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望着那堆油光发亮的鸡毛,又看了看眼前的这群周姓人,脖子一仰,不以为意地道:“不就是几只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青山你这话我就不受听了,我家孙媳妇还指望这几鸡下蛋做月子呢,现在被谷子里人给偷吃了,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还就不走了。”周家最年长的老头儿往张青山家门口一坐耍起了赖来。
“周大伯要是喜欢就在这坐着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奉陪了。”张青山说道,今天他还得去赵家谈合作的事情,这老不死的东西大清早来找晦气。
闻言,八十好几的周井田,一把拉住欲走的张青山,张青山蹙眉,瞪向周井田,喝道:“把你的手松开。”
“你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不松开。”
“哎呀,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张青山袖子一挥便把周井田扫在了一旁。
周井田发出“哎哟”一声,紧接着是一声骨头断裂清脆的声音,周井田的右手顿时失去了知觉,他家在家中做月子的孙媳妇听闻他爷爷去找张青山讨说法去了,顾不得多想跑到张青山家,恰好看到眼前这一幕,叫道:“张青山你还是不是人对一个八旬老人下如此狠手。”
周家孙媳妇将她祖父扶起来,发现她祖父的手动弹不得,骂道:“张青山你身为一里之长不为民请愿还纵外来村民偷鸡摸狗,你根本就不配当这个里长!”
“对,根本就不配当这个里长,赶紧滚蛋,滚出樟树里!”现在的周姓人无比想念李若惜当里长的时候。
“你们这群叼民再喊一句我立刻把你们家给抄了。”
“张青山你以为你是县老爷啊,县老爷也不能无凭无据的抄人家的家。”
“周家的,要不是念在你们帮我坐上里长这个位,今天有你们好看的。”
“有种你就来啊,我们还怕你不成。”周姓人已经眼红脖子粗了,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今天还有事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好了。”说完不管不顾的往村外走去。
别看周家这些人表面上哇哇大叫的厉害,其实还是有些怕张青山的,要论打架不一定真的打的过张姓人毕竟这段时间樟树里来了不少谷子里的人,而且樟树里的外姓人也不一定帮他们,不落进下石就不错了,周姓人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打砸自己的脚了,又拉不下脸去求李若惜只好忍着。
姓外人听到周姓人吃亏的事,那叫一个高兴,就差没大摆宴席喝一顿了,特别是冉贵秀,心说:这张萌真是有办法,以退为进,表面上看似他输了实则他赚大发了,现在那群姓周人应该能想到他的好了吧,假以时日这里长的位置照样会落到张萌的手里。
李若惜得知此事只是笑了笑不想说话,特别是与公孙复说话,公孙复却不这么想,他特别想与他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与一个人说话过,特别是憋了一早上了,于是开口说道:“你的计策生效了。”李若惜知道他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当作没听继续手中的火药配制,公孙复看了看天,接着道:“现在你该高兴才对,怎么觉得你好像不高兴似的。”这话要有多苍白就有多苍白,可是他也没办法,就是想跟他说话,即便应一声也好,这样弄的他心里忐忑不安的,特别的不是滋味,其实昨晚他也没想怎么样,他就是想……