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奕看了眼束贵妃,然后趁着身边的人比较少的时候,看似平常地与束贵妃擦肩而过。而束贵妃却在他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同时,手里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瓷瓶。
束贵妃暗暗心惊,赶忙收进了怀里,站在原地好久才缓回神,半晌,打量了四周,发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在人群中,却也没有搜寻到刚才那抹健硕的身影了。
束贵妃又怔了怔,手指上似乎还存留着那装着朱颜砂的小瓷瓶的冰凉,在宫廷华丽的乐声还在演奏,但是束贵妃一个人站着,有些失神。
姜玄奕根本就没有给自己机会,没有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或者,是选择的机会,或许,若是她今日不答应,他也会想出别的招数吧。
束贵妃拿出了那个瓷瓶,小小的瓶子有着冰冷的温度,上面是好看的青花图案,但是里面的朱颜砂,却是可以夺取人的性命。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外表越是光鲜亮丽,越是美,越是吸引人,就同样对人的伤害越深。
束贵妃将那个小瓶子握在手里,缓缓舒了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紧绷的情绪。安釜吗……她今日,就好好的与她喝上一杯。既然能够加害于她,又能够让人觉得她大度,何乐而不为?
束贵妃看向容谢的方向。容少殿主始终都是众人容易瞩目的对象,一个是他的英俊帅气,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只要看上去赏心悦目,就会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要知道皇宫里男人可不多。
束贵妃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定了定,良久不再犹豫的把朱颜砂倒进了酒杯里,见白色的粉末与酒融合,她不禁露出一丝不易给人察觉的得意和阴狠。
束贵妃相信姜玄奕给她的朱颜砂能够让她报仇雪恨,她望向安釜,想象着安釜喝下混杂着朱颜砂的酒,痛苦的死去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大快人心。
这安釜想要让她出丑,那她就让她不能活着回云国,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束贵妃听说过朱颜砂的作用,她若有似无的轻笑,姜玄奕真是了解她,心狠手辣的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不过她刚好也需要这种盟友,不然像一些拖泥带水的人,还没决定用什么药,就已经被对方的暗箭给刺死了。
束贵妃装作没事人一样,紧接着又倒了一杯酒,然后端着两个酒杯,一步一步的走到安釜的面前。笑吟吟道:“容少殿主,容少殿主妃,本宫敬你们夫妻二人一杯。”
安釜不知道束贵妃到底想做什么,接过酒笑道:“有劳了,不过容少殿主就别喝了吧,他身体不好,不能多喝的。”
容谢微笑道:“既然贵妃娘娘有意,我们怎么敢扫兴呢,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不就是多喝几杯。”说完仰脖子喝了下去。
束贵妃笑若春花道:“灼华公主,容少殿主都一饮而尽了呢,酒这东西啊不贪杯不过量,喝了是有好处的,太医院的太医不都说能促进血液循环吗?冬天喝了就不怕冷了。”
众人听了之后,都是一阵银铃般的脆笑,纷纷举杯喝了下去,束贵妃其实很忐忑,安釜喝不少了,她怕安釜以此为借口,拒绝了不喝,不得不扯大旗作虎皮,拉着众人一起喝,这样安釜就不能不违抗她的意思了,每个人的面子都扫了,是需要勇气和魄力的。
束贵妃一边喝酒,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安釜的动作,生怕临门一脚出岔子。
安釜当然不知道这酒里有问题,反正她酒量还不错,不在乎一杯两杯,而且御酒可不是经常能喝到极品的呢,来自全国各地的好酒有很多,上得了大雅之堂的,宫里面都有,可是有几种顶尖儿的,他们不是轻易有口福的。
比如今天的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就是皇帝的专属,若不是容少殿主偶然获得了赏赐,有那么几坛子存货,安釜也喝不着呢,作为穿越党,没有红酒喝的日子是郁闷的,安釜甚至想过自己弄个葡萄园,自己摸索酿酒。
束贵妃始终没有忘记关注安釜的变化,心里越发的紧张。
还好她够聪明,早早的在太医院安排了人在里面,若是这毒被查了出来,她可不好蒙混过关。
想起当初她滑胎就是因为太医院放了毒,因此她才长了记性的收买了太医院的人。
安釜见过去了半个时辰,便上前一步看着众人说道,“釜有一个好主意,你们要不要听?”众人顿时来了兴趣,目光集中在安釜身上,等着她揭晓谜团。
容少殿主微微一笑道:“釜,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我可不可以求饶啊?”
安釜“噗嗤”笑了:“你可是堂堂的容谢啊,怎么能打退堂鼓呢?”束贵妃装模作样凑趣道:“就赶快说想干嘛吧,大家的胃口都给你吊起来了。”
安釜嘿嘿一笑:“釜听闻容少殿主能歌善舞,比女孩子家都厉害,想让容少殿主和离妃共舞,你们说好不好?”
只要是安釜的建议,在场的人没有不认同的,而且他们也想欣赏容少殿主的舞技,他们很少能得见呢,都是听闻已久向往已久,奈何地位不够,不敢奢望有此眼福,能得偿所愿。容少殿主苦笑道:“本殿吹奏一曲吧,离妃舞姿出众,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离妃轻笑道:“容谢,既然大家想看,我们就共舞一次吧。”
不等容少殿主同意,就有人吩咐人取来古筝等乐器,有的人还想让人准备全套的,不过时间来不及了,要等半天呢,古筝和琵琶各宫的娘娘都有,别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