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烈如歌耐性被磨光,见南宫玺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气到要暴走。
烈如歌冷哼一声,抬步就要离开,不理会这个迂腐头脑复杂的清贵公子。可身后,却响起南宫玺闷里地低沉的声音,“烈歌,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要把你牵扯进来的意图。”
“还有,谢谢你能网开一面,心胸宽广的放过她。这算是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得上忙的,尽可开口。”
南宫玺不笨,在烈如歌答应他放过申屠无忧后,再听到申屠无忧惨绝人寰的凄厉喊叫,但他不担心申屠无忧,反而衍生起一股浓浓的愧疚,与愤懑。
申屠无忧是月乌国皇室最受宠爱的公主,此次烈如歌留了她活命,以申屠无忧斤斤计较又阴暗狭窄的性子,日后定然会对烈如歌冲追不舍地追杀,以报今天的仇恨。
南宫玺不会单纯地认为自己去求申屠无忧放过烈如歌,他清楚像申屠无忧这种狂妄自大的公主,自认高高在上。自己去求申屠无忧,她会沾沾自喜,一边应下自己的请求,一边又加深程度的对付烈如歌。
三道两面,说的就是申屠无忧这类歹毒的女子。
对于南宫玺的话,烈如歌神色淡然,美眸中闪过一丝的轻嗤与不屑。要她死的人太多,反正她也不会在乎再得罪月乌国皇上。
“你我只是交易,我替解决申屠无忧的纠缠,记得把绝生蛊的解药给我即好。如此钱货两讫,谁都不会欠谁的。”烈如歌冷声道,清楚地告诉南宫玺他们之间浅淡的关系,以及她并不需要他的人情。
南宫玺剑眉皱起,眉头拧紧,对烈如歌不顺承他的情意,心里很是难过。( 烈如歌越是和他分得清清楚楚,这种被分离,没有交点的平行道,令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深吁出一口气,南宫玺暗叹,虽然烈如歌不屑,可他言出必行,牢牢记住,只要以后烈如歌有需要他帮忙的,他定然不会辞咎。
烈如歌抬头,看着天际灿烂的暖阳,冷静地低声道,“时辰差不多,申屠无忧安排的人也快要过来了。南宫玺,准备一下,咱们接下来得演一场好戏,妥妥地就等于我赠你的生辰大礼吧。”
闻言,南宫玺苦笑不得,“烈歌,这是我二十多个生辰以来过得最精彩绝伦,有惊心动魄的一天了。”
烈如歌冷笑,兹开一口森寒的贝齿,凝视一方的美眸冷冽锋利。烈如歌从白玉戒指中掏出一个小瓶,点了些药水涂抹在自己白净的额头,不一会儿,雪白的肌肤便犹如溃散般的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周围还有深深红红的血渍蜿蜒流下。
如此惟妙惟肖的伪装手法令南宫玺惊愕,求知欲渴的他正要向烈如歌求解答,但遭到烈如歌锐利的白眼。
“南宫玺,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管杂七碎八的小事,赶紧给老娘打起精神,配合老娘演戏,不然今天费的力气就白忙活了。得,给你了,别一副两眼泪汪汪的小蠢狗看着我!”烈如歌把手中的小瓶扔给南宫玺,南宫玺身手敏捷地立刻接住,然后宝贝地放入怀中揣着。
烈如歌唇角邪气勾起,笑得不怀好意,一双美眸贼亮,灿若星辰,“哦,物物等价交换,今天事情完结后,我要去你的药房拿些奇珍草药作为补偿。”
南宫玺一怔,顿时肉疼不已,但还是咬咬牙地点头应下。(
申屠无忧在流苏把烈如歌带走之际,便故意让南宫府一名丫鬟去告诉南宫夫妇,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亲眼所见,不能言语传达。
申屠无忧时间掐得准,现在南宫夫妇从宴会上出来,因申屠无忧派的丫鬟传话中说的很隐晦,夫妇两避免节外生枝,仅仅携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与侍从赶去。
此刻,南宫夫妇如申屠无忧所告诉的,走到偏院。异常安静的废弃院子,登时被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南宫老爷神色骤热暗沉,警惕地扫向四周,手揽紧着南宫夫人前行。
“玺儿?!”南宫夫妇走入偏院,看到南宫玺坐在地上,不免诧异地喊道。
南宫夫人记得,南宫玺喝醉,她正是准备让小厮送他回房歇息。可一转身去吩咐,回头过来已经不见南宫玺的身影,本以为南宫玺已经回去,不料却出现在荒废的此地。
南宫夫人着急地走过去,而南宫玺听闻到她的声音,身形纹丝不动,头始终低垂着。
“玺儿,这……究竟发生了何事?”南宫夫人走到南宫玺的面前,才注意到晕迷在南宫玺怀中的烈如歌,面色一怔,片刻后小脸一沉,严肃地问道。
南宫玺抬头,星眸猩红,眸底蓄满了杀意,喉间哽咽地道,“娘,我想要杀了申屠无忧!”
南宫玺话一出,南宫夫妇两人都愣住,南宫老爷率先回神,深邃的双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紧闭的门上。
“玺儿,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无忧她品行端正,善良又单纯,你当真比喜欢她,也不用讲出如此的狠话啊。”南宫夫人见到自家儿子眼中冷锐的寒光,眉头拧起,语气不佳地责备道。
突然,南宫玺无声冷笑,冠美如玉的俊脸幽暗阴沉。在他亲眼见到室内惨不忍睹的场景,南宫玺后悔极了,他便是真该让烈如歌毁了申屠无忧,让她身败名裂的。
一旦想到靡靡腥臭中躺着的人是烈如歌,南宫玺浑身毛骨悚然,禁不住的颤抖与害怕。南宫玺承认因为申屠无忧曾经对他下药,意图毁他名节,他是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