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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彩彩留在了我爸妈家,原因很简单,我这边照顾不了,白天上班,晚上有时候还加班,彩彩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找个保姆看着吧,要给不少钱,上海这边物价超级贵,雇佣人也是一般工薪阶层无法担负的,我一个月都算上一万五,请个高级点的兼职乳娘的保姆就要两万,那么请问,那五千我去偷吗?可带着她上班明显不现实,首先我不是老板,没法自己做主,我要是开了这个先例,其他同事都向我学习了,明显不行,其次我工作性质比较危险,不管是律师还是刑警,我怕她不安全,或者被我的仇人盯上,毕竟干法律的,几乎没有不得罪人的,你秉公执法本身就得罪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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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把彩彩留在我爸妈那里,她有人照顾,而且自己爹妈肯定比保姆尽心尽力,其次呢,我也省事了,回头跟上司请假也有由头可以说,比如我要回去看看我才出生没多久的女儿,任何人只要有心都不能驳回吧?谁不是爹妈生养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我上了二楼之后,黄秋媛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的,我能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后,穿着黑色警服英姿飒爽,她手上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翻阅什么,过道里有刑警来来往往,都非常忙碌,他们有得看到我点头微笑打个招呼,有的忙得完全没有发现我在。
我感叹一声,怪不得黄秋媛那么着急,在电话里都差点和我骂起来,相比较这群同事,我的确有点懒散得过分了,他们当中多少人几年都没有回过家了,有机会摆在眼前都互相谦让,其实谁不想回去看看,家里有爹妈有妻儿,但是不行,这个岗位太特殊,少了谁都有可能出现危机,都是有明确分工的,各有不同的特长,有点射击好,的有的周旋好,有的智多星,有的体力棒,还有的擅长演戏,还有的擅长突击,打入敌人内部做卧底,或者直接跟踪埋伏短距离伏击,尤其到了逢年过节,只能加班加点,万家灯火团圆,和这帮兄弟没有任何关系。
我慢悠悠的走到办公室门口,黄秋媛和我不愧是心有灵犀,毕竟在一起过,这点默契无人能敌,她敲抬起头看过来,在看到是我时,目光定了一下,很快便若无其事挪开,我尴尬得手握成拳咳嗽了一声,“那什么,黄所。”
“不敢当,您多大人物,这么喊我,上级领导亲自打电话过去请您回来办案,您都推辞,我一个斜所长,在您眼里还能算什么不成?您快请座。”
这也太尴尬了。
我挠了挠头,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就在她办公桌前面一停,那么直勾勾看着她,黄秋媛这人英姿飒爽胆大心细,但有个毛病,一直改不了,就死是她害怕被人注视,歹徒没事,她也心无旁骛,但如果是好人,熟悉的陌生的,都算在内,异性就不行,盯着她超过三秒钟她就脸红心跳,臊得慌,脸皮挺薄的,其实我一直纳闷儿,这样性格的女人不适合做刑警,因为很多时候,案子比较棘手,地点又非常特殊,经常野外就要方便,男警和女警隔着一棵树,换做一般人都觉得没什么,很坦荡,但黄秋媛就宁可憋着也不去,憋得肾疼,她就不好意思,拉不下这个脸。
我一直觉得黄秋媛占尽了奇葩的天时地利人和,她不属于任何范畴,她身上集齐了太多。
黄秋媛低下头再次投入工作中,我们这样静默了五六分钟,她办公桌上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来显,接通后喊了一声郭局,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扫了我一眼,然后语气平静说,“方砚吗,他来了,回上海了,现在我市局,在我办公室呢。”
那边不知道又讲了什么,黄秋媛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
我本来以为她会和我陈述一下刚才和郭局电话提到我因为什么,但没有,她继续工作,专心致志不受干扰,把我晾在了旁边,好像我根本不在,形同虚设。
我这下彻底没辙了,还得我主动,可男人吧,一旦主动就被对方压了一头,不主动她还就抻上了,黄秋媛这个抗干扰和冷战功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她能和我耗一天一夜,而且还不打哈欠,但我不行,我能发疯。
我主动清了清嗓子说,“还记仇呢。我就那么一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话赶话就呛起来了,但实际上我不是那么想的,我对谁吵也不舍得跟你吵,你是谁啊,飒爽英姿一枝警花,咱们市局重点保护动物,招牌门面,有了黄所长,看哪个城市的敢咋呼,直接灭。”
黄秋媛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瞥了我一眼,“油嘴滑舌,方大律师不愧是律师,两片嘴皮子一碰,一般人都扛不住这份攻势,怎么样啊,女朋友谈妥了吗。”
这个节骨眼上说谈妥了,那我真是瞎的,不打算和解了,我立刻说,“还没有呢,就这么样吧先,我还年轻,二十七着什么急,孩子都有了,我也不是孤家寡人,还是等缘分吧,没遇到看得上的,估计我的喜酒肯定在你和陈皎后面摆了。你们到时候就看我随礼的份子,等给我随的时候,稍微多个三千五千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别太多,我也不好意思接着。”
黄秋媛被我噎得哭笑不得,她抄起桌角上的一支笔朝我扔了过来,我敏捷闪身躲开,跟她嬉皮笑脸的打哈哈,她指了指楼上,“找郭局去,他找你有事。要是女朋友没谈下来,就赶紧把案子接了,反正你也无牵无挂的,你爸妈体格挺好,又有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