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退后。我有办法。”说着,役使的外貌渐渐变了模样。在苏御信万分紧张的注视下,渐渐的变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模样。苏御信脸色惨白,看着役使变化出来的这张脸,他无意识地念叨,“哥……”

处处透着违和感和诡异,十八年前的役使竟然幻化出十八年后苏御安的模样!它的手里托着一个海碗口大小的黑球,那黑球里面缭绕着深蓝色的雾丝,炫美而又邪恶。役使幻化的“苏御安”托着黑球站在书房门口与苏御信的铜钱剑对持。然而,役使的手段不止于此,他动了动嘴角,随即视线有了焦点。

苏御信急忙回头!只见白颉正在帮母亲止血,而父亲蹲在阵法前惊愣地看着役使。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不,爸!别过来,它是假的,它不是我哥。爸,求你,别过来。”苏御信惊惧地念叨着。但是他的话无法传递给父亲。父亲还是站起了身,呆呆地了过来。并紧挨着苏御信站定,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御安”。

“大安……”父亲的声音很低,但是苏御信还是听见了。他大吼着,“它不是我哥!”

父亲的脚步迈了出去,年幼哥哥的手伸了出去。血,在苏御信眼前炸开,整个世界都变成血红色。父亲本就瘦弱的身体在他面前摇晃,触手可及,却又远隔天涯。

“阿臣!”母亲一声绝望悲苦的叫嚷声换回了苏御信的意识,可还没等他出手。年幼的大安和役使已经踩着父亲的身体走了进去。

年轻的白颉挡在母亲身前,脸被泪水和血糊了一层。他盯着面前的“苏御安”恨恨地说,“这一回你又变成了谁?”

“苏御安”面色阴冷,手里托着的黑色球体释放出来更加邪恶的气息,“我现在的模样并不重要,你迟早会知道这人是谁。明白吗白颉,我不打算杀你,快滚。”

白颉咬咬牙,“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是拼个同归于尽还是可以的。”说着,他微微侧头对瘫坐在地上的母亲说,“嫂子,再坚持一下。只要你能拖住大安五分钟就行。”

母亲点点头,“好。我也不能辱没了鬼师一族的名声。”

母亲不知道对自己做了什么,然后面色如火烧,一个纵身将小小的大安扑饷妗0昨〈雍笱抽出三根很粗的银色长针,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身子里。苏御信认得这是什么,也明白了现在的白颉为何法力尽失。如果眼前是真相,白颉用这样的方法逼出所有的潜能,没死真是万幸。

突然强大起来的白颉把役使逼的节节败退,而这时候,还剩一口气的苏臣从门口爬了进来。看着父亲身下拖出来的一道血痕,苏御信急忙伸手去扶,可他的手穿透了父亲的身体。幻想,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苏御信再度陷入失措慌乱中。

父亲终于爬回了阵法里,白颉跟役使在打斗中都滚出了书獯来母亲哭泣着念叨着大安睡吧,大安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要结束了么?不知何时,苏御信泪流满面。他不能出去,他要留下来看着父亲究竟是如何改了哥哥的命格!

然而,悲剧并没有结束,厄运也没有放过苏臣一家。白颉为了掩护母亲任凭役使的阴力打在身上,双手死死支撑着要倒下来的柜子。柜子下面,母亲抱着神情木讷的哥哥。那役使呢?苏御信急忙返回书房!

役使还是哥哥成年的模样,它站在阵法中,神情阴冷,漂亮的脸蛋上沾了几滴血,格外刺眼,“我知道,你‘看’到了十八年后的王。”

“他是我儿子!”苏念毫不畏惧地坦言。下一刻,役使的拳头深深刺入了父亲的胸口。

“老公!”母亲哭喊着跑了进来,手里的金锣柄狠狠地打在役使身上,化为苏御安模样役使惨叫一声化为一团黑雾散去无名古卷。父亲顾不上许多,大嚷着:“阿颉,把大安抱进来。快,就差最后一步了。”

虚弱不堪的白颉抱着仍旧木讷的大安跑进书房,父亲看着他,又转头看看母亲,沾染了血污的手摸上母亲的脸,“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一生。”

“为了大安,我们的儿子。”说着,母亲抓着白颉的手,“小劼,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不行!”白颉吼叫着,“一定还有办法。别急着死。我,我去找两个杀人犯代替你们。”

“别傻。”父亲拍拍白颉的手,“只有至亲的血肉灵骨才可以。”

古老的咒语从父亲的口中流泻出来,躺在阵法中间的大安慢慢闭上了眼睛。母亲的血和父亲的血最终汇聚在大安的身下,像是消失了一般。白颉嘴里念叨着:“哥,嫂子你们撑着,我叫人过来。”

不等他的话说完,黑雾毫无预警地冒了出来。“苏御安”模样的役使仅仅露出上身,一只手扎进父亲的胸膛;一只手扎进母亲的腹内,只听噗噗两声,父母身首异处。

苏御信眼睁睁看着役使用哥哥的模样,哥哥模样的手杀了父母,血涌上来,滚的骨肉发肤灼灼巨痛!他挥起铜钱剑去砍杀役使,役使手中忽然又冒出那个黑球,黑球里面喷发出邪恶气息,就像是世间最恶意的毒。苏御信已经将生死抛开,不杀了役使,他枉为人子!

“快跑!”忽然有人冲到苏御信身边拉着他的力气巨大,不由分说地扯着他往外跑。整个空间开始扭曲,苏御信嘶吼着,哭嚷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变成一个漩涡,越来越小。

不知道是谁拉着自己跑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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