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惜蓦地感受到危险的降临,一把将直勾勾盯着她眼中泛着绿光的公孙复推开,撒腿就跑了,公孙复望着逃跑的人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儿来,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刚才望着她如宝石般的眼神,喉间顿时泛起一股燥热,那种感觉就想吻他,想吻他?想吻他!怎么会……想到此公孙复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他竟然想吻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身材矮小毫不起眼的男人,他一定是疯了,公孙复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才冷静下来。
落荒而逃的李若惜一口气跑到了张家院门口才停下,喘着粗气,公孙复疯了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想亲她,她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有那么像女人么?还是公孙复看出了什么?不会是,下午开的那个浪迹天涯的玩笑吧,或许吧,以后得注意了,她现在可是男人,那种敏感的玩笑还是不能随意开,小心引火烧身。
“呃,萌萌大冷天的怎么站在院外不进来?”王氏惊讶地道,看她在外面站了好一会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从厨房打水出人还站在外面。
王氏突然出声,吓了李若惜一跳,掩饰了一下表情,说道:“今天月色不错我在赏月。”边说边仰头望天好似真是那么会事。
王氏心疼她,没有怀疑她话中之意,宠溺地责怪道:“大冷天的赏什么月生病了可怎么办,赶紧进屋来。”
“哦,马上进来。”李若惜推门而入。
见就她一人,王氏又问道:“公孙复呢?他不是与你一起出去的么?”
提到公孙复李若惜的脸顿时烫了起来,结巴地道:“他啊……刚才上山了。”
上山了?这么早平常这个时候还在与她家孩子研究引火线,今天怎么这么早?王氏一阵疑惑,李若惜看在眼里,说道:“那件事已经完成了,这些日子他也累了所以想早些休息。”
王氏哦了句,虽将信将疑但另一件事占据的心思更多,问道:“那占英叫你去所为何事?”
李若惜进屋倒了杯,喝了一口,才道:“娘,张王两家喜事将近,不过按村里的习俗这门喜事得明年才能办得成。”
王氏可不笨,对这种事情更是敏感,震惊地道:“你是说占英与二妞……”
“嗯,所以啊赵家那门亲事得马上退了。”李若惜叹息一声,“又要头疼了。”
“不急,你嫂子才去几个月按习俗得守孝三年,不守三年至少得一年,所以萌萌不急慢慢来。”比起这门亲事她更心疼孩子。
李若惜点头,“嗯,我知道了,没事我就先去睡了。”
“好,快去吧,最近也怪累的。”
李若惜进了房间,王氏正准备关门也上床睡了,不想门口顿时立了一个人,这个自然是公孙复,王氏有些诧异,说道:“公孙求盗不是上山休息了么?怎么还会……下来?”
公孙复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说道:“我刚好想起了一点事所以下山找张萌商量。”
李若惜听到门外一派淡定的声音,心里开始打鼓了,好在他没有戳穿她的谎言,不然,明天有他好看的。
王氏眼中透着一丝怪异的神情,觉得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微妙的事情发生过,心间突然一个激灵,看着公孙复的神情坦然自若,在想想刚才自家孩子,两个字微妙,不会是公孙复对她做了什么吧?这可不行,一会一定得问问自家孩子,于是说道:“公孙求盗时候不早了,萌萌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也不急于一时,明日在来吧。”
说罢,“嘭”的一声,门无情的被关上,公孙复抹了把鼻子,心说:这是怎么一会回事?平时他来这王氏都是笑脸相迎今日为何如此待遇,怪哉,只好移步上山。
李若惜就差没拍手替王氏喊威武了,王氏背靠在门上,心嘭嘭直跳,听到门外的离开的脚步声才平静下来,走去敲李若惜的门房。
未等王氏敲李若惜已经将门打开了,她娘这个人她还是很了解的,心里一旦有事绝对得问清楚才安心,不然今晚就不会用睡觉了。
王氏进房关上门,说道:“萌萌你跟公孙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若惜点头,“也算不上什么事,就是两个人差点,那个……”
“那个?那个什么?”王氏问道。
不知道她娘是假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问的李若惜落了个大红脸,结巴地道:“他差点亲了我,不过,娘可以放心他没有亲到。”
王氏不由蹙眉,“这可不行,以后得与公孙离的远一点。”
“说的轻松,人家可是郡守派下来的想要离他远一点哪有那么简单。”李若惜无力的倒在床上。
“那以后多注意一点,这种事传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毁了他也毁了你。”王氏不是没有怀疑这公孙复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不妙啊。
“嗯,我知道,娘早点睡吧,我会小心行事的。”
王氏帮她把灯吹熄,心怀忐忑的回屋休息,又与木匠说了此事,木匠倒没什么多大的反应,自家孩子毕竟是女儿身,所谓异性相吸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次日,清晨,樟树里村中发出一声震惊地大叫,死硬派的周姓人终于招到了谷子里人的偷袭,一夜之间少了五只鸡,事情很快就闹到了张青山那。
被偷的周姓人,捧着鸡毛,质问道:“张里长这是不是得给个说法?”以前未偷到他们家他们当作不知道,现在惹到他们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