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和黄秋媛扯完皮我也没去找郭局,更没去找别的上司,我明白告诉黄秋媛,这个案子我不接,从今以后,凡是有一丁点关乎生命危险的,我都不去。随便别人说我贪生怕死也好,说我胆小如鼠也行,激将法对我没用,因为我自己清楚我不是,人都怕死,但我比一般人更崇高,否则当初我也不会勇闯黑狼的老窝,做一个一线危险的卧底,也不会当刑警,更不可能陪着重案组出生入死,但人都是这样,你可以胆小躲避一辈子,但一旦你勇猛过,这辈子都必须勇猛,一旦你放弃了那种生活方式,你就成为了别人眼里的鼠辈,这是人性,为什么叫不要给别人脸呢,否则他就得寸进尺。

我何必在乎别人眼光,我自己活得开心比什么不好,我有女儿了,又有了女朋友,爹妈健康,我自己没有经济压力,未来一片光明,我其乐融融生活有啥不好,我又不欠谁的,凭什么人民需要我就上?我需要人民呢,哪个人对我施与援手了?都他妈放屁。

我跟黄秋媛斩钉截铁说完后,她非常无奈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她抱着双臂上下打量我一番,“我觉得你现在特别爷们儿了,虽然你这人在很多事上和我观点不同,我挺烦你的,原先在一起时候,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怎么样我都觉得好,但分开之后,可能也和我对你有怨气有关系吧,我觉得你很多事的选择和方式我都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明明可以更决绝点不留后患,你偏要留有余地,但事实证明,确实,你做得对,你一个人的迂回政策挽救了我们原本想过可能会牺牲的同志,但方砚,我一直不服你,我觉得你有凭运气,因为我性格比较刚烈,很不服输,我也觉得没什么是征服不了,包括大自然,人类可以改变一切,大自然是死的,人是活的,说白了,树我们可以选择砍还是种,它就是大自然的一种,还不是掌握在人类手中,沙尘暴和地震也可以预测,拒我们说天灾无可预料,但我觉得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大自然没有给予我们飞机和大炮,火箭和科学,都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一个做什么成什么的男人,这大约是你与生俱来的才华。你以前服从上级安排,为了赚钱也确实做了点挺不人道的事,比如坑那些女富婆的钱,和包头狼狈为奸,跑到夜场占忻娘便宜,不花钱白睡了人家,可刚才你那么信誓旦旦和我说就是不干,于公我是鄙视你的,但于私,我觉得你挺爷们儿。比之前单纯为了名利接任务要坦荡直率得多。”

这话说的,我吸了口气,“我以前不爷们儿吗?我男人不男人你不知道吗?”

黄秋媛脸一红,她抬起腿做了一个要踢我命根子的假动作,还真把哥们儿给忽悠住了,我本能的夹紧腿用手遮挡,结果她中途刹车了,还似笑非笑的歪着头看我笑,我挺尴尬的,我一边咳嗽一边恢复了原来站姿,她说,“原来也爷们儿啊,但不是一个性质,原先你是男孩,冲动莽撞容易被人激将,现在你是男人,沉稳懂事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清醒的人才是成熟的,才能算得上爷们儿。”

我拍了拍她肩膀,“说句真心话,错过你是我有眼无珠,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是我方砚没福气。”

黄秋媛被我忽然转变的画风惊了一下,她不知想起了什么,亦或者是我触动了她心底那根弦,她的眼眶忽然慢慢红了起来,而她并不愿意在我面前暴露她的脆弱,她立刻垂下头用碎发遮挡住,吸了吸鼻子,我能听到来自她喉咙处的哽咽,“有意思吗你,吃饱了撑的啊,忽然瞎煽什么情。现在谈公事时间懂吗,看看看看!”

她指给我看走廊尽头悬挂在墙壁上的国徽和一些立下赫赫军功的出色老刑警照片及简历,“这里是市局,是神圣威严的地方,把那套胡说八道收起来,当心我告到上级扣你奖金!”

“别别别。”

我没拆穿她忽然的脆弱和敏感,我装作没看到她脸上流淌的眼泪和通红的眼眶,我笑嘻嘻说,“逗你玩儿,我这下长记性了,黄所,下属不能对上司进行调侃,违者罚款,饶了我这一次,不打扰你工作,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郭局那边,麻烦你担待一下,帮忙说两句好话,我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了,得为家里情况着想,就我这么一个独生子,我女儿就我这么一个爹,连亲妈都不管她,我以前意气风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人心都是肉长的,再高的官也免不了吃喝拉撒,希望上司理解我一下,方砚从来没回绝过任何任务,哪怕再艰难再危险,我都是说一不二,这回就请上级纵容我一次吧。”

我说完这些后,依然没有看黄秋媛,我直接转身离开了过道,从二楼楼梯口走下去。

包头还没出来,大约还在档案室内忙,我临时有了转转透透气的想法,就没等他,而是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出来后自己回家,我则先一步离开了市局,打了一辆出租去了市中心的闹市区步行商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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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正赶上冬天最冷,上海下雪不如北方频繁,有的时候一冬天都不见一枚雪花,但却是阴冷,寒风也是嗖嗖的,不像广东那边,冬天有的时候也有扛冻的人穿着单衣就溜达出来了,完全不会觉得有寒冷的感觉,正午大日头挂在头顶,经常会给人是不是在春天的错觉。

我站在商业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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