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到西台和埃及仍在开战时。
年轻的书记长独自留在西台首都哈图萨斯,处理各项事宜。批改了一天公文,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喝了口清泉润喉,之后又继续吩咐下属完成要办的事宜。
其实凯鲁在的时候,伊尔·邦尼也要每天处理海量的公文,挑出重要的给凯鲁做最终裁决。只不过现在两国开战,前线的事务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加上周边国家蠢蠢欲动,时不时要敲打一下,着实让人疲惫。
这时候他身后庞大的幕僚团就派上了用场,其中有几个是他重点培养对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至少有人能代替他,不至于让凯鲁手忙脚乱。
“阿尔善瓦唯一的王子诞辰就要到了,将我准备的礼物送过去,向女王传达西台的友好与祝福,告诉她,陛下虽然身在前线,却将他们记挂在心中。”伊尔·邦尼对其中一个吩咐道。那个国家的位置太敏感,容易跟他国勾结,要警告他们不能轻举妄动,西台一直盯着呢。
“去亚述国的使者回来了没?”伊尔·邦尼问另一个负责该项目的人。
那人恭敬行礼道:“已经回来了,书记长大人,现在我们正在整理带回来的礼物。”
“很好。”伊尔·邦尼点头。那个国家近期发展势头良好,照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必然成为又一强国,有提前交好的必要。
“巴比伦有何动静?娜姬雅王太后最近是否跟那边有联系?”
“回书记长大人,没有联系,不过王太后的王兄——巴比伦国王,近期打算来访,却因为战争推后了。”
“恐怕是打算带女儿来访吧?”伊尔·邦尼淡淡道,“他打什么主意我知道,不过陛下正妃的位置,早就给夕梨小姐定好了。”
揉了揉太阳穴,他接着处理一堆繁琐事务,这时候一个幕僚突然捧着块刚敲开的泥板,上前禀告其中记载的内容:“邦尼大人,探子传来消息说,发现马帝瓦塞的行踪了——他带着佣兵和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正在包围米坦尼不远处的一个小国家,但跟米坦尼暂时没有任何接触。”
“不跟米坦尼接触?他是怕连累自己的儿子马渡阿拉,还是做样子给西台看?”伊尔·邦尼思索道。黑太子对西台来说不足为惧,却是个不安定因素,那个人更是和他一样,觊觎金发神官。
“那个小国家是什么背景?怎么惹上马帝瓦塞的?查清楚他到底在图谋对方什么。”
“回大人,我知道那个国家的一些情况——十几年前吞并周边国家,扩张了领土范围,之后就一直沉寂,对米坦尼不足为惧。马帝瓦塞还是黑太子的时候,从来没将它放在眼中,现在却突然大举进攻,只是绕开了米坦尼。”
“有意思,他是要向周围传达,这是他私人行动。”伊尔·邦尼从容分析道,“私人行动……来历不明的军队……我需要知道那个国家的详细资料,还有被他吞并国家的背景资料。另外加派人手留意米坦尼的动静,别让他们父子私下有交集。”
三天后,一份详细的资料落到了伊尔·邦尼手里。
年轻的书记长一边翻阅,一边听幕僚汇报道:“大人,马帝瓦塞仍和米坦尼毫无接触,只是他带的那只军队打出了复国的旗号,说要光复金发王室。”
“金发王室?他自己的王位不去复,管起别人的闲事了?”伊尔·邦尼感到其中必然有猫腻,他翻了几块泥板,找到了被灭国的记录,泥板上记载的一个姓氏——“夏尔曼”。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这让他想起了金发神官的名字——乌鲁西·夏尔曼。
……金发王室?
“大人,马帝瓦塞侵略他国领土,我们要不要以此为契机,出兵替那个国家平乱,顺便消灭马帝瓦塞?”
这是个很诱人的提议,年轻的书记长权衡了半天利弊,才抵挡住这种诱惑。
“不需要。”他淡淡道,“随他去吧,现在正在和埃及交战的关键时期,没有多余的兵力给我们支配。不过我会派使者去米坦尼,告诉马渡阿拉,这是他父亲的私人行为,只要他不插手,西台不会对米坦尼采取行动。”
“是!”
“你很好。”伊尔·邦尼望着这个幕僚鼓励道,如果不是出于私人原因,他也会选择去灭了马帝瓦塞,“幕僚中就数你最聪慧稳重,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这儿就交给你了。”
“大人!”
“也许我会去前线,如果时局不稳的话。”年轻的书记长以此为由,消除了对方的顾虑,“另外替我调查夏尔曼神官身边人,那些人的来历,特别是年老的管家和铜面人。”
“大人您是觉得他们的身份有问题?”
“年纪大了,经历比旁人多,知道的肯定也多。”伊尔·邦尼这么评论管家,以对方的年龄和出现的时间,的确有可疑。
“至于铜面人,他让我想起了一个故友……我真的很希望,他就是那个人。”伊尔·邦尼拿起陶杯,喝了口清泉,淡淡道。
半个月之后,他要的资料出现在他的桌子上。虽然铜面人仍在调查中,老者的真实身份却彻底暴露了出来。
在没惊动乌鲁西的情况下,西台精兵迅速将对方绑到了书记长面前,伊尔·邦尼了如指掌的将对方的来历娓娓道来:“西里亚——曾经效命金发王室,担任书记长一职。”
老者在他冷冰冰的注视下,冷汗潺潺。
伊尔·邦尼继续道:“马帝瓦塞那个莽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