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琦并非鲁男子,但这个日本小白脸却是真男人。君子爱色,以理为先,这是人和**之间的最大区别。日本人之所以在本国不敢如此胡作非为,到了异国他乡则成了**不如的大色鬼,其中最大的原因则是,一旦入侵者踏入了另一国度,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战利品,不要白不要,不抢白不抢。川琦还算是明白事理的人,他不想和这些混人混为一谈。再加上从他听到妹妹被强征做了随军wèi_ān_fù的那天开始,他就开始怀疑这场战争的正义性了。
川琦放过的不是那个中国女孩,而是他的妹妹。在他的想相中,他妹妹也是这样被一群男人野蛮的欺凌着,因而他救的不是中国女孩而是他的妹妹。为了多争取一些时间,他故意拖延时间,强忍着空气中弥漫的腥臊气味以及视觉中所见的惨状,吹毛求庛地呆在房里不肯出屋。
屋外的鬼子兵等不及了,开始还小声嘟囔进而破口大骂:
“川琦,你***有完没完?这么长时间,八回也完事了!”
“你是狗啊,被套住了吗?哈哈哈!”
最终,这一伙人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然而床上已经没有了他们的玩物。脑差成怒的鬼子兵围住川琦,拳脚相加。闻讯赶来的渡边,给了川琦三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命令他的下属赶快去追。活的死的都成,总之是不能让她跑了。
阎玉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念头在胸中萦绕着:就是死也不能沦入那些恶棍们的毒手。她辨明方向之后,先是钻进棒子地里拚命地往河边跑去。没走几步就摔倒了,她只好奋力往前爬。爬几步再站起来跑,就这样跑跑爬爬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条她曾经非常熟悉的河边。这一截河堤很高,她实在无力再爬上去。
鬼子兵很狡猾,他们不开枪,不吵吵嚷嚷虚张声势,而是悄悄地实行扇形合围。他们知道遭受如此打击的小女孩不会跑得太快太远,离河倒是很近,难道她会去投河送死?如是那样倒也省却了许多麻烦。
阎玉趴在河堤下稍一合眼,此时她的脑子里却异常清醒,虽然没有鬼子追来的脚步声,但是她断定鬼子们就在她的身前身后,只有山里的狼才会有这种锲而不舍的韧性,说不定他们那一双双贼眼正在暗地里瞄着她偷偷嘲笑呢!不,决不能再入虎口,姑娘想罢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站起来几步跃过河堤,或是冲,或是滚,或是爬,总之是母亲的河水大度地收留了她,悄悄地而又迅速地掩藏没了她的身子,黄水河翻了几朵浪花,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气急败坏的鬼子兵发了疯般地扑了过来,长短枪一齐开火,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河面上不见有任何动静。鬼子兵不死心,又沿河追了一段路,仍旧杳无音信。小队长渡边挥起巴掌又给了跟在身后的川琦俩大嘴巴子,顺手撕下他的领章帽徽,怒声喝道:
“川琦君,你的良心的大大坏了坏了的,日奸(此处应为大和奸)的你是,先关你的禁闭,明天送反战队的干活!”
在炮楼上躲了大半天的赵忠国忙忙赶来,焦急地问渡边:
“太君,人找到了吗?可不能让她跑了呀!她一旦跑了,我以后怎么在这儿混呀?渡边队长,我给你帮了这么大的忙,你可不敢害我呀!”
渡边笑道:“赵翻译官,你的大大的放心。我们的亲眼所见,花姑娘你的表妹已经跳了河的干活,肯定是死啦死啦的了。”说完,渡边又补充问道:
“你的表妹会凫水吗?”渡边做了个狗抛姿势。
“好像没听说她会游水的事。”赵忠国不置可否的应道。
渡边闻说,高兴地叫道:“这就好了,一个让**个精壮的大日本兵士折腾了半天的弱女子,身心俱惫,又不会凫水。赵忠国君,你我都可以高帎无忧了。说你担心,其实我比你更担心呢!”
“你担心什么?你又不是本地人,和她不认识,你怕什么?”赵忠国莫名其妙。
“你不是军人,军事的不懂。我们上司有规定,这事必须悄悄的干活,干完之后要不留痕迹,以免造成国际影响,你懂吗?”
“这些鬼东西!”赵忠国不由暗暗骂了一句,“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好了好了,赵忠国君,你这回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在舅舅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对皇军大大的忠诚,我相信舅舅是决不会亏待你的。。”
赵忠国转忧为喜道:“那就有劳渡边太君了。”
渡边的舅舅就是犬养联队长,犬养为了安抚他的外甥安心守桥,特地授命赵忠国为他物色个有姿色的中国娘们,以便拢住他的心。赵忠国正苦于无处下手时,他表妹让他接站的信到了。
老水的女儿水秀听到父母双双遇难的噩耗,几次哭得死去活来。她一个弱女子想报仇谈何容易,但是无论如何也要把父母的尸体找回好把二老双亲挖坑安葬呀!
水秀告别了大阎庄那家熟人,白天不敢行动,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划着父亲遗下的那条小船沿河寻找父母的遗体。可是一直找了十几天,一个人的影儿也没有发现。
无名河从渡口往下,大约二三里路的地方,是一大片芦苇滩。上游冲下来的木材、人畜尸身以及许多不知名儿的漂浮物大都在这儿汇集。
水秀自幼随父亲在河边长大,她的水性极好,能下水潜游十来分钟甚至可以睁眼视物。他们家那间小屋她是不敢再回去了,小屋离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