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镯戴在小朋友肉嘟嘟的手腕上,大小适宜,再合适不过了,这份礼物,不仅仅顾应钦自己喜欢,老爷子吕远喜欢。就连陆倾宁也挺看中的,虽然孩子再过半年就要上幼儿园了,到时候这些贵重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再戴着的,可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了,其价值几何且不说,这代代相传下去的寓意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晚上吃过小年饭,老爷子和吕远忙了一天早早的回房歇下了,小朋友也累的眼皮子直耷拉,陆倾宁刚一给他盖上被子小家伙就睡着了。
顾应钦在家里角落里看见堆着的烟火,突然就来了兴致,拽着陆倾宁一起去小花园里放烟花。
陆倾宁也是头一次见顾应钦有这么好的雅兴和童趣,一个人来来回回的从客厅到小花园搬了不少烟花出去,摆好了又一个个亲自弯腰去点。
很快只听见呲啦一声,完了砰的一声,烟花像一条条活生生的龙一样徐徐升空,到达黑幕之际又瞬间化成了一朵朵秋日的金丝菊。美丽妖娆的花瓣在漆黑的夜幕中尽情绽放稍纵即逝的美丽。
顾应钦就站在那一簇簇冲天的火光之中,陆倾宁怕他被烟火溅着,连忙捂着手唤他过来。
他似乎也听见了,转身在漫天缤纷火锋争艳中缓缓临近。
那一瞬间。陆倾宁觉得自己都耳鸣了,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声的状态之中。
漫天妖娆的火光下,缓缓而至的他干净、俊美、清冷凛冽却又无形之中透着股子霸道如斯,左手翻云、右手覆雨,名门气质在一瞬间如同不断晕开的极光一样,所涉及之处,连漫天的七彩火光都暗淡失色,那种近乎于惊心动魄,近乎于不可思议的光晕让她有种如临神界的错觉。
而此时此刻,在陆倾宁的眼里,顾应钦仿佛就如同天降之神,歘歘浑身闪着金光的神。
陆倾宁那种近乎于脑残花痴的眼神第一时间就被顾应钦给捕捉到了。他忍着笑意,走到她面前了,她却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不能自拔。
他的老婆是在无限yy他吗?顾应钦心照不宣,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嘣:“让我来猜猜你这颗不算发达的小脑袋里正在想什么?唔……是不是在想,天哪。我老公怎么会帅的这么惊为天人?”
额头虽然被弹的很疼,可陆倾宁还是完全遵从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极为诚实的点了点头。
顾应钦被她迷迷蒙蒙的表情彻底逗乐,半弯着腰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直到她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肌。疑惑的开口:“你看的这么认真?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他不怀好意的开口:“陆倾宁,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是有……”
她一脸的莫名:“我也是有什么?”
他似乎故意忍着笑意:“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花痴界的一只潜力股,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陆倾宁立马反应过来,为了惩罚顾应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毫不犹豫的伸手也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嘣。
这一下声音很清脆,听的出来,陆倾宁下手还是挺重的,顾应钦哎呦了一声,弯着腰捂着脑门的样子仿佛是真的被疼到了。
起先陆倾宁还不屑他这种狼来了似的小孩子把戏,可时间一久,见他迟迟弯着腰捂着脸不停哼哼的样子,她不免有点慌了。
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喂……别装啊……我手劲儿还能有你大?”
他嗡嗡的出声:“谁装了……是真的疼……”
她被他的抗议给唬住,连忙伸手去扒他挡着脸的手:“给我看看。”
手指尖刚刚触到他的手心,淬不及防的就被他一把反着将手臂贴到了后背上,他低着头抵着她的额头,口气略有点点不善:“下手那么狠,你打算谋杀亲夫?”
陆倾宁心里不禁懊恼,只怪她太心软,又被他给诓了……
她因为懊恼生气而绯红的脸颊在他现下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诱人的就像朵曼陀罗似得,明明知道是有刺的有毒的,却还是为了想要一亲芳泽而纵身一跳。
突然被顾应钦打横抱起来,陆倾宁吓的连忙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家里她也不好意思大声声张,只得压低了声音:“顾应钦,你放我下来。”
“外面很冷,再在外面待着你会着凉的。”
“那我自己又不是没有脚。”
“怎么好像又轻了,是这段时间家里的菜不合胃口吗?”
陆倾宁抓狂,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拒绝某一个话题的时候总是会重新扯上另外一个与之毫无关联的话题,这种转移话题的本事怕是只有他顾应钦一个人精通的绝招吧?
农历新年这些天,家中避免不了亲戚多来走动,顾应钦虽是一家支柱,可他也是一年忙到头的,眼下难得落着清闲干脆将前厅接客的着一些面子上的事情一股脑的交给了吕远和老爷子,陆倾宁呢是今年的新媳妇,自然也是得陪着的。
顾家实力雄厚又颇有些背景,凡是和其牵扯上关系的一些远房亲戚们自然都是想要来贴着的,就想着能沾沾点顾家的光耀门楣。
男人们大多都是聚在前厅喝喝茶、打打牌、顺便再议论议论一点国家大事,借此来结交更多的朋友,光凭着聊天就能给自己生意上平添一两桩赚钱的买卖,这种既不费力气又简单的事情,自然人人都愿意去做。
女眷们呢则在小花园里被小一辈们围着,磕磕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