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信的剑尖一挑,直接架在了m先生的脖子上。他的眼睛因为痛哭和仇恨变得通红,每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引我来这里?”
“求你救救我。”m先生忽然给苏御信跪了下来,“我被鬼王的役使当成容器。”
“闭嘴!”苏御信怒吼一声,“我不管你跟役使之间的问题。说,你是怎么搞出那些幻觉的!”
“那不是幻觉!”m先生也跟着大吼起来,“这里是那个役使的,怎么说呢,对,这里是它的地盘。它活了很久很久,它把我从你们那里带出来就到了这里,它告诉我我是容器,还给我看了你们家跟鬼王的一些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苏御信的眼神冷了下来,剑尖将m先生喉咙上的皮肤戳出一块凹陷,再用用力,这人不得善终。但m似乎根本不在乎了,他甚至抬起手握住了铜钱剑!
“苏先生,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求你相信我!”
“你的话漏洞百出,我怎么相信?”苏御信渐渐冷静下来,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质问,“既然这里是役使的地盘,那就应该只有它才会操纵。但是方才的一切明显是你搞鬼给我看的,你哪来的法力?第二点,役使已经死了,这里也该跟着它一起消失,为什么这个空间还在?为什么你还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m先生急切地哭嚷起来,“我在这里不停的重复着一些事,我的记忆特别乱,一会好像在高速路上杀了人逃跑;一会好像开车要撞死什么人;有时候我还觉得自己自杀了;再不就像这样,突然到了这个小区,傻乎乎的走上楼,进了一个人家,看着他们家发生的惨剧。一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记忆才恢复一点。但是马上就会陷入新的记忆断层里,不断反复不断反复。”m先生说的语无伦次,越说越是激动。到了最后他疾步走到苏御信面前紧紧拉着他的手腕,“我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直到我刚才看见你异界美女图。你是这里唯一的变数,你一定能带我出去,一定能救我。”
头疼欲裂让苏御信意识到因为心中的悲痛自己失去了往常的判断力。他用铜钱剑逼着的脖子上,颈动脉跳动的剧烈,证明m先生还是个活人。然后,问题随之而来!
“你说役使把你从我们的研究所弄出去之后就到了这里,但是第二天它就死了。这里不该存在。”
闻言,m先生露出不解的神情,“怎么可能呢?我还能感觉到它活着,不,应该说它还在!它没死啊。”
妈蛋,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候,苏御信忽然想起杏童说过,役使是有两个的。当下便问先生迷茫地摇摇头,直言:“我不记得了。别别别,别伤害我。真的,我真不记得,每次回忆它的脸都是模糊的,我没说谎,真的没说谎。”
苏御信转念一想,不管m说的这些是真是假,留他在这里始终是个后患。所以,苏御信解开手腕上的红线和铃铛,系在了m先生的手腕上,说:“你拉响铃铛,一直拉。然后,跟着这条线走,这条线会带你离开这里。”苏御信帮着m先生拉响了铃铛,很快,红线似乎被另一端的人拉动了一下,铃铛自己响了起来,红线也略微绷直了一些。苏御信不再耽搁,推了m先生一把,“跟着红线走。”
m先生感动的泪流满面语无伦次,苏御信面沉如水,在先生寸步难行。m先生还以为是红线出了问题,就回头问:“怎么了这是,怎么没反应了?”猛一见是苏御信正扯着红线,登时一愣。
苏御信的眼神阴冷下来,“不说实话就别想走。”
“什么,什么实话?”
苏御信打从方才就看得出在某件事上m说了谎,所以,让他看到生的希望再扼杀他的机会。看着m急的双眼通红,苏御信不紧不慢地问:“那个役使到底长什么样?”
m先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他的手哆哆嗦嗦试图让那根红线挣脱苏御信的控制,苏御信手腕一绕,把红线崩的更紧,“说实话我就放你走,不说实话,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待在这里。”
“我说!”m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考虑,“反正也是你们的事,刚才不说只是因为怕刺激到你。”
“少他妈的废话!老子没时间跟你磨洋工。”
“别,别生气。我告诉你。”m先生无奈地长吁一声,眼睛避开了苏御信的直视,“这个役使并不是挑选我的那个。你说被杀的那个役使,是让我失忆又杀了人的那个;带我来到这里的是另外一个。那个很年轻,二十多岁,长的挺漂亮的。你一定认识它,你刚才还见过它,它手里拿着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圆圆的。”
倏然间,苏御信怒目圆睁。一把扯起m先生的衣领,“它变成我哥的样子!?”
m先生把脸扭到一边,嘀咕,“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
“你可以滚了!”苏御信狠狠推了一把巴不得马上离开,顺着红线的牵引踉跄地朝前跑去。
留守在旅馆里的沙丹阳忐忑地看着盘腿坐在身边的男人—苏念!
苏念闭着眼睛,一脸的冷汗。白颉守在他身后,定睛观察着他手里的红线,“慢一点。快了会断的,一旦断了御信他们就出不来了。”
苏念无暇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