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美达小姐,传讯你的证人。”爱丽丝说道。

经过一天的拉锯战,希瑟等人达成共识,审判流程交给爱丽丝做主——反正现在只有一个是货真价实的法官。

“我的证人们要求封存她们的名字。”安朵美达说道,“庭上有异议吗?”

爱丽丝点头,“可以。”

现在这个案子有宗教性质,害怕神殿迫害要求封存自己姓名是一件很正当的事情,她不觉得奇怪。

第一个坐上证人席的是一个女子,看起来像是面包店的女主人,女子宣誓后就放下厚厚的帘子,挡住她的脸。

“小姐。”安朵美达说,“你曾经进行过违反本身意志的性/行为,是吗?”

女子顿时迟疑了,整个法庭陷入一片沉寂。

安朵美达重复了一遍问题。

女子用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询问:“我可以不回答吗?”

“您宣誓过了。”安朵美达抢在所有人面前回答。

女子顿时义愤,“如果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我绝对不会同意坐在这里。”

“您有过吗?”安朵美达却步步紧逼。

希瑟敲了下锤,“女士,请回答这个问题,但本问题答案d,此次取证涉及个人隐私部分将不录入庭上取证。”

安朵美达举起手,“是,dy。”她又看着女证人。

女证人踌躇许久,才挤出来一个字:“是。”

“那时候你反抗过吗?”

“我反抗了,但是……我……那个人的力气太大了……我又喝多了……”

安朵美达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你祈祷过吗?”

“我那时每分钟,每一秒都在祈祷,神能够拯救我,让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神回应你了吗?”

“没有。”

“感谢您的合作。”安朵美达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杀死那个人吗?”

“当然。”

“你的神怎么说?”

“我怎么会知道?”

克拉丽这时站起来,“阁下,这种问题意图引诱证人做出有利于己方的证词。”

“hdawal。”安朵美达嘲讽似的笑道,没有容法官要求她撤回问题。

第二个是一位神父。

“先生,您儿子去世了是吗?”

“是。”

“我很抱歉。”安朵美达说道,“那么你祈祷过吗?”

“我祈求神,只要我的孩子能够活下去,我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有效果吗?”

“没有。”

这时候整个法庭哑然无声。

第三个是一位老人。

“先生,您的妻子是在被强盗失手误杀的是吗?”

“是。”

“那时候神在干什么?”

老人怒不可遏的声音回荡在法庭里,“该死的神一句话都没有,我妻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诚恳的相信神,供奉神,结果呢?”

“谢谢你,没有更多的问题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在第十七个证人走入法庭后,克拉丽抗议,“这是循环举证,而且没有论证点。”

“hdawal。”

结案陈词的那天,安朵美达才说起这一日堪称轰动的二十四证人时间。

“昨天辩方律师要求我解释我的行为,而今天我将要说明我的论点。”安朵美达说道,“陪审团的成员们,想必你们在生活中也遇到过低谷——恨不得通过死亡逃避的低谷,在那时,有神陪伴着你吗?答案想必是没有。有神拯救过你吗?不,拯救你们的是你们自己。”

“女士们,先生们,如果你们最后的决议是神不存在,那么神殿存在的必要是什么?如果你们真的拥有信仰,为什么要看着这些人——将你们信仰的东西——作为统治他人,追寻自己野心的工具?”

“你们坐在此处,享有权力的同时还有肩上的职责。”

“没有人会催促你们做出选择,没有人会说你们应该做出什么选择,因为这是你们的人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循规蹈矩当一个懦夫。”

“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决策,因为纵观整个忒提斯历史,我们总是在历史关头选择正义与真理。”安朵美达深深的鞠躬。

格丽丝摇了摇头,“不管输赢,安朵美达值得被历史铭记。”

“说实话?”希瑟低声说道,“整个举证过程违法,而且不能作为证据考虑入最后判决结果。”

“不需要作为证据出现。”格丽丝说,“她征服了陪审团,坐在陪审团上的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倾向,自己的喜好,她们不会在乎证据成立与否。”

克拉丽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陈词撕碎,扔在垃圾桶里,“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坐在这里,是一个独立的人。”

“你们接下来做出的选择,也是关于您们自己。而不是别人——不是历史,不是社会,不是国家。”

“我认同安朵美达女士的一个观点,那就是你们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当你们打算推翻几千年的传统,我请求你们慎重的思考,慎重的做出选择。”

“你们将要否定的是,你们自己,你们的父母,你们的长辈,你们将会把你们长辈所坚持,所信任的一切摧毁。”

“请你们扪心自问,这个代价值得吗?”

“我们的传统,我们的习惯,这些东西已经在我们身上打上了烙印——用任何魔法无法抹除的烙印。”

“想象一下,有朝一日你们老去,在傍晚跟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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