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听完岳彦的这段话后,刁钻的眼睛眯成两条塌角的细缝,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用阴阳怪气的声调道:“老夫懂了,原来这就是你找老夫的目的……”
岳彦心中一怔,没想到张让这个死人妖如此的精明,竟然能够觉察到他别有用心。
张让一脸的阴沉,看着岳彦的眼神也更加锐利了,冷冷的道:“老夫什么人没有见过?你以为你的这一点小小的心思能够瞒过老夫的法眼?你好大的胆子!”
岳彦急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慧眼如炬,在下实在佩服。但在下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在下出身贫寒,地位卑微,若是如同外面那些人一样,根本不可能见上大人一面。在下一直对大人敬仰万分,也十分期待有一天能够在大人手底下做事,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大人见谅。”
张让见岳彦如此恐惧的样子,便咯咯笑了起来,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喜悦,仍旧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了,你用这种方式来向老夫求官,确实别出心裁,比府外那些前来给老夫送礼的人强出百倍。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可在老夫眼里,他们却一文不值。他们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要效忠于我,但他们的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可以说都是一群废物……”
顿了顿,张让便对岳彦摆手道:“你且起来吧!”
岳彦从地上站了起来,却不敢抬头,双眼一直看着地面,拱手道:“谢大人。”
张让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老夫一向爱才,老夫的身边就是缺少像你这样功夫高强,头脑还很聪明的人。既然你愿意为老夫效力,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你。既然你已经对太平道造反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那老夫就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做。”
“多谢大人厚爱!”岳彦一脸的欢心,再次跪倒在地上,向着张让便行叩拜之礼。
“你自愿来为我效力,我也不会亏待你……”张让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东西,直接递到了岳彦的面前,“你拿着这个,但凡遇到需要用人的地方,你直接去官衙,亮出这个东西,他们都会听从你号令。”
岳彦从张让手中接过来了那个金色的东西,入手沉重,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居然是一个用纯金打造而成的豹子。
“大人,这是……”岳彦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让笑着说道:“呵呵,告诉你也无妨。自古以来,要想调兵遣将,都必须用兵符,而兵符又以虎符为重。虎符是陛下和大将军才有的东西,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老夫让人打造了这个金色的豹子,其意义就是当作兵符来用,用来调遣那些为我效力的人。你只要拿着我的豹符去官衙,那些管事的人见到我的豹符,自然就会听令于你的调遣,也算是为你剿灭太平道党人助一把力。”
“大人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在下,足可见大人对在下的信任,令在下感激不尽!”
“好了,这溜须拍马的话就不用说了,你还是专心去做你的事情吧,事成之后,我定然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然后给你安排个要职。”
岳彦假装感动不已的说道:“谢谢大人给了我这么一个效力的机会,岳彦定当竭尽全力的办好这件事,并且为大人扬名!”
“好好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要是我的身边能多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就不用愁了。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下,要铲除京城内的太平道党羽,你大概需要多少天时间?”
“三天足矣。三天后,我会亲自带着好消息来见大人。”
“好,老夫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由老夫担着。不过,出于好心,老夫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什么人可以抓,什么人不可以抓,老夫还希望你能够问清底细再行动,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大人尽管放心,岳彦自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嗯,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吧。这三天的时间里,你可以自由出入张府,老夫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喏!”岳彦应了一声,“那……岳彦告退!”
“嗯,王总管,你负责送岳彦出去,并吩咐看门的家丁,三天之内,岳彦可以自由出入张府,凡是敢阻拦者,一律大刑伺候!”
“喏!”
岳彦带着那个金色的豹符,和王越一起走出了大殿,很快便远离了张让所在的院落。
“岳兄弟,恭喜你啊,这么快就取得了张大人的信任,实在是后生可畏啊。”王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眼神中更是夹杂着羡慕、嫉妒、恨。
岳彦拱手道:“若非王总管推荐,岳彦安能如此顺利?说起来,岳某还要多多感谢王总管才是……”
“我见你武功不错,不过是在大人面前多说了两句而已。说到底,还是岳兄弟自己努力的结果。如果不是大人一语点破了你的动机,估计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用这种方式来向大人求官呢,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岳兄弟实在是个聪明的人。我王越是一介武夫,没有岳兄弟那样的头脑,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我才取得了大人的信任,并荣升为张府总管。可是岳兄弟一来便能够取得大人的信任,与岳兄弟比起来,我实在是逊色了许多……”
岳彦听的出来,王越表面上是在夸自己,可实际上却是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