯伯,咱们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天色不早了,咱们得尽快离开。”郦师白摇摇头,背靠着粗壮的树干,坚持不肯坐下。
楼天籁忧愁道:“可是不行啊,丞相伯伯伤得太重了,没办法步行下山,而我力气又小,背不动丞相伯伯。”
郦师白仰起头,从繁茂的树杈缝隙中,探看了天色,叹气说道:“再过不久,天就该黑了,在深山中过夜,不太安全。”
楼天籁撅着嘴巴,满脸的不高兴和不情愿,尤其是不情愿,表现得极为明显,“丞相伯伯太重了,我背不动。”
郦师白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没打算让天籁背……”
楼天籁斜眼,表示怀疑道:“那丞相伯伯是打算?”
郦师白:“……”小东西简直坏透了,从里到外全都坏了,可为何他,怎么都反感不起来呢?
见郦师白没吭声,楼天籁继续咕哝道:“丞相伯伯伤得很重呢,我不背丞相伯伯,丞相伯伯是没办法下山的。”
郦师白叹了一声道:“我伤得倒不重,只是血流了不少,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丞相大人的伤原本的确不算严重,只不过楼天籁做手术的技术,忒差了!剜除腐肉之时没能控制好,不小心剜掉了很多好肉,起初小小的箭伤,在楼天籁的魔爪下,竟然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大窟窿,再加上止血的功夫没能做到位,丞相大人……着实受了不少折磨。
丞相大人没被冷酷的刺客们杀死,倒差点在楼家小萝莉手里断气。
楼天籁比较心虚,丞相大人说者无心,楼天籁听者有意了,丞相大人话还未说完,楼天籁便委屈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低声嗫嚅道:“丞相伯伯别嫌弃偶嘛……偶当年太贪玩儿了,学习医术时不太认真,这些年来,又没有真正给人|治过病,所以手法生疏了些……”
郦师白轻笑道:“嗯,能理解,不嫌弃,天籁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楼天籁张开食指,从指缝间望着郦师白,“真心话?”
郦师白浅笑点头道:“真心话。”
楼天籁这才满意,笑米米跳了起来,挽着郦师白的胳膊道:“丞相伯伯,咱们下山吧!”
郦师白刚往前踏出一步,身体便有些撑不住了,一阵虚软无力的摇晃。
楼天籁吓得大叫一声,连忙松开郦师白的胳膊,改紧紧抱住郦师白的腰,如此,郦师白才没有摔倒。
楼天籁道:“丞相伯伯,不行啊,咱们没法儿下山!”
郦师白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树干大口喘气,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手拍了一拍脑袋,颇为无奈的边摇头,边轻声笑着说道:“我竟给忘记啦,江锦和江秀既然赶到了,想必此刻就在附近不远处,我身上、我身上没什么力气了,天籁帮帮忙,喊他们几声吧。”
楼天籁闻言,喜得掴掌大笑,“哈,对呀!咱们怎么把江锦哥哥和江秀哥哥给忘记啦!”
望着楼天籁闪闪发光的眼眸,郦师白微笑轻叹道:“是啊,有江锦和江秀在呢,天籁不用苦恼啦。”
双手作喇叭状,撑在嘴边,楼天籁向着树林深处,高声呼唤道:“江锦哥哥!江秀哥哥!江锦哥……”w7j6。
蓦地顿了住,楼天籁咬手指,眨巴着眼,望向郦师白,担忧的问道:“丞相伯伯,我这么大声的喊,会不会把刺客招来呀?”
郦师白沉静摇头,笑道:“不会的,若不出意外的话,今日这批刺客,应当已被江秀他们全部解决了。”
“真的咩?江秀哥哥他们这么厉害咩?论人数,江秀哥哥江锦哥哥他们,比刺客要少很多倍呢。”江锦等暗卫的实力,不在魔教十八黑旗之下,但今日那批刺客,也不是泛泛之辈,况且人数众多,在楼天籁看来,江锦等暗卫和刺客们,谁输谁赢,很难下定论。
郦师白道:“他们若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便不用在丞相府里混了。”
“那就好。”听了郦师白的话,楼天籁彻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