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意听说又是因为奴才们说闲话的事才惹恼了尚悦,想了下,忍不住对她说道:“姑母,说起这,今天我那边也是有档子同样的事,我那宫女睐月也是看见有人私传皇弟的闲话,她让人处置了那宫女,结果几板子下去,没挨住,人就断了气,我适才去找您之前,也是在处理着这事呢。”
尚悦听了皱眉,“还有这事?我还当是我以往没留意,今天无意中撞见了的呢。难不成这些闲话正是今日里才起的,所以大伙都在传?芫芫,这可不行,赶紧传旨下去,今天各殿的宫人,都在殿内禁足,不许互相走动,一个殿里的也不许私底下聊天。芫芫,你那边可有信得过的人?这就派去各殿盯着,我身边这几个我带来的,都是信得过的,这就让他们去盯着,这一下午,我非要好好问问这事了。”
唤月跟睐月被萧延意留在了殿里,此时没跟在身边,尚悦这样一问,她原本想要说让那俩过去,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总觉别扭。说起那俩,并非是她信不过,只是,经此一事之后,萧延意心中难免还是有了些芥蒂。她们自是绝无害她之心,但却对她却绝不是贴心贴肺,恐怕在那俩心里,真正的主子只有魏不争而已。
虽然萧延意可与魏不争不分彼此,但是身边的人,如此对她,她依旧是不会舒服。
尚悦见她不语,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倒是忘了,你这才是回来,那些奴才们都在身边伺候的也不久,谁知道哪个能信。刚好我这次带来的侍女,有个还是咱们宫里的老人,你小时候还抱过你的,回头就让她过去伺候你吧,我走了之后也把她给你留下,总算能有个贴心的。”
尚悦让人赶紧把刚才跟萧延意说过的事,安排了下去,二人这才一起找了萧续邦用午膳。小家伙早是等的急了,见她们俩进来,撒娇道:“饿死朕了,皇姐和姑母都是坏人。”
萧延意和尚悦原本还是见了萧续邦才强端出几分的笑脸,听了这话都是不由得真心一笑,一左一右牵了小皇帝的手,在桌边坐了下来,吩咐人传了膳,亲自地喂给他吃。
下午萧续邦不用上课,本来还想缠着人陪他玩,但是吃罢饭,尚悦便跟萧延意使了个眼色,俩人就站了起来,说是还有事要处理。萧续邦委委屈屈地瘪瘪嘴,失望地目送着二人离去。
走到殿门口,尚悦忍不住轻叹道:“最可怜的就是咱们翔儿,落生下来就没见过父皇、母妃一面,还是孩子就要被管束成个小大人的样子,身边也没个玩伴儿。那些个嘴贱的奴才,还要去编排他……”
萧延意联想起上午那一出,知道宫里现在定然是传了什么关于皇弟的闲话,只是睐月不说,尚悦虽并非是要瞒着,却也没正面提及,她心里便是愈发纳闷了起来。想着养母那边定然是知道什么,她若问了,也不会瞒她,便是先让尚悦回殿,说是一会儿过去找她,她要先去吕氏那边一趟。
尚悦想了下说道:“也对,上午是我气糊涂了,没想周全,哪有在人家殿里就摔东西发火的道理,你便跟吕夫人那,也替我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